花容月不甚在意,慢悠悠地起身,披上了女子穿的衣裳,走到銅鏡面前,開始梳起了如墨的長髮,絲毫不去理會瑾嫿如此激烈的反映。
「你還有沒有心了?」瑾嫿半響憋出來這麼一句話,轉過頭,定定地看著在不緊不慢梳頭髮的花容月。
花容月此時已經梳好了,哪裡還有方纔那副冷冽的摸樣,就像是一個妖精一樣,嫵媚地笑道,「瑾兒,沒有心的是你。」
一怔。
她愣住。
她問自己,那個沒有心的人是自己麼?
花容月見她迷茫,抿著唇又道,「你不喜歡我那樣便算了,我以往答應你的都算數,可是你呢?可曾有一件事一段話算數的?」
瑾嫿愣住,抬頭問道,「我答應過你什麼?」
花容月扭過頭,腦海裡卻是想到她昨晚冷汗連連,連喚魅的情景。
若不是他找人查了她三年之間發生的事,或許他會很理所應當的認為,這個魅是喚的他。
因為……她和夢中女子的口氣根本是一模一樣的。
三年,不長的時候,卻對他來說是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往。
她卻收了很多美男,三年前,她在火場中救了武林盟主姬魅。
何為有心?
他咬著唇,「你答應過我什麼你竟不記得了?」
傷心之餘,他連自稱都沒用。
瑾嫿想了想實在記不起來了,三年說久也不久,記憶反覆的來又去,她不記得了也是情有可原啊,可是花容月為什麼要用那種眼神去看她。搞得她就像是一個犯了罪,還是十惡不赦的大罪的惡人一般。
她搖了搖頭。
花容月像是真的怒了,別過頭不去看她,「很好,很好。」他怒極反笑,一連說了幾個很好。
瑾嫿卻看得出他是真的生氣了。
她決定反思一番。
卻著實想不太清,自己究竟是承諾過這妖孽什麼。
若是說承諾,恐怕她也沒少說,但那個時候她都不是真心,也或許是真心,自己卻覺得是假意。
可……真心亦或者是假意,誰又能說的清楚呢?
花容月不搭理她了,像個高傲的女王,穿著女裝就那麼一甩衣袖,繼續躺下睡覺。
不僅像一個高傲的女王,還像一個高傲的……豬。
居然這麼懶,憤恨之餘,瑾嫿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順手抓過一個東西,就往花容月身上砸去,試圖將他砸醒。
鞭子揮霍的聲音尤為震耳。
花容月的臉色尤為慘白。
他睜大了那雙魅惑她已久的美眸,不可置信道,「你竟然敢打我?!」
瑾嫿這才反應過來,瞅了瞅情況。
她因為悲憤了,因為心裡知道花容月麼有武功了,所以就打了他。
而且……她瞧了瞧手裡的鞭子,貌似還不小。
而花容月手上那紅印鞭痕和被打碎的衣裳,加上睜大雙眼的無辜不可置信,楚楚可憐。
丫的,這就長了一副被S、M的樣啊!
瑾嫿舔了舔乾裂的唇,有些耐不住了……
乖乖……這不能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