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想必只要是個人,只要是個身體上麼有毛病和疾病的人,看到這個妖孽,都會忍不住像餓狼一樣心生飢渴。
心中黑暗的源泉,在鼓舞著瑾嫿。
瑾嫿那叫一興奮,卻還是決定先老老實實道歉。
畢竟她是一女的,花容月是一男的。
一女的,和一男的,再怎麼的打。
一定是那男的贏。
於是她非常明智的丟下鞭子,很不明智的說了一句,「你又不是個女子,被打一下有什麼大不了的?」
話說,如果是平常人就算了。
可瑾嫿 不知道,這花容月是極為 在乎他那一副皮囊。
花容月平靜的美眸中沒有半點情緒,盯了她一會兒,徒然笑道,「瑾兒,孤當年怎會喜歡上你?」
啥叫當年為何會喜歡上她?
質疑她的魅力啊魅力。
瑾嫿不樂意了,冷冷道,「我怎麼知道?你也就這副皮囊生好,如今被我給打了,你要生氣要發火就來吧。別總說些有的沒的。」
花容月一怔,垂下頭,看不出表情,只聽到他歎了一口氣,輕聲道,「若不是這副皮囊生的好,你怎會對我念念不忘。」
念念不忘。
恰好說到了瑾嫿的內心之中,她不由被這句話啞言。
不過……她抬起頭,鼓足了勇氣看了那妖孽一眼。
她如此待他,他竟沒發火?
簡直是,奇哉奇哉……
瑾嫿好奇的湊過去,手不自覺的撫上他的臉,又很不規矩的捏了捏,手感真好。
這傢伙,不去做鴨、子可惜。
瑾嫿不由先扼腕歎息一番,全然沒注意到花容月極力隱忍瀕臨爆發的神情。
花容月忍耐到了極限,卻還是好脾氣的抓住她的手腕,笑道,「喜歡麼?」
熾熱的呼吸在耳邊。
一雙勾魂的紫眸。
一身勾勒出美好身形的女裝。
看的瑾嫿心神蕩漾。
瑾嫿心肝顫啊顫,花容月花容月……你咋就這麼天生禍水呢,生得一臉的禍水模樣可怎麼是好?
「喜歡。」她不由答道。
花容月很滿意地將握著她的手收緊了一番。
瑾嫿本以為他是不甘被輕薄而如此,卻見他滿臉笑意盈盈,往前輕輕一拉,她整個人就倒在了某個心懷不軌的妖孽懷中。
「喜歡便好,日後孤任你輕薄便是。」他臉不紅心不跳。
瑾嫿抬起頭,髮絲和他的墨發交纏在了一起,分不清誰是誰的,又是一陣令人恍惚的氣味。
「花容月,你別以為你這樣,我們以前的賬就算了!」瑾嫿大無畏的眼神盯著他看,這三年間,她早已學會了如何抵擋他刻意的魅惑。
縱使流景變遷,時光無痕,她沒有改變,卻還是在不知不覺中變了。
例如,若是從前,她一定會在他的美色之下被迷的團團轉,分不清東南和西北。然後他說什麼,她都會不由自主的去贊同,就如同一個被攝魂術控制的無知女子一樣。
可現在,她承認,三年來,時光磨人。花容月的魅力愈發不減,更勝從前。那江湖中傳聞的冠世美人,權傾天下倒也配的上他。如此稱呼,怕是這個世間之內,除了這個男子,難以有如此之人了罷?
可在他風華絕代的紫瞳下,她第一的反應卻是在想他有什麼目地,而不是在想他是多麼的魅人。
這就是改變罷,即使微不足道,即使這並改變不了她的處境,可終究是變了的不會麼。
花容月聽後她說的話,一頓,卻是用了從來沒有的神色看了她一眼,「如果那個孩子,是迫不得已才不要的呢……?」
他問她。
如果是迫不得已……
瑾嫿按住心中想要知道答案跳動的內心,卻仍是在不由之中悄然淪陷在他的溫柔裡面。
即便那或許只是假象。
花容月見她不答,笑了一聲道,「瑾兒,我不知道當年的事你會如此記恨,若是知道……若是知道……」他重複了一下,卻終是頓住,不再說話。
他的語氣是那麼的悲涼,就像當年。
半響,他就那麼保持著抱著瑾嫿的動作,溫軟又熾熱的呼吸在瑾嫿耳邊,胸膛此起披伏,他的呼吸慢慢變的急促。
「若是知道,我必不會那麼做。」
瑾嫿轉過頭,看他。
他笑,笑的是那麼熟悉又是那麼淒慘。他說,「三年前,若非是我當時無力挽留,怎會讓你走掉?」
瑾嫿剛剛沉澱在他的柔情似水裡面,卻愣是沒有想到他突然蹦出來這麼一句話。
剛剛按下的心又爆發了,「留下來?留下來任你踐踏?」
花容月眸光閃爍,躲避著她。
瑾嫿不由感到心涼。
門口有開門的吱嘎聲音,兩個壯漢走了進來,一進門便是看到一幅讓他們鼻血上湧的場景。
白皙的肌膚半是裸露,紅色的印記愈發的妖艷極了,美的妖艷,卻是被蹂躪過的模樣。
瑾嫿和花容月聽到聲音,頓時轉過頭朝著那兩個人看了過去。
瑾嫿本能的第一反應就是上去罵一頓,你丫的私闖民宅啊?!卻在看到那快要坍塌的茅屋屋門怔住了,人在屋簷下,忍住,一定要忍住。
那粗布大漢見此,立馬毫不憐香惜玉的將瑾嫿從花容月身上拽了下來,怒道,「真想不到方公子有這等癖好,俺們村子的人雖然不富有,可都是個個耿直,也從不欺負女子。你還有沒有良心,看看你家娘子都被你欺負成什麼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