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馬寶寶之撿個叔叔當玩具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太多相像
    「可以吃飯了。」

    程煙從廚房裡端出最後一盤菜,招呼著在客廳裡玩鬧的兩個人。

    雨宮灝抱著程佑藍去洗手,然後一大一小的坐在餐桌前,看著桌子上熱氣騰騰的四菜一湯嚥口水。

    「吃飯吧。」程煙盛了一碗冬瓜排骨湯給兩個人。

    「媽咪你好棒哦,這都是你做的嗎?」佑佑喝了一勺湯,真好喝啊。

    雨宮灝跟著也喝了口湯,果然很不錯,排骨的肉香和冬瓜的清香融在一起,不會膩也不會太淡。

    「好喝就多喝一點。」

    英國的家裡有傭人,平日不需要他們親手做這些,但是不代表他們不會。來了這邊,程煙只是請物業鐘點工定時來打掃衛生。

    她很喜歡洗手作羹湯給家人吃的感覺,這樣會覺得大家很親近。

    「你還是有點發熱,多吃一點冬瓜好些。」程煙客氣的對雨宮灝說。

    問了很多事情他都說記不起來,她看到他的手和胳膊上有血痕,猜測他和人打架受了傷。看他的衣著舉止不是一般的人,想必不是什麼壞人。

    她對國內不熟悉,想著等他病好了,讓程煜幫著他找家人。

    「媽咪,你為什麼把姜和蒜都挑出來啊。」程佑藍見程煙她自己碗裡菜中的蒜和薑片都揀出來放在小盤子裡。

    「呵呵,媽咪不喜歡這個味道。」程煙尷尬的笑笑。

    她一直都不喜歡這些辛辣的味道,有一陣子胃口不好,那時程煜都會逼著她喝放了姜的湯,說是暖胃。從那以後,她更是對它們避之不及。

    「不要放就好啦。反正我也不愛吃。」佑佑用自己的小勺子,一口一口的繼續吃著。

    「佑佑要長身體,所以什麼都要吃一點。我挑出來就行了,佑佑來,不要總吃魚,多吃點青菜。」說著,夾一些油麥菜放到她的盤子裡。

    她也不吃那些?

    這些是不是太巧了,世界上當真有長得那麼像的兩個人麼,而且習慣都那麼相像。

    一個下午他偷偷的觀察程煙的一舉一動,認真思考問題時,她下意識的把手放在下唇邊。微笑的時候,她先微微抿嘴唇爾後才會露出幾顆皓白的牙齒。

    打開電水壺的時候,她會先打開一小點放出熱氣,再掀開蓋子。

    很多很多小細節都和藍沁語極為相似,這五年來,他有過很多女人,她們眼睛、鼻子、嘴巴,或者說話的音色,或多或少都有和藍沁語相似之處,但是從來沒有一種讓他有熟悉的感覺。

    然而,當他看到程煙的一眼,她身上散發出的氣味都在告訴他,她彷彿就是藍沁語。

    一個人的外貌可以相像,動作習慣可以模仿,唯有那一份感覺,怎麼也不可能如此相似。

    「呃?你……」程煙正在收拾廚房,一退步撞到堅硬的胸膛上。

    「沒事吧。」雨宮灝扶住了她,輕柔的問道。過了五年冰冷無情的生活,他不敢想像自己還能如此溫柔的說話。

    「沒事,被那丫頭煩到了吧。」程煙笑了笑。

    「你喜歡吃什麼水果。」說著打開水果籃,翻找著,「吃點橙子和蘋果吧,增強抵抗力。呀,家裡還有榴蓮啊,你可不能讓那丫頭知道,一吃就沒夠,上一次吃的都上火了。」把食指放在唇邊,笑著對雨宮灝做一個要保密的手勢。

    俏皮的模樣,一點不像是一個四歲大孩子的媽媽,「佑佑的爹地不在了麼?她好像很想她爹地。」雨宮灝不禁想要更深的瞭解她,旁敲側擊的問。

    聽到他這麼問,程煙停下了洗水果的手,水龍頭裡嘩嘩的流著水

    過了一會,她關掉水龍頭背對著他說,「……佑佑,讓你為難了吧。」

    「為什麼不帶她去找爹地呢。你們……」

    「我和你一樣。」程煙回過頭來,看著他。

    雨宮灝還想問什麼,忽然瞭然,和他一樣?

    心裡突然有些激動,「你是說,你失憶了?」

    「嗯。」程煙那把水果刀,開始切蘋果,一邊說著,「我醒過來的時候,忘了很多事情,那時候發現已經懷了佑佑,可偏偏想不起來我的丈夫是誰。」

    「你怎麼會失憶的?」雨宮灝強壓住心裡的急迫,狀似無意的問。

    「他們告訴我說是因為我說和朋友玩,結果回來的路上車子出事了。而他……生死不明。」程煙緩緩地說著,彷彿在說其他人的事情。

    或許是因為失憶的原因,每次想起來那個生死不明的老公,她的心一點都不覺得傷痛。

    「好了,不說這些了,水果切好了。」程煙把水果裝盤,對他溫柔的笑了笑走了出去。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到客廳,看到已經歪歪扭扭睡在沙發上的佑佑。

    程煙寵愛一笑,放下水果盤,抱起來不知道做什麼美夢嘴角噙著笑的小丫頭,小聲說,「我先抱她回房間,你也早點休息吧,客房我已經收拾好了。」

    等到程煙帶著程佑藍離開之後,雨宮灝拿出藏起來的手機撥通薛明的電話。

    「幫我去查一個人。」

    「老大……我才被保釋出來,你什麼時候回公司啊?」電話裡傳來薛明哀怨的聲音。

    「程煙,照片我一會兒發給你。」說罷,迅速掛斷電話。

    留下那邊,獨自哀怨無比的薛明。他要加薪!他要多買一份養老保險!

    第二天早上,別墅被程佑藍吼得差一點坍塌。

    「不要!我不要去上學!」

    「不是上學,只是去上琴課。」程煙給她找的那個幼兒園裡專門照顧一些假期裡父母工作忙而無暇照顧的小朋友。

    「一樣!」程佑藍小朋友小嘴嘟的老高,扒著雨宮灝就是不撒手,說什麼也不肯和程煙走。

    「那裡有好多小朋友一起玩,一起學鋼琴,多好啊。你自己在家,媽咪不放心。」

    「不好不好!我要和爹地在家裡玩。」

    程煙看了一眼手錶,來不及了,一會兒還有一個重要會議。

    繃下臉,說道,「不去也行,我現在就送你回英國。」

    「……」程佑藍噘著嘴,不滿的哼了一聲,拿起自己的小書包,心不甘情不願的從雨宮灝身上下來。

    「佑佑,今天乖乖上課,晚上爹地去接你好不好。」雨宮灝送她到程煙的車上,揉著她軟軟的頭髮,哄著。

    「說話算話哦。」程佑藍伸出小拇指。

    「說話算話。」雨宮灝也同樣伸出小拇指和她拉鉤。

    之後的每一天雨宮灝承擔起接送佑佑上下課的職責。如此一來,立風集團出現一個怪現象。

    總裁每天九點到,四點準時無論有多大的事情都會離開,扔下一堆事情給手底下的人去處理,成了全公司唯一一個遲到早退的人。

    「煙兒,我和你去接佑佑好不?我愛死那小丫頭了。」安瑞妮親熱的拉著程煙從公司走出來,幾日有意的接近,她們已經成了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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