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到晚上,霍仁帆又吃了池龍珠的第二付藥,誰知突然全身疼痛,如蜂蜇蟻咬,口涎流了一灘,叫喊不已,氣短不覺昏迷過去,何母眾人慌了,叫了傅占清深夜來到,見霍仁帆形容消減,病體撅撅,先珍了脈說:
「霍舵爺可真是條漢子,毒癮發作,依舊硬撐強爭,絕不再沾鴉片,真神人也!此時他神氣竭虛,昏厥不醒,只望他明日噶早醒來,此時正是太極邪火聚於體內,元氣與之死命相爭。」
全家大小都不得睡,何母心中慌了,大廳內焚下香,對著佛主發願,許下好了,要往老瀛山頂朝音洞給娘娘重塑金身,整亂了一夜。
暝暝之中,金花四射,霍仁帆翱翔於浩瀚,茫茫天際,與李淑華、馮春蘭攜手同游,降落於一顆參天大樹之上,上面有木房,枝椏上掛著甜香的果子,房簷上築有蜂巢,出產的蜂蜜隨產隨吃,淑華、春蘭下樹採摘紅紅,白白的香菇,燕子含草築窩,猴子前來偷食,這裡不用種植糧食,光採摘山貨就足以養活一家三口,累了左擁右抱二位溫柔美麗的妻子,月亮,星星當燈,獸皮,乾草當鋪蓋,三人說著溫馨體貼的知心話兒,毒蛇,猛獸都是溫順如羊,改性聽說的,與人和睦相處!驀然天上光光噹一聲,霍仁帆似覺閻王說:「霍仁帆陽壽未盡,回去!」霍仁帆對著閻王連磕三個響頭,起來拉著春蘭,淑華的手,心中含她們不得,滿眼落淚,說:
「我的心肝,等我回來,你兩姐妹好好守著我們的家,不要失散了!」
那二人悲不自勝,悉容滿面地說:
「哥!你快點辦完事回來喲!」
說得霍仁帆哽咽得哭不出來說:
「放心嘛!」
那二人不覺桃花臉上滾出珍珠來,放聲大哭,悲慟不止,死活不放,熬到三點鐘,相火燒身,通身長流汗,大吼一聲,坐了起,喘息半響,竟自下地,驚得眾人面如土灰,他說:
「好了!好!我的毒癮戒了!」
何母說:
「好了就好塞!快!快!準備飯菜!」
半夜三更,全家老少又動起來,準備酒菜象大白青天一樣,端上香噴噴的酒菜,那霍仁帆如餓癆鬼一般,整吃一斤酒,五碗飯,全家歡笑不題。
胡大斌與熊其翔搾乾了霍仁帆之後。但隨著解放軍的炮聲的日益臨近,縣城內的各種地下活動便異常活躍,胡大斌便向重慶市警備司令部要了一百支卡檳槍,以及服裝,彈藥,又從長壽縣調來許滌民任保安警察中隊長,李映梨任民眾自衛總隊總隊長,胡漢國任副總隊長,胡大斌掌握著人槍近五百人。在縣長辦公室他召集三人開會說:
「現在國軍在全國作戰不利,但是第三次世界大戰馬上就要爆發,美國馬上就要插手中國事務,只要我軍固守西南,共軍是奈何不了的,黨國已經發佈新的命令,對一切越級的十人以上的請願。罷工,罷課,遊行,示威等反對黨國的舉動,將採取緊急的處置,有效的制裁。」
胡大斌頓了頓,掃視了下面各位退下來的軍官竟然聽於自己,心中不免有些好笑,得意之情溢於言表,真可謂春風得意精神爽。他說;
「許隊長!」
「到!」
許滌民像部隊一樣站起來,立正,他是長壽調來,在抗戰時期頗有戰功,因為是川軍營長,便被裁減下來:
「根據督學邵質彬的報告,中街蔣家茶館老闆蔣丕振有異黨嫌疑,許隊長立即帶人將其逮捕。」
「是!」
許滌民出了縣府,回到府側面警察中隊部庚即集合一班人,直撲蔣家茶館,許滌民衝鋒在前:
「蔣丕振!」
蔣丕振正在招呼顧客,一聲喝叫驚得顧客四散逃竄,杯盤碗碟散落一地,十幾條黑洞洞的長槍短銃對著蔣丕振,蔣丕振長相文弱,是曹曙中發展的黨員,此時他卻異常的冷靜,毫不畏懼地從櫃檯出來,許滌民將他押走了。下午時分,鄧量澄,陳翰屏主動找許滌民,說:
「許隊長,下午沒事,走!到軍官會去喝茶!順便介紹新朋友!」
「好呢!」
於是許滌民跟著二人走向軍官會。原來抗戰結束後,蔣介石為了排除異已,藉整編部隊之借口,將雜牌部隊裁掉,充實嫡系部隊,被編余的將官不服,相率到南京中山陵哭靈,吵嚷道:「此路不通,去找**!」蔣介石為了防止變亂,安定人心,於是成立軍官總隊,各縣又成立在鄉軍官會。三人閒庭信步般地來到軍官會,陳翰屏招呼:
「劉發釗!」
「陳議長!」
一個小伙子長相英俊,行為矯健,從樓上迎了下來,陳翰屏說:
「介紹一位新朋友,許隊長,這位劉發釗!」
「許隊長!請裡面坐!」
於是四人走進一間佈置巧稚,環境優雅,茶香四溢的客廳,大家分坐,劉發釗說:
「許隊長是啥時來到本縣的呀?」
「剛到,也是胡縣長的調動。」
劉發釗也是川軍副營長退下來,說話很爽快,見他提胡縣長心裡不免有不高興,便單刀直入地說:
「許隊長!今後一定要認清形勢,不要再為國民黨賣命,國民黨的統治貪污腐化,社會動亂,物價飛漲,民不聊生,政府亂髮金無券,哼!五億金元券才換銀元券一元,簡直形同槍劫,各地爭生存,爭溫飽,爭民主的運動,波起浪湧。許隊長聽說率隊逮捕了蔣丕振,他也不過說了幾句牢騷話!對這些,希望以後少管閒事!」
許滌民歎了一口氣說:
「劉兄弟有所不知,我現在也是在別人手下混口飯吃呀!」
陳翰屏趁熱打鐵地說:
「許隊長能否把蔣丕振放了,他不是什麼共黨,我與鄧老願意作保人。」
鄧量澄也急徹地說:
「老夫可以作證,蔣丕振為人正直,是說了幾句牢騷話。」
「既然陳議長,鄧老作保人,明天到保安隊來履行一下手續,我就把他放了。」
三人相對而笑,果然蔣丕振保釋回家。胡大斌又把李映梨,胡漢國叫到辦公室說:
「據線人密報,三惠鄉陶昌宜有共黨嫌疑你二人立即帶隊前往抓捕。」
「縣長!我們不熟習路,最好再派許隊長,會同特委會幹事王容一同去。」
胡縣長撥通電話,許滌民一聽又是抓共黨。許滌民因受到了劉發釗的言論影響而推辭。
「縣長!李隊長帶人去都得行,這幾天我人不太好!」
便裝病下去,胡大斌只好改派分隊長趙壁與王容帶路。陶昌宜果然被抓,李映梨用布蒙住他的眼睛,押到特委會。李映梨,汪希舜,軍法官余福對陶昌宜進行了審訊,余福一聽說是共黨,便來了幹勁說:
「弟兄們!先給我來個下馬威!」
陶昌宜被綁在刑凳上,一邊一個大漢用皮鞭猛抽,抽得陶昌宜皮開肉綻,鮮血直流,嚎叫之聲響徹雲霄,也未吐半字,汪希舜見打了半天,仍不見效,從旁邊衛兵的身上取下步槍用槍托猛擊陶昌宜雙腿,「卡嚓」二聲雙腿斷裂。
許滌民正有事來特委會,看見陶昌宜坐在老虎凳上,地上,身上血污四溢,一副淒慘之狀,許滌民心裡很是著急,一想到劉發釗的話,便想救他,陶昌宜哭喊道:
「中隊長,饒命呀……」
於是許滌民把李映梨喊到外面,說:
「李隊長,你聽聲音嘛,打得好慘喲,太過份了,得饒人且饒人。」
李映梨會意,回到審訊室,叫士兵去掉了磚頭,減輕了陶昌宜的痛苦。
天黑時分,許滌民估計汪希舜,余福不在,便來到縣府對面,寫著「吳旭初」西藥鋪,說:
「吳旭初大夫在嗎?」
「請問長官有何事?」
「吳大夫可不可以幫忙醫我親戚的腿傷,他在特委會在押,你儘管進去醫治,費用由我出,醫好為止,只是我不便出面。」
「長官儘管放心!」
許滌民將吳旭初引到審訊室,命人放了下陶昌宜,吳旭初檢查一遍說:
「病人傷勢不輕,需馬上做夾板固定,三月才愈!」
「五十塊大洋包干!」
吳旭初點點頭,許滌民摸出五十元交與他。臨出門給哨兵打個招呼,讓吳旭初自由進出。
許滌民心情沉重地回到保安警察中隊。巴縣專署正派一班人正押解一名「皖南事變」時被捕的新四軍大官,來到中隊等他,班長前來交涉說:
「許隊長回來了!我們十幾個兄弟走了一天多才到綦江,人都走散架了。此人共軍的大官,因此解送都是省押省,縣押縣,最後押送到遵義關押,請在接收文上簽個字,我們也好回去。」
許滌民簽了字,巴縣的人才把新四軍移交給警察中隊便轉身走了。許滌民一看新四軍軍官依舊一身破舊的軍裝,腳下一雙爛草鞋,黑瘦面皮,花白鬍子,瘦骨鱗俊,雙手反縛,卻依然顯出不屈不饒的神情,許滌民說:
「把繩子鬆了,給他把食伙搞好點,加二件厚一點的衣服!」
「是!」
手下依舊把他關起。當夜無話,第二天下午依舊到軍官會喝茶聊天,劉發釗也來到,許說:
「兄弟抽支煙吧!」
許滌民打開一包順手遞了一支劉發釗,劉發釗點燃了煙,順手遞給他報紙說:
「許隊長,你看一下《綦江日報》社評,很是有些道理。」
許滌民展開一看:
「民國三十八年二月七日社評:我們不能再說假話,賣假藥,自欺欺人了。綦江的煙毒,雖然有所謂主管當局在禁,但因為種種關係,有的免不了閉著眼睛,裝聾裝瞎,致令禁煙禁毒工作,匪特缺乏成效,反而欲禁更彰,實令吾人思之痛心,欲哭無淚……」
這樣的事,許滌民見得太多,已是見怪不怪,丟下報紙轉而悄聲說:
「昨天我隊從巴縣押來一新四軍大官,正準備送遵義。」
劉發釗心中一驚,臉上露出嚴肅而驚訝的表情說:
「許隊長,我求你一定設法營救!」
許滌民心想事關重大,必須慎重從事,即要把事情辦妥,又不要出問題。說:
「兄弟!我回去想一個辦法,你別急!」
直至擦黑時分,許滌民回到中隊,便把親信兵張國忠叫到辦公室,關上門說:
「兄弟!這幾年你一直跟著我,我對你咋樣?」
「隊長!你對我親如兄弟,情同手足!」
「那好!我就打開窗子說亮話,我準備放走犯人。但要求你來承擔犯人逃跑的責任。」
張國忠考慮了一下說:
「要得!」
「那好!你今天晚上值班看管他!」
「是!」
張國忠值班去了,下半夜時分,許滌民命令張國忠在寄押室後面牆上打個洞,同時又把犯人喊到辦公室,天已起了大霧,犯人進了辦公室,新四軍軍官便流露出更加嚴肅和憤怒的表情,以為要對他下毒手,許滌民和顏悅色地說:
「不用怕,我不會加害於你的,我現在放你回原籍或者去找你們的組織,這裡有二十塊錢拿去吧!你跑出去以後,要走小路,否則再被抓回來,就再也沒有人能救你了!」
「長官!你叫什麼名字?今後好報答。」
「我叫許滌民,是保安警察中隊長,你不用報答我,後面有洞,快走吧。」
新四軍軍官收到錢趕緊從洞中鑽出去,消失在大霧之中,等他逃走後,等了二個小時後,天還未亮,估計已經出城走遠了,便假裝去巡查寄押室,大喊:
「犯人跑了!」
保安警察中隊士兵一聽到喊聲,便馬上起床,持槍出來搜索,一士兵說:
「報告,犯人從後院挖洞跑的。」
「混蛋,是誰值的班?一班快追。」
「張國忠。」
張國忠垂頭喪氣被押了起來,關進拘押室中午一班回來沒有追到,許滌民馬上集中一,二分隊訓話,裝模作樣地亂罵一通,即向胡大斌說:
「縣長!昨夜值班人員張國忠守犯人時打瞌睡,致使犯人挖缺口逃走,請求處分。」
胡大斌先是一驚,考慮一下說:
「這個事情你也有責任,先集中隊伍,把值班兵打五十軍棍,開除以儆傚尤!」
「是!」
洗滌民一聽這樣最好,急忙轉身欲走。胡縣長卻說:
「慢!你再找個照相師傅到缺口處照像,加洗幾張,一份報省,一份報專署,一份呈縣府存查,還有你獲行政處分記大過?」
「是!」
許滌民見胡大斌揮了揮手,一副無奈的神態,轉身出門,暗自好笑,回到中隊叫執行軍法的人輕打五十軍棍,表面上開除,暗地將他調玄天官三分隊,提為班長。
由於綦江突然發生陶昌宜被捕事件,陶昌宜如果叛變,縣城內的黨組織將會全部暴露,向天培思之再三決定對整個地下組織作一個大調整,通知張天午即刻撤回,在南白中心樓任教的短暫時間內,他很快發展了社會青年漆瑞華,漆瑞光,漆瑞元三姐妹,以及劉德忠,羅忠義,彭錫麟,彭世奎,學生吳昆 黃嬋為積極分子,那天張天午告訴他們,他要離開,青年們依依不捨,張天午說:
「劉德忠!你去組織大家排個隊。」
「好!集合了!」
劉德全年齡最大,小弟弟,小妹妹都聽大哥的話,依著高低順序排好了隊。張天午從箱底抽出黨旗懸掛在他們面對的牆面上說:
「同志們!」
「同志們?」
「對!從現在起我們在此秘密場面都稱呼同志。因為組織上對我另有安排,我要回中峰了,你們跟了我這麼久,思想行為上已經完全合格地成為了一名中國共黨員,我走之前,給大家做一件事情,就是集體加入中國共黨。」
小弟弟,小妹妹一聽說入黨,臉上都露出天真,燦爛的笑容,高興得都跳了起來:
「太好了……」
「同志們!舉起右手,跟我念!」
小弟弟,小妹妹們眼睛睜得大大的,五指攥著緊緊的拳頭,舉起:
「跟我念入黨宣誓:我自願加入中國共黨,接受黨的章程,遵守黨的紀律……永不叛黨。」
大家跟著宣誓畢,張天午說:
「同志們!從現在起你們就是正式的中共黨員。」
「張老師!以後誰領導我們,我們怎麼聯繫。」
「我走後由劉德忠同志任南白鎮地下黨小組組長,你們也不要來找我,這是紀律,過不了多久,解放軍就會打到遵義,解放南白鎮,解放軍一來,你們要主動聯繫,配合接管舊政權。」
小同志們流鼻涕,彈眼淚,傷心不止地十里相送張天午離開南白鎮,張天午一路風餐露宿,饑食渴飲地到了桐梓縣找到張思九,同志們便在路中埡口等待著二人的到來,近半年來未見面,心情是格外的激動,張天午,張思九,向天培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向天培說:
「你們都不要回去,那邊有一片林子,我們走過去!」
埡口左邊有一片茂密的馬尾松,棕樹,遠離四周的人群,向天培照例是先抽一口煙,由他先作一番形勢分析:
「同志們!人民解放軍在取得三大戰役勝利之後,以排山倒海之勢,模渡長江成功,現在解放東南,進軍西南在即。在這大好形勢下,上級黨組織提出了壯大力量,迎接解放,配合接管的戰鬥任務。根據縣特委會的研究,因陶昌宜同志被捕,為防止萬一,決定對原部署作改動,原定準備成立綦江縣工委,由曹曙中,陶昌宜,劉國鎰三人組成人員,現決定聯銷。張思九。」
「到!」
「到巴縣的津馬區委工作,由塗巨斌任區委書記,但他的身份有所暴露,只好實行高度隱蔽,你去山洞郵局找任萬江,你對他實行單線領導。」
張思九點了點頭表示應承了下來。向天培頓了頓,猛抽一口煙,大家圍坐的亂草堆很不舒服,不斷地換地方,他繼續說:
「天午,曙中也不要留在本地,龔治國這條老狗與胡大斌勾得很緊,軍統,中統已抓了七十多個我們的人,你們二人立馬到貴州泥壩光裕小學教書。」
張天午,曹曙中二人心也明白,這樣的調動是極其有利的,可以有效地隱蔽,二人應承了下來,向天培繼續說:
「王漢民,我也立即走!」
「向書記,你也走?」
「對!我走後,中峰特區的書記一職就由你來擔任,這高青鄉是我縣最大的山區,地處津,綦,習三縣交界處,人口稀少,人民深受地主階級的剝削和壓迫,常年缺吃少穿,極端貪困,境內地理位置極其有利,兩山突起,張家灣梁山高矗雲霄,與古劍山,盤龍山,鳳凰山,轉龍山,長田山等山巒連綿,這些大小山脈,分別延伸入縣境內的中峰,羅家,永新三會,北渡等鄉,與江津,習水兩縣的交界處,即泥壩場,柏林場,也可以跨入四面山的飛龍廟大山區,這裡非常有利於開展武裝斗的,很可惜呀!我要走了,真想把隊伍拉上山去!」
王漢民是曹成模發展入黨的,王漢民悟性好,又有文化,向天培著力培養他入黨,這時又讓他挑起大梁,王漢民說:
「向書記,一旦時機成熟,我就把各保武裝拉上山去,有沒有必要再請示?」
「沒有必要了,你自己決定時機。」
於是大家作了簡短告別,便分開走散了,從此共黨就再也沒有受到大的損失。
王漢民自從接手中峰支部後,便著力培養和發展革命力量,便以走親訪友的形式,分別對鄒策勳,何巨賢,趙壯飛,李永茂進行啟發,講解人民解放戰爭的大好形勢,宣傳共黨的主張和最終目的,終於使這伙青年蒙發了加入共黨的念頭。
天快擦黑時分,青年們踏著日光的餘暉,來到王漢民家,一進屋,大家圍桌而坐,關上了大門,趙壯飛說:
「王大哥,你給我們講的道理,我一回去給我二哥趙謀講了,他一下子就通了,這不連何國軒也來了,他倆是二保保長,保隊副。」
「你好!」
三人分別握手,趙正謀說:
「王大哥,實話說吧,我也是干人出身,當過兵,打過仗,認請了當局的腐敗,我與何國軒聽了兄弟的啟發與教育後,都願意跟共黨走!」
「好,很好呀!你們二保有多少人槍?」
「九條!」
「很好!兄弟回去後一這要保證保裡領導權由可靠的人來掌管,要利用手中掌握的合法職權,立即對每個保丁實行審查,對信任不過的人,要堅決換掉,把可靠的人增補進去,決不留一個信任不過的武裝人員。」
「王大哥,這沒問題。」
「同志們!我們一定要記住我們的任務是:團結進步力量,保護好公糧,瞭解敵情,積極爭取掌握武裝,條件一旦成熟,上山打游擊,以迎接解放。……」
直至夜深人靜,天上明亮高照,大家開完會,借月光沿著鄉村小道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