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駱天有些自作多情了,桌子上的東西不是送給自己的,那是老傑克給程真的,看到駱天,老傑克結實地給了他一個擁抱:「我們又見面了。」
駱天笑道:「歡迎你來,傑克先生。」
老傑克說道:「我恐怕你不會喜歡我,因為我馬上要你的母親離開,我要知道,我和我的公司現在都離不開她了,俏君,你願意和我一塊走嗎?」
徐俏君自然願意,同時她也對駱天的英文水平的進步大吃一驚,畢竟兒子已經可以進行簡單的對話了,駱天有些慚愧,這全是在日本被逼出來的,自己需要惡補了,徐俏君居然連行李也收拾好了,駱天說道:「媽,打算什麼時候走?」
「馬上了。」徐俏君有些不好意思:「我這麼一出走,給惹了不少事情,得馬上回去處理,駱天,你和真真要好好地,這樣我在英國也能夠放心了。」
駱天所做的只有送他們去機場了,不過意外的是傑克並不走,他說要留下來住一陣子,而且就要住在駱天家,幸好程真與傑克已經十分熟識了,自然沒有問題,而且現在家裡大多了,客房現有,駱天趁此機會多與傑克交流,學習地道的英國式英語。
回來後,駱天才與程真、傑克研究起老傑克送的禮物來,這禮物據傑克說是老傑克很久以前拍賣下來的,是中國的古董,一打開,駱天發現那是臂釧。
臂釧是一種套在上臂的環形首飾,特別適合於上臂滾圓修長的女性,能夠表現女性上臂豐滿渾圓的魅力。 西漢以後,佩戴臂環之風盛行,臂環的樣式很多,有自由伸縮型的,這種臂環可以根據手臂的粗細調節環的大小。
宋人沈括在《夢溪筆談》中寫道:「余又嘗過金陵,人有發六朝陵寢,得古物甚多。余曾見一玉臂釵,兩頭施轉關,可以屈伸,合之令圓,僅於無縫,為九龍繞之,功侔鬼神」。還有一種叫作「跳脫」的臂環,如彈簧狀,盤攏成圈,少則三圈,多則十幾圈,兩端用金銀絲編成環套,用於調節鬆緊。這種「跳脫」式臂環,可戴於手臂部,也可戴於手腕部。
隋唐至宋朝,婦女用鐲子裝飾手臂已很普遍,稱之為臂釧。初唐畫家閻立本的《步輦圖》、周肪的《簪花仕女圖》,都清晰地描繪了手戴臂釧的女子形象。這不僅僅限於宮廷貴族,平民百姓也十分熱衷。據史書記載,崔光遠帶兵討伐段子章,將士到處搶掠,見到婦女,砍下手臂,取走臂釧。可見當時戴臂釧的女子並非少數。
傳統的手鐲是戴在手腕上的,當部位由手腕上移到胳膊,就便成了臂鐲。臂鐲的興起似乎是響應吊帶衫、無袖衫的盛行,或戴在前臂,或戴在後臂,要讓裸露的手臂成為又一個美麗經典。臂鐲與手鐲最大的不同是有一個開口處,可以方便地變換尺寸,以適應不同的需要。
臂釧是最女性化的首飾,只能被女子並且是大臂粗的女子佩戴。男人和瘦女人都沒有資格。他們或沒有脂肪,或脂肪分佈不均,箍緊了影響血液循環,箍鬆了就會掉下。胖女孩大臂的脂肪厚且均勻,富有彈性不含血管,可將臂釧緊緊箍上,襯托女式健美的丰韻曲線。
戴在手腕處的叫手鐲,佩戴在臂上的叫釧,除了佩戴的位置不同外,還在造型上大有區別。手鐲的身干多呈圓形,而臂釧則呈寬扁,且較厚重。手鐲的紋飾較簡單,而臂釧較繁麗。清代福州地區婦女所戴的銀釧,身干狹者至少也有1.5厘米,寬者達3厘米餘。釧面多鐫刻著古代的愛情故事,比如梁祝,比如白蛇傳。釧的材料多用金、銀貴金屬。
老傑克送給程真的這一個臂釧,釧面寬大,為金製,上面刻了八個字——山盟雖在,錦書難托,這是出自《釵頭鳳》裡的詩句,駱天一眼看出年代來,這還是明代的臂釧,十分華麗,不過程真的表情有些失望,因為她試了一下,因為她生得嬌小,所以支撐不住這臂釧,根本戴不上去,
看程真這個樣子,駱天笑道:「這個年頭戴這個有些太奇怪了,不戴也罷,放起來收藏,過個幾年就能升值了。」
程真惋惜道:「看來我要是放在以前以胖為美的朝代,就要被打成醜八怪了,現在也只有收藏起來了,不過,傑克,謝謝你父親的這份禮物。」
出乎意料的是傑克聳聳肩:「你不必謝他,他不過是為了討好俏君罷了。」這個傑克從來不叫徐俏君媽媽,很有自己的堅持,他與徐俏君更像是好朋友的關係,所以提起徐俏君來都是以名字稱呼,要麼就是不提稱呼,這樣的情況放在國內,就要被人說關係不好了,可是放在國外,倒正常的很,原本就是不是血緣上的媽媽,叫不叫其實都無所謂。
駱天想起洪洛來,糟了,昨天本來說好要去找他的,結果把這一樁給忘記了,這下子洪洛不知道有多惱火呢,駱天「嗖」地一聲站起來:「不好,我還有事,傑克,程真,你們在這,我去找一下洪洛。」
洪洛已經不在酒店裡了,不是離開了,只是有事離開一陣子,在前台給駱天留了一張字條,上面寫著:「回來再找你算賬!」幾個字歪歪扭扭,勉強成形,駱天花了一些功夫才看明白了,也不知道他跑到哪裡去了,打他手機也關機,不過他說要回來找自己算賬,那就等著吧,遲早是要回來的,就在這個時候,駱天接到了老羅的電話,他心裡一驚,自然而然想到泰華珠寶趙安的事情來了。
還真是應了駱天的心靈感應,老羅說的就是趙安的事情:「趙安突然間進了醫院,對外宣稱是重感冒,需要住院調理,不過我看這事情不太一般。」
駱天「嗯」了一聲:「看來我們要找找那個江總了,他應該知道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