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委託內容有所聯繫,那麼調查起來,或會因為接觸情報不同,但查案性質相同,而對案情的調查發展有所幫助。
最重要的一點是,如果說查一樁案子能夠拿兩份報酬,這樣好的事情,阿Q拉沒有理由會不接受的。
雖然說這是將兩位少女的生死問題擺在眼前,可以視為一種對人道的微妙考驗,但阿Q拉仍然冷靜的考慮著調查與收益之間的問題。這不能說他是個冷血的守財奴,只是有些人活在世界上,因為先天條件使其不工作就不能獲得充足的食物和水,這樣的人,也就是俗稱「活在藍天下的普通人」。
每一個活在藍天下的普通人,都是以自身的生存及延續作為第一要素的,這點不值得羞恥。
這個世界上,沒有比嘴上喊著「人道主義」,實際卻把納稅人的錢丟在民生以外的方向上更可恥的事兒了。
就拿近年來某些重要機關突擊花前的單位「3。5萬億」來計算,平日裡,即便是捐獻一些舊衣襖、破棉被,都得動員全市乃至全國,但一旦到了如此流水賬的花銷上,卻絲毫連眼都不眨。將納稅人的金錢捐給困難人群,這可以理解,但將納稅人的金錢用於歲末突擊消費,這著實令人倍感納悶。
「很感謝你能接受這項委託,只是……」說到著,魏建國頓了頓。
阿Q拉順著他的話茬,問到:「只是什麼?」
「只是,不能再讓學生失蹤了。」魏建國道:「為了不再出現同樣的問題,我希望阿Q拉先生可以到學校內部進行潛入調查。」
阿Q拉先是一愣,隨即道:「抱歉,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魏建國歎道:「其實學生失蹤的事情,我們還沒有在校內公佈。為了不引起學生們的恐慌,我希望阿Q拉先生可以以臨時教師的身份進入學校,暗中調查此事。」
「臨、時、教、師?」阿Q拉雙眼瞪得老大,一字一頓,以怪異的口吻如此重複道。
開玩笑,他可是一名偵探,哪有功夫,又哪有這個本事,去擔當教師呢?即便他有這樣的打算,也沒相應底蘊啊,更何況,這小子可是高中畢業,連大學都沒念過。
而魏建國卻是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我早就聽聞阿Q拉先生在雜學方面有很深的造詣,所以想聘請您作為臨時教師。一來,可以豐富學生們的知識面,二來,也可以在校內不引人注目的進行調查活動。」
「這……不太好辦那。」阿Q拉頗為抗拒的這樣說道。
他會如此表示也不是沒有原因,雖然星城之丘女子高中的失蹤者也到達了兩名,或與陵園女屍案及泗蛇公園碎屍案有什麼聯繫,但是作為調查人員,被束縛在某一個地方太久,到底還是會阻礙到其他的調查工作,這點是毫無疑問的。
正當阿Q卡猶豫的不發一言之際,一直站在他身旁沉默著的小O突然說道:「哥,你就答應魏主任的要求吧。」
雖不知小O是出於什麼動機,但阿Q拉卻是兀地吃了一驚。
沒錯,他剛才一直忽略了一點,那就是如果失蹤案與女屍案及碎屍案真的有所關聯,那麼兇殺極有可能就千伏在星城之丘女子高中內。而小O正在該所學校就讀,這就好比頭頂上盤旋著一隻隨時隨地都會伸出利爪的獵鷹,如何能夠讓阿Q拉放心得下?
如此想到,阿Q拉正視著魏建國,說道:「我想問,在老師當中,有沒有對學生心理以及行為瞭解的比較透徹的老師?」
魏建國想了想,猶豫了一下,才道:「硬要說的話,那就只有醫務室老師了。」
默然的點了點腦袋,阿Q拉道:「OK,我明白了。那樣,我有可能常會去向醫務室老師請教,所以希望魏先生可以提前向那位老師傳達一下我的工作內容,以免發生不必要的麻煩。」
雖說只是擔當高中老師,但學生們,卻都是或已經發育完全、或已經含苞待放的女生。如果無緣無故,總是向醫務室老師打聽女生們的私密事情,難免不被人指摘。說到底,都怪現在的禽獸老師越來越多,使得社會輿論以及民眾眼光對於該行業的判定標準已漸漸有所改變。
「那麼,除了醫務室老師,對其他人全都保密。這樣可以嗎?」
看來,魏建國很快就理解阿Q拉的意思。
「是這樣沒錯,我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有人深入到學校中進行暗中調查的事。」阿Q拉如此解釋道。
魏建國信誓旦旦的說道:「這點絕對沒有問題,我會盡量控制住你的身份不被多餘的人知道。」
「這很好。」阿Q拉又道:「不過,最近我還得進行其他事件的調查,所以不可能專職在學校當中,這點希望你可以諒解。」
魏建國笑道:「您這是哪兒的話?您能潛入學校進行調查,就已經是幫大忙了!」
這麼說著,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友好的伸出手來。
阿Q拉也隨之站起,與他雙手相握。
毫無疑問,這讓他原本已經足夠忙碌的生活,將更忙碌起來。或許今後,連回家吃飯的時間都會少起來吧……
送魏建國出門之後,阿Q拉與小O一起吃了晚飯。然後就達成著末班車,回到了外灘地下街十九號D室的偵探事務所。
星城之丘女子高中的調查,預定在三日之後,在此之前,阿Q拉還是打算盡量將之前的委託解決掉。
當然,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對此,阿Q拉本身也並沒抱太有大的希望。又或者,這兩項委託之間確實存在著什麼不為人知的聯繫,那就變的非常麻煩了,一個人調查的話,難免會力有不逮。
而明天,也得歲衛萬去取司法解剖的結果。
說起錐南大學附屬醫院,那裡有一位阿Q拉的老熟人,一個他極不擅長應付的女人。
雖然在高中時期,一起在偵探社打過工,但那個女人,似乎除了李利翁以外,就誰都不買面子,是個非常難對付的主。
想著想著,阿Q拉難免頭疼起來。
他關上燈,把躺在沙發上的自己裹在毛毯裡,強迫著自己別去想那些令他煩惱的事。
但隨著意識漸漸被黑暗保衛,他腦海中漸漸浮現出了令他對不願意回想的事情……那是幾前年,離開了這個人世,阿Q拉戀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