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
「臨江來了,語兒?」
雨宮臨江和藍沁語出現在房間,雨宮依故作驚訝。
哎,他的老媽不去演藝圈發展都屈才了。如果雨宮依當初去當演員,影后神馬的一律靠邊站。
「媽,聽說你出事,語兒特意從國內來看你。」走到門旁邊,根本不看推著輪椅的雨宮臨江,逕直將藍沁語抱起來,走到雨宮依床前坐下。
平時還好,這時候房間裡這麼多人,如此坐在他身上,實在是曖昧的不得了,毫無疑問藍沁語再一次羞紅了臉。
不敢抬眼,湊到他耳邊小聲的懇求:「放、放我下來。」
相較於她的羞澀,雨宮灝可是大方許多,「為什麼要下去,以前不是好好的嗎。再說,現在房間裡這麼多人,哪有其他地方給你坐。」
這話裡話外,不僅顯示他們之間的親密無間,更是影射雨宮臨江是多餘的存在。
琴子和雨宮依在一旁嗤嗤的笑聲,更是讓藍沁語臉熱的快爆炸。
「我坐輪椅就好了。」掙扎著要下去。
「你還能一輩子坐在輪椅上?」趁她不備,輕輕掐上她柔軟纖細的腰肢。
「呃……啊!」雨宮灝並沒有用力,可是誰讓藍沁語渾身都是癢癢肉呢,忽然的觸碰身體激靈下意識躲避,忘記身上的腰傷,一下子疼的她頭冒汗,僵硬的靠在雨宮灝身上。
還在看兩人大秀恩愛的眾人,被這一聲痛呼帶回了神。
「怎麼了,語兒受傷了?」那晚去雨宮灝房間,只顧得調侃他們,沒有注意藍沁語的異樣。
「媽,我先送她回房,一會兒再來看您。」雨宮灝表面雲淡風輕,實則心裡大罵自己。
剛才看到她和雨宮臨江談笑風生,還任由他推她進來。心裡就是彆扭,怎麼的不痛快,呼吸似乎都變得不暢通。
給她懲罰,讓她知道自己時誰的女人。頭腦一熱,只想著打壓她和雨宮臨江的小火苗,完全忘了他的小丫頭現在還是病號一個。
大步回到她的房間,小心的把她放在床上。
沾到柔軟的床,藍沁語翻身扯過一旁的被自己蓋在身上,「我累了,先睡會兒,你快回去看夫人吧。」
「出來。」
「不要,我累了。」
叉著腰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盯著縮在別子裡的人。
「再說一次,出來。」
「真的累了,你……啊,雨宮灝你流/氓!」雨宮灝是誰,哪容得她說不字,刷拉掀開被子,將她翻個身子撩起她的上衣。
這段時間著實太忙,她的腰已經白皙如初,前些日子青青紫紫的瘀傷早就不見。
按道理來講,皮膚表面沒有淤血,按下去也不浮腫。身體應該已經可以說痊癒,可剛才她的反應完全不像這樣。
按著她腰肌的位置,「這裡疼嗎?」
「啊?哦,不疼。」還以為他又要做什麼讓她臉紅心跳的事情,一時間藍沁語有點緩不過神來。
「這裡呢?」順著腰肌往上走。
「還好,也不疼。」
「這兒呢?」雨宮灝再聰明也不可能什麼都會,他現在有點糊塗,常理推斷完全不適用。
「啊!疼……」
藍沁語突然叫起來,嚇得雨宮灝立刻抬起放在她脊椎上的手。
怎麼會這樣……
又輕輕點了點她腰椎的位置。
只見藍沁語身子猛地一抽,已經聽不到她呼痛的聲音。
翻出抽屜裡她最近吃的藥物,雖然表面上看沒有任何問題,他也不敢冒險,到浴室裡拿出一條浸過熱水的毛巾,敷在她疼得地方。
「好些了嗎?」趴在她耳邊,一邊揉著她的腰,一邊關切的問。
「嗯……」幾不可聞的聲音從枕頭裡傳出來。
可憐的貓兒一樣的聲音,雨宮灝的心瞬間裂開一道。
翻身躺在她身邊,摟過她的身體,完全擁在懷裡,「睡吧,睡著就不疼了。乖乖的不怕,我會想辦法。」
不怕麼?
是他怕了,她每一次呼痛,都想是在他身上砍向一刀,甚至更疼。
他害怕自己保護不了她,他更怕這樣隱藏在黑暗的傷害是他帶給她的。
皎潔的銀色透過窗戶,灑在兩個人身上。安靜美好的畫面,除了幸福一詞,沒有其他語言可以代替。
床、上的一個身子猛的坐起來,眼神夾雜著羞赧和無奈,「媽,你什麼時候能改改闖別人臥室的習慣。」雨宮灝壓低著嗓音。
「你是我兒子有什麼不能看的。更何況現在這種情況我不偷偷的來,難道還敲鑼打鼓不成。」嘴上不饒人,雨宮依湊到床邊,看著已經熟睡的藍沁語目光不禁柔出水來。
「語兒怎麼樣?」
喟歎口氣,雨宮灝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和自己的不解說給她聽。
雨宮依的眉頭皺緊,雖然少年時代學過些醫術,也是被父親強行要求的。她本就學的不精,她現在的情況的確不一般。
伸手過去還沒來得及碰到,手便被自己兒子緊張的握住。
「臭小子,我還能害語兒不成!」
雨宮灝也不知道剛剛自己怎麼了,訕訕的收回自己的手,卻還是擔心,「輕點。」
無奈的搖了搖頭,暗自心想誰說女大不中留,這兒子大了,也不能留啊。
不過她還是高興更多,畢竟他能敞開心重新愛上一個人。
在藍沁語脊椎上推推柔柔,皺的眉頭鬆了些許,「她的骨頭沒有傷到,更沒有變形。」
「可是今天……」
「你不能聽我說完嗎?」斜瞪了這個不爭氣的孩子,「語兒這樣子應該是有誰幫她轉動了筋骨。」
「轉動筋骨?」這種詞大多都是出現在武俠小說中,雨宮灝想不通這個轉動筋骨是怎麼個轉動。
「這是雨宮家傳統的醫術,也算是提升人武術修為的一種。不過,我也只是在書上見過這種手法而已,具體操作……」
雨宮依淡定的看了滿是期盼目光的雨宮灝一眼,「我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