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長得不算傾城也是清秀吧?!
沒料到啊沒料到,出個門居然還能被人如此鄙視。
她傷心之餘還不忘內牛滿面。
話說,第二日,全村子的人都知道了幾個消息。
這第一嘛,就是昨日從村外來了兩個人,聲稱是夫妻,一男一女。
這第二嘛,就是那相公姓方,他家的夫人,絕代傾城,一雙紫眸那麼一轉,所有人的心魂都被勾去了。
清晨陽光照進屋中,瑾嫿懶懶地睜開眼睛,正好看到哀怨的花容月。
「你怎麼不睡覺?!」出於本能,她就這麼問了出來。
花容月看了她一眼,偏過頭,不搭理她。
瑾嫿這才發現,她躺在了大草叢之中,全是乾枯的雜草,髒乎乎的,而那稍微好點的床鋪花容月正厭惡的坐在上面。
她一怔,有些顫抖,「魅月公子,不該不會是也有潔癖吧?!」
似乎是她說道點兒上了。
魅月公子終是抬起頭,慵懶地用那雙美艷的紫眸看著她,一字一頓道,「孤住不慣。」
他很高傲,他很霸氣,他很妖艷,他很嬌媚。
這是她對他目前一身女裝,還如此霸氣的評價。
還孤呢,孤他個頭。
瑾嫿扁了扁嘴,給了他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床我都讓給你了,你還想怎麼樣?」
魅月公子經她這麼一說,十分大方的起身,擦了擦有些灰塵的石凳。坐了下去,胳膊撐在桌子上,撐起完美的下顎。
瑾嫿無限鄙夷,得,您不稀罕就不稀罕,用不用用那個無比厭惡的眼神來打擊她。
她是粗人,哪裡像高高在上的魅月公子,落魄至此,都這麼的難伺候。
第三日,全村子的人又都知道了幾個消息。
這第一個,就是這方公子忒不愛護他的夫人了。
從何說起?
話說這日……
「花。容。月!!!」 瑾嫿這次真的是一字一頓加咆哮,加成為了一個不顧形象的潑婦,喊道。
魅月公子聽後,慵懶掀起那些仰慕他,在瑾嫿看來眼睛瞎掉了的村子裡貴公子們送來的錦被。
瑾嫿看到那被子更是來氣!
她一個好好的黃花大閨女,別人來拜訪她,都是鄙夷的目光。
看到那女扮男裝的人妖精,就那麼殷切又獻媚。
為毛為毛?
瑾嫿委屈的很,那妖孽卻是點頭嫣然一笑,就把那些無腦不識廬山真面目的公子哥給騙走了,還美滋滋的。
話說,這也就算了!
她也就忍了,不計較了!
床她也讓了,也忍了,不計較了!
可是……可是,他他他,他為毛啥也不會幹,連吃飯挑水都要她來。
忍無可忍則無需再忍!
於是瑾嫿徹底發怒了,雖然她在看到某人慵懶的表情之後,很想縮回腦袋。
但是他那表情,令她覆水難收啊覆水難收。
太陽光照在了那妖孽的身上,顯得他嫵媚極了,長髮很飄逸。
他笑道,「相公不就是應該照顧娘子麼?」
順便還帶了一副無辜的表情。
瑾嫿壓下心中快要湧起來的怒意,把正提著的木桶一甩,撩起袖子,男裝的她一臉彪悍。
走到花容月的床榻前,她笑了笑,讓自己盡量擺出來一個很和藹的表情,衝他咯咯直笑,「是應該照顧不假,若果魅月公子想一直做我的娘子,本公子倒是不建議。」
她都做好後退的準備了,哪知道花容月不屑的笑了一聲,「若是我這般,你能一直呆在我身邊,倒也不錯。」
他就像是在陳述一件很平常的事。
若我給你工資,你能一直伺候我,倒也不錯。
感情是讓她給他做了私人保姆啊?!
瑾嫿忍住將要蓄勢爆發的怒氣,擠了一個笑,「當然不能一直這樣了,那你想到什麼恢復武功的辦法了沒?」
花容月抬眸,懼光一樣,用手擋了擋陽光。
沒了陽光的照耀,他無雙的容貌更是清楚的看在瑾嫿的眼裡,讓她的心一陣跳動。
嘴裡還是諷刺道,「魅月公子真是膚若凝脂和女子一樣,都懼怕這陽光啊。」說著她湊過去,仔細的瞅了瞅花容月白皙如玉的皮膚,真好,沒有一絲瑕疵,她道,「皮膚居然這麼好,你是這麼做的啊?」
花容月哭笑不得,表面卻還是一副清冷的模樣。
瑾嫿還是喜歡他勾引自己的時候,雖然那個時候她並不喜歡,可是現在她才發現。
一個絕色美男勾引你,那不算什麼。可是一個絕色美男在你面前,冷若冰霜,一臉禁慾,卻是對人莫大的折磨啊。
而她,正是那受折磨之人吶。
鏡花水月夢中塵,無著方知塵亦珍啊!
花容月被她嘲諷慣了也不理她,只是一雙紫眸遠目,看了一會兒外面那古籐枝椏在瑾嫿認為是破風景的風景之後,淡淡的說了一句,「很簡單,用藥將這個村子裡的人控制住。讓他們為孤所用,男的做侍衛,女的做奴隸賣掉換銀子。」
他說的是那麼波瀾不驚,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就像是經常這麼做事一樣。
瑾嫿心裡卻是萬般的震撼,他難道忘了他現在穿的用的,都是這個村子的好心人所給的麼。
她聲音顫抖的不成音調,「你……你怎麼這麼殘忍?」
花容月冷冷道,「寧負盡天下人,不能讓天下人負我!」
瑾嫿指著他,半響說不出來話,手指在半空中顫抖極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