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顧及形象的當屬一老頭。
大笑,拍桌子叫好。
雖然這老頭叫好,不見得是真的好。
就算是真的好,也不見得是誇她好。
不過瑾嫿也生生受了。
花容月是這群人裡邊最淡定的,彷彿壓根兒早已經確定了她要說啥。
慵懶的拿起一顆水果,朝她勾勾手指頭。
唔,她很純潔,能不能、能不能別用那種姿態,那種眼神,勾引純情的她?
瑾嫿在眾人的視線之下,屁顛屁顛的跑進了大灰狼的懷抱。
「瑾兒,吃麼?」
瑾嫿抬頭,正對上花容月的視線,花容月美艷的紫瞳朝她放電,瑾嫿忍不住了,點了點他的肩膀,「你能不能別用這種眼神看我?」看的她渾身從上到下都不自在的很。
能不能別勾引純情的她啊?
花容月含笑,嫵媚撩人,千般酥骨,「不能。」
瑾嫿淚雨漣漣。
「雲王到……」
雲落然步入瑾嫿的視線,依舊柔情似水。
似乎,他的視線中只有她。
花容月見雲落然來了,低頭看了一眼瑾嫿,笑道,「雲王,這是本王的王妃。」
對於花容月明顯的挑釁,雲落然毫無感覺,壓根兒不理他。
花容月也不覺得如何。
只是纖細的手指播撩開瑾嫿的髮絲,輕聲道,「瑾兒,日後莫要被這個披著仁義外衣的禽獸給騙了,你可明白?」
披著仁義外衣的禽獸。
他確定不是說的自己?
瑾嫿淚了。
花容月看她不答,有些明顯的不悅,「明白麼?」
「明白」瑾嫿抬頭,坐在他身上的姿勢仰望那妖孽,點頭應是。
花容月又繼續滿意,摸了摸瑾嫿的頭,垂下頭低低一吻。
雲落然回頭正是這種場景。
卻依舊不動聲色。
這場宮宴壓抑的很。
誰也不說話,只是賞著風景。
***
花西一年間,瑾嫿悲催的生活在某天,慢慢發生了莫大的改革。
話說這日……
太醫和藹的抓著鬍子,意味深長的看著倒在躺上氣色不太好的方瑾嫿。
「王爺,娘娘她有喜了!」
花容月沒有說話,美艷的紫眸說不出是啥表情,只是淡淡的吩咐了一句,「傳下去,日後方瑾嫿就是王府的女主人。」
瑾嫿瞇著眼,聽著這句話,不知道有多樂。
剛才他和幾位不知名的王爺玩遊戲。
所謂遊戲,自然是要見血腥的。
輸了就要罰,不是罰王爺們,而是罰王爺們帶來的玩寵,俗稱也就是一奴隸。
花容月還算待她不薄,還沒用她做輸了的籌碼。
一個個奴隸鮮血淋漓的場面她到現在還記得。
如果說在古代她最不想的事,那麼在目前來講,見花容月是她最不想的事兒,然而見這些鮮血是她最害怕的事兒。
還記得她暈倒在地,眾王爺們嘲笑的神情。
如今她總算是有權了,唔,女主人。
雖然生孩子累了點,苦了點兒,但是熬一熬也就過去了。
自從那日宮宴以後,她就掛著一個名不符實的王妃名號,住在這花容月的寢宮裡。
花容月的寢宮好啊,豪華又氣派,現代的五星級酒店都比不過,那個時候她才知道眼前這個人是有多麼的奢侈。
本來她想倒在大床上,過好日後的幸福生活。
誰知道,花容月高傲的瞥了她一眼,「你睡那兒。」他修長的手指指了指比那豪華大床矮了整整一截的小床鋪。
瑾嫿愣住。
順著他的視線移過去。
正是一個還算整潔的小床鋪,放在大戶人家的話也就是一丫鬟躺的地方。
她淚了。
花容月性情不定,招她侍寢的時候,自己吃的飽飽了就把她扔到那小床上,滿足的睡了。
偶爾心情好,摸摸她的頭,摟著她一起睡覺。
而如今,她終於知道醜小鴨變為鳳凰的那種感覺了,原來是如此的美好。
瑾嫿慢慢撐起身子,一雙眼睛無辜又欣喜的看著花容月。
花容月見她醒了,走過去柔聲道,「有哪裡不舒服麼?」花容月坐在床榻旁,視她為珍寶一般呵護,那般小心翼翼的摸樣還從來也沒有過。
瑾嫿頓時覺得圓滿了,搖了搖頭。
他像個孩子,把手放在她的手上,握住,「瑾兒你喜歡吃什麼,我讓他們去做。」
出於心底的厭惡。
她冷冷道,「你把手拿開。」剛才就是這雙手,不知道解決了多少人的性命。
奴隸的命在他們眼裡便是那麼不值錢麼。
見她不喜,花容月只好把手收了回去。
開心是一回事兒,現在又是一回事兒。
她懷了這個殺人如麻變態的孩子,生出來的估計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瑾嫿暗暗下決心,等她生下孩子以後一定要好好教導,如果是女孩就讓她多讀書知書達理,別跟她一樣莽莽撞撞。如果是男孩子的話,她一定不能讓他舞刀弄槍,最後成花容月那個變態那樣。
瑾嫿起身,忍著想要甩這個男人一巴掌的怒氣。
花容月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低著頭不說話。
瑾嫿也覺得這氣氛不對了。
過了一會兒花容月突然揉了揉她的頭髮,擁她入懷,放低了聲音,有些祈求的意味,「你若不喜歡,我以後不這樣了,好不好」
瑾嫿抬頭,黑溜溜的眼珠在眼眶裡瞎轉悠,有些出乎意料。
她曾聽聞,眼前這個可以溫柔可以嬌媚的男子,被喻為容傾天下,冠世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