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天交代袁傑的事情,他不敢不去做,不過在他買了一籃水果,來到廖初晴留下的地址時,馬上就傻眼了,這裡不是動物園嗎?媽呀,袁傑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這廖初晴不會是動物園裡的猴子跑出來了吧?
接到袁傑的電話,駱天的第一反應是不可能,提醒袁傑是不是搞錯了地址,門牌號上若是錯了一個,差別也是很大的,袁傑直說不可能,他再三核看過了,沒有錯,那只有一個可能性了,廖初晴留的地址是假的。
修復公司要客戶留下地址最主要的目的是為了回訪,做足客戶的服務,一般收藏者或玩家對於手上的古玩是極其看重的,自然會留下真實的地址以方便與修復公司聯繫,可是這個廖初晴,駱天有些不解了,不想留就不要留,公司也不會勉強,居然留下動物園的地址,駱天笑著掛下了電話。
看他這個樣子,程真問他:「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駱天把公司發生的事情一說,程真歎了一口氣:「這個袁傑也真是的,其實也這麼大的人了,可是做事說話總想小孩子一樣,他的嘴巴就是他最大的弱項了,不過這位廖小姐,也有些奇怪。」
「是啊,看她的年紀很年輕,母親是一位居士,父親懂得木工,這就是我得到的所有訊息,不管了,我有心讓袁傑去道個歉,既然這樣,心意也算到了。」駱天不知道的是,袁傑把果籃裡的水果全拿去餵猴了,喂完了,袁傑覺得心裡十分痛快,拍拍屁股回家去了,這事情也就告一段落了,這個時候,誰都沒有想到,日後還有一段曲折。
駱天看到徐俏君站在陽台打電話,問程真:「是誰?」
「老傑克,兩個人說了大半天了,看媽的樣子,好像十分開心。」程真說道:「我看爸恐怕是沒有機會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這件事情要成為自己的一大遺憾了,駱天還知道一個道理,強扭的瓜不甜。
就在這個時候,打完電話的徐俏君走了進來,樣子十分得意,駱天忍不住調侃自己的老媽起來,徐俏君十分高興,並不與駱天計較,只說老傑克馬上會過來,駱天心裡暗道一聲不好,老爸也正好要回來,這一下,兩個人不是正好又要撞上一塊了嗎?當下駱天就決定要想法子別開幾個人,不要在同一時間碰上面,要不然,到時候又是一出戰爭了。
第二天,歐陽天先到家的,說要過來,駱天扯了一個謊說公司有事,又慌亂地拿了一件古玩出去說要向他請教,又交代程真,緊盯著這邊的動靜,一直保持聯繫,這才出了門,與歐陽天約在一家茶館裡,歐陽天的樣子有些憔悴,看樣子這些天也遭受了不少折騰,看到駱天進來,有氣無力地歎了一口氣。
駱天也不去細問,只是將手上的東西亮了出來:「爸,你看這是什麼?」
歐陽天看了一眼,眼前一亮:「這不是纏絲瑪瑙嗎?你是從哪裡弄來的?」
駱天說道:「以前古玩店有人送過來的,我覺得挺喜歡,就自己留下了,爸,怎麼樣,這纏絲瑪瑙加工成圍棋不錯。」
「我不要了,你乾爹喜歡和人下棋,你找人加工一下,送給他吧。」歐陽天伸了一下胳膊:「這下棋啊,是老年人的娛樂活動,我覺得我得晚幾年再參與這項活動才行。」這就是不服老的意思了,駱天乾咳了一聲,把纏絲瑪瑙收了起來,他原本就是計劃著打一幅棋送給乾爹的,也幸好老爸不要,出來的時候太急,拿錯東西了。
這纏絲瑪瑙是各種顏色以絲帶形式相間纏繞的一種瑪瑙,因相間色帶細如油絲,所以稱為纏絲瑪瑙。有的紅白相間,有的藍白相間,有的黑白相間,或寬如帶,或細如絲,甚為美妙,古稱截子瑪瑙。纏絲瑪瑙也是玉雕中經常使用的品種。
駱天打算將這些纏絲瑪瑙拿去打磨,做一套圍棋,運用現代工藝和傳統的琢玉技術,切粒、定型,再通過手工打磨拋光。成品可以拿來下棋,因為材質的原因,也可以拿來收藏。到時候送給周伯齋,他一定十分高興,他可是老棋友了,象棋、圍棋都十分精通。
看駱天的心思根本沒在自己這裡,歐陽天更大聲地歎了一口氣:「兒子啊……」他刻意地拉長了聲音,駱天被老爸的戲劇話給嚇到了,完了,知道歐陽天有些埋怨自己了,他說道:「爸,你得想開一點,強扭的瓜不甜。」
「這個道理我懂,只是我覺得她也太狠了一點了。」歐陽天說道:「我知道那個老毛子肯定也過來了,你這是調虎離山呢,別把你爸當傻子,行了,我不會上門去鬧事的,經過這一出,我也知道那老毛子對她有多上心了,她能過得好,我這心裡也舒服不少了,行了。」
駱天見歐陽天沒有一味地執著下去,也有些高興:「老爸,你這樣想就太好了。」
「行了,你回去忙吧,估計這會兒家裡有客人了。」歐陽天說道:「我呢,坐一會兒就回去了,店裡的生意最近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對了,駱天,那個什麼纏絲瑪瑙還有多的不,完了給我也打一幅吧。」
「行,這些夠打三幅的呢,打好了我給您和乾爹送過去。」駱天又說道:「爸,要不然我先送你回民俗村再回去?」
「不用了,我再坐坐喝喝茶,好久沒有這麼輕鬆過了,你先回去吧。」歐陽天說完便揮揮手,催著駱天離開,駱天坐到車裡,透過車窗看著歐陽天,見他臉上還是有一些失落,這要才是正常的,可惜啊,駱天吐了一口氣,順道去把纏絲瑪瑙送去加工,完了再回家,一推開門就看到老傑克正坐在那裡,傑克正與程真熱絡地說著什麼,看到桌上的東西,駱天有些吃驚,這個老傑克可不是空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