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女人的臉色唰的一白眼中滿是不可思議,顏月影的眼中更是流露出「這不可能的震驚」隨之而來的就是濃重的悲哀和深深的絕望。面前的人當真宛若天人更甚有之比天人較之有過之而無不及。
藍衣隨意穿了一件白色外衣,衣帶鬆鬆的搭在腰間透著無限的慵懶。低低的衣領露出精緻如玉的鎖骨,傾世的絕美臉龐總是不經意間就能攝人心神,此刻她唇角微揚透出無限風情,清風吹過帶著她的髮絲輕舞。她輕輕蹙眉明顯的不悅,冰藍的眸子閃了閃長長的睫毛劃出優美的弧線。她伸手攏了攏垂及腿部的青絲,真是的一定要把你們剪掉才好。
李管家偷偷掃了一眼呆掉的女人,又看了藍衣一眼輕咳了幾聲,心裡忍不住想著,離歌先生這模樣任何人看了只怕都要癡迷一陣的。
顏月影最先反映過來,眼中重重複雜的情緒一掃而今,此刻只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女子,她臉上一紅,軟語道:「離歌先生果真是有天人之姿,難怪王爺如此寵信。只不過王爺幾日不曾露面先生有獨守著爺,姐妹們自是不甘心。莫不是爺……」顏月影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輕呼一聲欲言又止的樣子。
這個女人還真是會演戲呢,在心裡肯定是恨死她了巴不得狠狠摑她幾個巴掌吧。也難為她演的如此辛苦了。藍衣不語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玩的事,直直的看著顏月影的眼睛,眼中儘是笑意,嘴角的弧度透出她極為愉悅的心情。
眾人一陣恍惚,明明是初秋之際一片蕭然的肅殺,此時卻有一種春暖花開冰雪消融般的奇異感覺。心裡有一股暖流宛如潺潺溪水流進心田。
「先生還請自重!」顏月影饒是再能忍面上也有些快不住了,白皙的臉頰因為怒色而微微變紅,眼中的凌厲之色盡露無疑。
到底是忍不住了,藍衣嘴角的笑意愈加濃郁,失望的搖搖頭。欸——還以為有多厲害呢,這樣就鋒芒畢露了,會不會是她長得太單純了讓人不忍心害她呢——這樣想著她不由得笑起來。
可這樣的笑容在顏月影眼裡無疑是譏諷,比拿一把刀捅在她身上還要難受,她揚起手正與給藍衣一巴掌。藍衣輕蔑的掃了她一眼,這女人未免太不濟了吧,她正欲扼住顏月影的手腕目光落在她點染豆蔻手指上硬生生的挨了一下。顏月影尖銳的指甲劃過她的臉頰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卻不礙於她的傾世容顏。
「呀——先生月影一時失控還望先生見諒才好,王府有上等的傷藥必定不會留下傷痕的。」顏月影裝作驚慌的樣子,哼——不會留下傷痕?她看了眼瑩玉的指甲上染著的妖艷豆蔻在心裡冷笑一聲。傾城絕世,風華無雙。那麼她看著好了毀了這張臉你還怎麼魅惑王爺。
一片死一樣般的寂靜凝結了空氣,所有人倒抽一口冷氣。王爺對離歌寵愛這王府之中是人盡皆知,卻沒有人敢妄自議論半句,為難他半分。誰都知道惹怒夜王殿下的後果,只那墨色般的眸子中透著的無線深沉便不是每個人能直視的。
跟隨顏月影一起來的另外幾個女子早已花容失色,連句話也不說就倉皇離開了,顏月影暗地罵了句不成器的東西,草草的離開了。
藍衣撫了撫臉上的傷痕,李管家硬生生的跪在地上冷汗直流,守在門前的侍衛雖是無動於衷的樣子,臉色也有些泛白。她不禁好奇起來南宸夜究竟是怎樣的人能讓他們害怕至此,「李叔不必如此,」她示意管家站起來,「一切有我擋著,再說此時你應該在去廚房親自吩咐為我準備吃的吧——」
李管家跪在地上紋絲不動身體震了一下狠狠磕了幾個頭,聲音顫抖著說:「謝謝先生。」話畢站起身來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藍衣不以為意的轉身進了房間,走到鏡子前扶上傷痕處。細長的傷痕滲出殷殷血跡,傷口處有泛青之跡,果然是沒錯,這毒還真是霸道,「艷絕」倒是不枉它的名字,尋常人此刻已經昏迷了過去,在七日之內眼睜睜看著面忙潰爛最後活生生的被自己折磨死。
她擦乾了血跡,這毒恐怕是過兩日才能好。「先生,五皇子七皇子還有蘇蝶小姐在湖心涼亭等著見您。」玉兒的聲音在外面想起,她找出戴上面紗省的又被問長問短的,這幾個傢伙倒是有好些日子沒來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