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青龍幫的老四開始整頓內部紀律後,青龍幫內一個個都變得岌岌可危,生怕一不小心,就有人將叛徒、內奸的帽子扣在了自己的頭上,做起事來也就沒以前沒那麼猖獗了。雖然平時看起來老四擺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但真正做起事來也是絕不留情的狠角色,對於那些背叛組織的人,更是無所不用其極,弄得青龍幫內人心惶惶,有的人更是受不了高壓的政策,偷偷向其他幫會叛逃。
岳山自從上次不明不白遭人襲擊後,就開始逐漸加強自身隊伍的建設,並請來一些散打好手對手下實施軍事化訓練,勢力迅速在地方崛起,影響力也與日俱增。最近一些青龍幫內的弟兄經過再三考慮後,最終選擇投靠岳山,只有一個可以和青龍幫抗衡的勢力,才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他們這些見異思遷的叛逃者。
岳山見有人向自己俯首稱臣,也就故意賣了一下關子,問那幾人自己憑什麼要收留他們,那幾人見實在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理由,就一時疏忽將以前金大奎找人暗算岳山的事情說了出來。岳山一聽這話,馬上來了興致,繼續追問那位偷襲自己的人是誰時,由於大家都沒見過,也無可奉告。岳山在經過一番審訊後仍無斬獲,就給了那幾人一些教訓,將他們趕了出去,口頭上卻說什麼從不收留見風使舵的人。
青龍幫的人迅速就知道了這消息,連夜將幾人抓回去,又是拷打一番,老四更是使出了看家本領,折磨的一個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後對幫眾警告到,出賣組織就是這後果,一些曾生出叛逃意念的人,見此不禁背上直冒冷汗。
一天晚上十點多,金大奎意氣風發地帶著幾個人,從洗浴中心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最近雖然會所出了些事情,但總算安全應付過去了,想到這裡金大奎心中就無比喜悅,自然人逢喜事精神爽,錢財乃身外之物。
正當金大奎等人走進一條不算很寬敞的大道時,突然一群人從四面八方衝了出來,臉上蒙著布,全黑色裝扮,金大奎一見這情況,行走江湖多年的他,馬上明白了是什麼事。由於事出突然,金大奎還沒來得及拔出身上的小型手槍,就被人團團包圍了,只得先舉起手表示有話好好說。由於金大奎平時嚴格限制手下擁有槍械的數量,除了他之外,旁邊幾人見此只能選擇雙拳應對四手了。
金大奎正在猶豫之間,一人在他身後狠狠踹了一腳,在金大奎踉蹌之際,對方一把將他腰上的手搶取了出來,遞給身後的手下。金大奎見此,知道對方人多勢眾,選擇硬拚可能討不到什麼好處,只能選擇靜候時機。
金大奎身邊幾人都是有些身手的,見此知道這是一個表現自己的機會,雖然受傷在所難免,但總要爭取爭取,若能順利過關,以後就有好日子過了。想到這裡,幾人就相互使了個眼色,瞬間同時出手,向三面的敵人襲取。
剛才接槍的手下忙將槍對著其中一人,只見剛才踹金大奎那人大手一揮,表示不要驚動周圍的人,以免事情聲張,對誰都不好。那人見勢只得將槍收回,對一群幫眾說到:「現在就是你們展示本事的時候了,有能力的到時重賞,濫竽充數的打死打傷活該,我們一分錢醫藥費都不會出!」
大家都像心照不宣一樣,略微笑了笑,便出手向被圍困的幾人奮力出擊,一時打成一片。金大奎這邊的人雖然都有些手上功夫,但面對一群也像是練過的人,一挑三或一挑四,自然有些為難,不多時就敗下陣來,顯得有些體力不支。
金大奎見狀只得無奈地搖搖頭,看了看站在不遠處那人,有些自告奮勇地說:「我金大奎今天遇到你我認栽,但要想讓我輸得心服口服可沒那麼簡單,何不試一下手上功夫,若我自愧不如,到時就按道上規矩辦,是死是活我也只得認命!」
對方見此不禁表現出了一定的興致,嘴角微微上揚間一個箭步就衝了過來。金大奎見狀知道對方也是個乾脆的人,索性拉開了架勢,在躲過對方一腳的同時,一拳向對方面門襲去。兩人就這麼你來我往一二十個回合也沒分出個勝負。但金大奎的那幾個手下可沒這麼幸運了,要不被打的趴在地上起不來,要不就被綁了手腳,一副等待凌遲處死的樣子。
金大奎見狀,知道這次無論勝負自己是脫不了身的,對方這架勢像是早就對他的行蹤摸得一清二楚,現在擺出一副耍猴的樣子,分明是眼前這人,想在手下面前展示一下自身的實力,好讓大家今後對他更加死心塌地。想到這裡金大奎不禁一陣心虛,瞬間被對方看到破綻,狠狠一腳踢在金大奎肚子上,金大奎捂著肚子緩緩站起了身,幸虧對方不是呂飛那樣的角色,不然自己早就死了幾百遍了。
那人見金大奎也不過如此,也就更放開手腳了,還故意讓身邊人騰出位子,好讓他一展拳腳。正在兩人打鬥間,一人從後面突然出現,一拳將剛才拿槍的那位撂倒,然後一腳狠狠向正在打鬥的蒙面男子踢去,那人見勢知道硬扛只會吃虧,忙躲開,然後換手向那人攻去。
金大奎見此不禁一陣驚喜,脫口而出:「老四,原來是你!」
老四見對方正一拳向自己打來,身子一晃,一把抓下對方的面紗,一腳向對方肚子上擊去,那人沒來得及反應已經身中一腳,不禁悶聲向後退了兩步。
「是你,我青龍幫和你井水不犯河水,你怎跑來害我?」金大奎見到對方的真實面貌,不禁有些詫異,忙問到。
「我岳山現在明人不做暗事,上次你找人偷襲我,讓我躺了半個月才能下地,這叫井水不犯河水?」岳山甩了一下略顯疼痛的手,鄙視地看著對方。
「那次只是個誤會,你若今天放我一馬,我們的賬就一筆勾銷!」金大奎看著眼前這一群人,知道今天是凶多吉少。
「既然你也知道我是誰了,放你走肯定是不行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遇上我,讓你金大奎連報仇的機會都沒有!都給我上,不論死活,逮住一個賞十萬!」岳山說著帶頭向金大奎和老四衝去,眾人見此,沒想到練手的時候還能有錢賺,看著對方的頹勢,也就更發開了手腳,顯得有恃無恐。
老四見此,一邊接招一邊向金大奎耳語了幾句,然後幾拳打出,兩人被擊倒地。老四見此忙躍身向岳山踢去,眾人見此,忙向岳山圍來,一副救駕來遲的樣子。岳山剛已經吃了對方的虧,忙投巧地向旁邊躲去,同時身體往後一躍,快速向遠處跑去。金大奎見人都向那邊集中,忙打出幾拳虛張聲勢一番,向另一個街道跑去。
等大家定下神來,兩人已經跑出去老遠,消失在昏暗的街巷裡,岳山看了一眼,知道出來混的,其他本事可以沒有,但逃命的本事可不能少。岳山看了一眼旁邊又將槍舉起的那人,忙將槍按下,讓他不要衝動,開槍了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到時就不是簡單的幫派鬥毆了。
金大奎幾個手下被綁著,看著頭領跑得比兔子還快,一時想到自己身處險境,不由悲從中來。岳山看了他們一眼,對旁邊幾人說:「先教訓他們一頓,然後吊起來,等明天金大奎派人來取,大家跑江湖的都不容易!」岳山說完這話就向遠處緩緩走去,終於報了仇,心裡大感痛快,不多時背後就響起拳打腳踢和痛苦呻吟的聲音。
路燈依舊昏暗地照著沉靜下來的街道,幾個掛在空中的人,搖晃中,人影在牆上畫著優美的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