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回 霍仁帆喜娶羅翠風,解放軍大戰老瀛山。
新婚恩愛驚天動地,胡參謀長金蟬脫殼。
羅德卿自從上了老瀛山,沒有過上一天的清靜日子,二百多號人被胡漢國分開編入其他部隊,山下也不斷傳來各路九路軍被殲滅的消息,他坐在房間裡,女兒羅翠風端茶進來說:
「爸爸,喝茶!」
羅德卿見到自己寶貝女兒都成老姑娘了,那次都怪自己強拆女兒的幸福,羅翠風又是個強脾氣,多少高官財主少爺前來求婚,她死活不幹,耽擱了青春年華,如今又跟著自己東奔西跑,到處遊蕩,心中很是難受,歎了一口氣說:
「翠風啊!你跟著我東奔西跑,也不是個辦法,不如我派個人送你下山,我還有點積畜,到重慶城,成都城都可以,這一輩子你還怕餓死不成嗎?我是不行了,我殺人太多!」
「爸爸!你就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不走,走也走不了多遠,整個中國都是共黨的天下,你在哪,我就在哪!」
「傻姑呀,傻姑,你都快成老姑娘了,你老漢闖蕩江湖幾十年,現在看來快要到頭了,我死不足惜,可你怎麼辦?要不我趕快給你找個婆家嫁了,也算了我一件心事呀!」
「爸爸!不!」
羅翠風小姐掛著眼淚一頭撲在他心窩上,嗚嗚地抽涕起來,羅德卿只有一女,最為痛愛,小的時候找了幾個奶媽,丫環服侍,養得紅白細嫩的滑柔肌膚,吹彈可破,還送到成都,重慶讀了書,羅德卿撫摸著小姐的背,心中一亮說:
「俗話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不婚不嫁惹人笑話,現在一切由你作主,我說二個人,你任選其中一人。」
「爸爸!」
「一是霍仁帆,二是胡漢國。」
羅翠風一聽霍司令,一開始見此人就心有所儀,此人風流倜儻,一表人才,參謀長胡漢國也不錯,此人也算英雄,足智多謀,身強力壯,體格健美,英勇善戰,只是不如霍司令風流瀟灑,憐花惜玉,廣結人緣,信譽佈於天下,更善緣滑世故,想到這裡似久旱遇甘露,一點躁紅似晚霞般紅艷從耳根直燒至臉頰,心中述留模亂,情竇初開,她把臉深深地埋於父親的心窩,羅德卿問:
「霍司令?」
「嗯!」
羅德卿沉思了,歎了一口氣,他知道霍仁帆歲數比她的兒女大一半,可是她自己的心甘情願呀,也是她應得的幸福,是任何人也不該阻擋的。真是;
雙雙蛺蝶繞花溪,半是山南半水西。
故院有情風月亂,美人多怨雨雲迷。
頻開檀口言如織,漫托香腮醉如泥。
莫道佳人太命薄,一鶯啼罷一鶯啼。
說幹就幹,羅德卿來到庹自正老先生住處說:
「庹老兄安康!」
「羅司令真是稀罕,請坐!」
羅德卿依著旁邊椅子坐,士兵端上茶水,羅德卿雙手抱拳,態度誠懇哀求說:
「庹老兄德高望重,兄弟有一事相求!」
「哎!你我都是袍哥弟兄,啥子事如此見禮呢?」
「庹老兄有所不知,兄弟闖蕩江湖幾十年,凡事都遂了心願,我也快七十的人了,只有一件心病未解!」
「羅司令不妨說說看?」
「兄弟有一獨女,已有二十七歲了,至今未嫁,小女性格倔強,多少官紳財主的公子前來提親,她都不屑一顧,小女誓言非英雄不嫁,霍司令的太太已被共軍所殺……」
「哈哈……,喜事,天大的喜事,兄弟是要老夫當媒人?對不對?兄弟此意是要霍司令提出來求親,你家小姐答應便是,你等到,我去點撥他!」
「多謝庹老兄!」
羅德卿歡天喜地,庹自正說完便從自己的住處白雲觀直去天成廟一司令部。
這一日,天氣特別的炎熱,雖是秋天,臨近下午的時候,身上還有點熱烘烘的,黃昏時分,太陽斜到了山野的西邊,天腳下密結著魚鱗片般的雲彩,把火紅的太陽都遮擋住了,不過那片片魚鱗縫裡滲透出了金色的陽光,慢慢地那鑲著金邊的大魚鱗,化成了一團橘色的紅霞猶如火龍噴火,血光四射。霍仁帆在天成廟的大成殿藏經閣中徘徊,他隨手翻了翻道經與古書,他此時根本無心閱讀這些語言優美,道妙高深的經書,隨手扔下,感到沮喪,心情十分濃郁,不由自主地在室內的地板上踩著大圈越走越快。腦海裡一片空虛,必須盡快尋求刺激來支撐自己快要崩潰的神經,只有尋歡作樂,讓自己在美麗而又風騷的女人溫軟的懷抱裡得到對現實的暫時解脫,他本是一個靠慾望支撐才能活著的人。他的腳步漸漸放緩了,停留在窗戶前,晚霞漸漸煙霄雲散,天幕漸漸關閉,茫茫的群山已是漆黑一片,弟兄們正筆直地站在閃爍的油燈之下,手裡執著步槍,耳中聽著蟲鳴,四周飛動著無數的蚊子,山間,雲朵不時跳出素容的音容笑貌,觸景傷情,無恨懊悔自己為啥子不把她接上山來,時刻在自己的身邊生死與共,她是霍仁帆一生所遇見的女人中最為使他消魂,她不僅有一對明如秋水般深遂的眼睛,苗條動人的身材,潔白如玉,柔嫩如蛋青般賦滑的肌膚,如火般熾熱的情感,況且她又善揣人意,聰明,有才華。世上的女人唯獨她能恰到好處地配合,他能享受到靈與肉一致的歡娛。倘若她還在自己的身邊,自己目前何致如此孤獨與空虛。眼前彷彿隱隱約約顯現她的幻影,她天仙般飄飄而來,正襟危坐在梳妝台前細心梳理著墨如烏雲的滿頭青絲,回頭向他莞爾一笑,頰上顯現一對嫵媚的酒窩兒,冉冉地款款地站起來,走到跟前柔情密意地摟住他親吻……,還有玉玲最為令他消魂娛悅。他閉著眼睛不再遐想,徒自倍感悵惘,離開了窗戶,繼續徘徊,實在無法忍受眼前的寂寞與淒涼。這段時間為啥不去尋找一妖冶的女人來,陪伴自己呢?那些女人太齷齪,太低級,遠遠不能打動他的心,他不由兩顴現顯潮紅,呼吸急促,身體內部潮流湧動,波濤洶湧,他覺得自己每一根神經都需要尋求刺激來安慰,否則他實在受不了啦,可是,在這樣的深夜裡,到那裡去尋求這樣的歡樂呢?
他快透不過氣來了,取下領帶,解開襯衫最上一顆扣子,讓呼吸更自由暢快,自此以來他總是眉頭不展,面帶憂容,對了,羅小姐!稚氣的面容顯得異常的圓潤,豐滿的胸脯,有點像大慈大悲的觀世音的莊嚴表情,十分優雅,嫵媚動人,幾次見面,他已從她虛掩的胸襟縫隙偷看了她雪白的肌膚……
司令部傳人的喧鬧哭泣聲,循聲而去,已圍著一砣人,龔其可,龔昌明滿身衣服破爛,掩面痛哭,霍仁帆走近問:
「兄弟!不必過於悲傷!」
「霍司令!霍司令!我們幾個剛下山,就聽到槍響,霍司令求求你給我爸爸報仇,嗚嗚!」
在坐的人大都厭煩龔自國父子,要軍餉的時候比誰都積極,出力的時候比誰都尖滑,霍仁帆見如喪之犬便起了側隱之心說:
「兄弟也不必這樣悲傷,再說你父親生死不明,說不定還活著呢?來人!扶他二人下去休息!」
二人無可奈何,走了幾天的山路,身邊的人全逃了,早已體乏身倦,下去了。
這時,庹自正由一個衛兵打著燈籠引路,只見他滿面春風,昂然而入說:
「司令!司令!大喜,大喜呀!」
「庹老!清平之日,何喜之有呀!」
「哈哈哈,羅副司令之女羅翠風,早已心儀司令,只等司令前往提親!」
「啊……哈哈哈……」
一席話把剛才的晦氣掃到九霄雲外,眾人皆驚,唯獨胡漢國聽後臉色沉沉地趁人不備悄悄坐於後面去了,霍仁帆無比興奮地說:
「庹老!實不相瞞,我妻子幾房,已被共軍殘害半年有餘,羅小姐美麗聰慧,兄弟早已心儀,來人備禮信,立即前往提親!」
「沒得問題,自古美人愛英雄,這個媒人當定了,哈哈哈!」
霍雅明說:
「我們也是家門,仁字輩在我之下,我當男方長輩!」
胡漢國鑽了出來說:
「司令!各位,萬萬一不可操之過急,此時不可麻痺大意,只可全力備戰,我估計共軍正調兵遣將,各方九路軍均被共軍所滅,不可吊意輕心。」
「哎,參謀長所說反共防共,固然必不可少,但是,良辰美酒,才子佳人也得要的!」
「哈哈……」
張奎虎打斷了參謀長的話頭,參謀長氣極忿忿地一頓腳出去散步了。
眾人皆大歡喜,趁著月色,霍仁帆命人拿出幾匝好綢緞,一箱滿滿地洋大頭,非常時期也好如此,前面二個衛兵提著燈籠,抬著定親禮品,喜氣洋洋一隊人來到觀音閣。羅德卿命人四處張燈,羅翠風趕緊梳妝打扮,灑上香水,羅德卿立於大門笑臉相迎說:
「庹大哥!」
「羅兄!喜事,喜事,今日霍司令特請老朽為謀人,前來提親!」
「羅司令!不,岳父!」
「司令不必拘禮,請!」
羅德卿將眾人引入大廳,分開坐下擺談,燈籠松脂燈照得廳堂通明,小姐款款下樓,但見那花容裊娜,玉質娉婷,發似一片烏雲,眉掃半籠新月,瑩潔白腿,湘裙微露無限意,星眼輝耀如明珠,酥胸蕩漾似截肪,真是金屋美人離御苑,蕊珠仙子下塵寰。霍仁帆謙卑地站起來說:
「小姐!」 「司令!」
「小姐!卑人一生闖蕩江湖幾十年,一生忙忙碌碌終無所成,唯獨見到小姐,便覺小姐,才是我癡癡所求的心儀之人。」
「哈哈哈……」
眾人皆笑,庹自正說: 「這是司令的生在辰八字,請兄弟拿你家小姐的生辰八字出來!」
羅德卿拿出生辰八字,幾個衛兵將禮品抬進來,庹自正大呼:
「真是好姻緣,好姻緣,事不宜遲,臘月初三日,宜納采,宜嫁聚!」
「聽憑大哥安排就是,安排就是!」
霍仁帆,羅小姐都露出了甜蜜的微笑。
第二天安排馮浩然,下山採辦宴席用品,整個山寨,處處清掃一新,只等臘月初三。
周仁孝得到情報,找了人借口下了山,來到清風庵,見到老尼姑說:
「師傅!你快下去找什麼裡呢?有情報!」
「兄弟慢慢說!」
「山上霍司令又要納娶小老婆,婚期定在臘月三日,到時全軍大辦宴席,我得趕快回去,明日開始,誰也不許下山。」
周仁孝害怕,急急回山。老尼姑也趕緊下山,來到公安局,找到霍湘,霍湘得知,立馬報告高鎮如,高鎮如覺得機會難得立馬來到縣委,柳西明,向天培,劉乃哲都在,他說:
「……縣長,書記,這可是天賜良機,這些土匪肯定那天大吃大喝,醉生夢死,疏於防備,我軍發動突然襲擊,必定全殲我縣最後一股頑匪。」
劉乃哲也覺事關重大,說:
「很好!看來你們的情報工作很有成績,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我馬上與軍區司令員聯繫,多調大炮與尖兵!」
臘月初三,終於來到了。儘管前夜裡的天氣風吼如雷,樹林飄搖,紛紛揚揚下了一場瑞雪,這是嚴冬退去的最後幾場雪,儘管冰雪未化,那天滿山遍野啊,依舊開著詫紫嫣紅,千姿百態的野花,香飄萬里,白的黑的,紅的紫的等等,各色各樣美麗蝴蝶在花團錦簇間翩翩起舞,萬物啊生機盎然,樹林裡樹葉都重新長出了鮮嫩的綠葉,好似新娘穿上了新裝。天成廟早已張燈結綵,披紅掛赤,一片喜氣洋洋,五光十色,山寨的旗幟迎風飄揚。
霍仁帆一身嶄新的國軍軍裝,右佩手槍,一串子彈環繞腰間,左佩中正刀,但見他眉橫殺氣,眼露凶光,中年的霍仁帆真可謂滿面春風,他的體形約為有些有胖,一生摸爬滾打,此時的他是一身之中最為得意,最為輝煌的時刻,他擁有自己的軍隊,自己的地盤,在這裡他為所欲為,一切都由他說了算,他顯得更為英俊瀟灑,如同皇帝般傲視群雄,心中感到無比幸福與滿足,霍仁帆環顧一圈,左側庹自正,庹化南,楊森林,喬志,張奎虎,霍雅晴等,右側蘭青雲,李兆康,羅玉傑,奐明,胡漢民,龔其可,龔昌明等,中隊長,小隊長依次排列是王伯言,梅鴻,劉隱農,李忠儒,王醒愚,彭伙白,劉明華,王善夫,蘭森雲。馮浩然穿著司儀的服裝主持儀式,霍仁帆未見胡漢國,問庹化南:
「怎麼未見參謀長?」
「參謀長一早就上靈宮樓去了!」
「到哪裡去幹啥,派人去請他下來!」
一位勤務兵聽令即上靈官樓而去。不一會兒,吹吹打打自觀音閣而來,霍仁帆率眾迎至大門,猶國清,何良平走在前面,一隊衛兵抬著小姐的衣箱,一頂花轎走在中間,後面是樂手吹打,羅德卿,歐舉之,黃敬堯二人跟隨,到了跟前,丫環扶著下了轎,交給霍仁帆牽著小姐,細嫩白手一觸到霍仁帆的手心裡暗暗一驚,一股電觸般穿透遍全身,霍仁帆緊緊地握住她多肉的手掌,覺得手心握到一團溫暖的油脂團。眾人到齊,火炮齊鳴,大家都依次進入天成廟大殿,火房早已準備好幾十席豐盛的酒菜,各營地準備了酒菜,大小官兵一律慶祝,喝喜酒,道士,僧人也來幫手,眾人都依官次大小依次就坐,羅德卿,霍雅晴坐於正殿中央之上,馮浩然朗聲高喊:
「婚禮開始,鳴炮!湊樂!」
一時間,火炮震天,鼓樂吹打喧天。馮浩然朗聲喧唱;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拜親朋!」
「羅司令!從此你我二人便是親家囉!」
「那是!那是!」 霍仁帆與羅小姐首先對著天地磕了一個頭,然後對著二老磕了一個頭,然後霍仁帆雙手抱舉說:
「弟兄們!今天是本人的大喜之日,大家儘管喝,來呀!把暗堡裡弟兄叫回來,吃飽喝足之後再回去!」
「好!好!」
「司令!防務不可鬆懈!」
「哎!難道共軍偏偏今天進攻不成,再說吃完之後也要回去,平日裡兄弟們夠辛苦的了。」
楊森林安排人四處叫人,整個天成廟,熱鬧非凡,弟兄們一片喜氣洋洋,個個喝得酩酊大醉,東倒西歪,霍仁帆依次敬酒,把個豬肉燒得皮開肉化,香噴噴,五味俱全,弟兄們不由舒候高歌,雄渾有力的歌聲激盪蒼穹,天色已經暗淡了,山寨卻擺席正酣,殺豬宰羊,要開懷暢飲,到處是笑聲不斷,雄壯威武的衛兵排槍齊鳴,禮炮震天,管弦齊湊,喧騰的歡聲要把覆蓋著薄冰的河水也要揚起波瀾,結霜的大地也要為之震顫,激起塵埃,今天的新郎光彩照人,今天的新娘美如天仙,今天的新郎雄姿英發,更是喜笑顏開,新娘初嫁了,猶如含苞待放嬌艷動人的鮮花有主了,也許這是最好的歸宿。
看著天色漸漸暗淡了下來,四方火光依舊照得如同白日一般明亮,新人入洞房,羅翠風把霍仁帆醉意朦朧的扶進洞房,他躺在床上,這洞房前後簾擾掩映,四面花竹陰森,裡面一明兩暗的臥室。
今天的翠風已是不同凡響,梳著黑參參光油油烏雲般的頭髮,猶如輕煙密霧,越顯得如那芙蓉粉面,居世無雙的觀音圖,但見那:
胡珠耳邊低掛,金桃風丐後雙拖,紅繡襖偏襯玉香肌,翠絞裙下映金蓮,風塵過,一陣麝蘭香噴鼻,膩粉妝成脖頸,花國巧貼眉尖,舉止從容,貌比幽花珠麗,姿容閑雅,性如蘭惠溫柔,若非綺閣生成,定是蘭房長就,儼若紫府瓊姬離碧漢,宛如蕊官仙子下塵寰。
床上,翠風啊將自己的新郎細細的端祥,啊!這分明是自己苦苦追求,日夜思戀的情郎,她將他衣服輕輕地解開,脫了皮鞋,放正在床上。翠風心中暗潮湧動,猶如那遲來的花兒更惹人愛,比田野裡早開的花兒更加嬌艷,她端坐於床前,勾起了她的萬端愁腸,浮想聯翩,這甜蜜的歡悅,正像常有的離愁別緒。
「風!風……」
「你想喝水嗎?」
翠風用小手親熱地撫摸仁帆滾燙冒著油汗的額頭,霍仁帆早已按撩不住沸騰的激情,一把將她緊緊摟抱,輕輕在壓在身下親嘴,這可真是久旱逢甘露,烈火遇柴薪。翠風啊閉上眼睛,靜靜地享受,週身舒爽,她渾身無力安靜地平躺在鬆軟的合歡床上,回想起以前曾經領略過與人偷歡所帶來的甘甜,不由等待他掀起那驚人的情濤愛浪,任由他瘋狂地搏弄……幾個回會之後,身困力乏,仁帆如嬰兒般頭枕在翠風潔白圓滑手臂上,臉緊緊地依偎在她的乳溝裡,然後一起做一場甜蜜的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