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南宸夜昏迷已經兩天了,藍衣每日給他施針逼毒卻始終無法徹底清除毒素。南宸夜偶爾會醒來一半個時辰,不說話只靜靜的看著藍衣,他是怕一閉眼就永遠也見不到了。藍衣每次都會笑嘻嘻的戲謔著說,“南宸夜你鄙視我的醫術。”
藍衣像往常一樣坐在南宸夜身邊,持一卷書,泡一壺茶,放幾片薄荷,興起時寫幾句詩。她探過身子扣住南宸夜的脈,眉眼間浮上淡淡的喜色,她貼近南宸夜的臉頰輕聲道:“醒了,為什麼不睜開眼呢?”
“嗯——”南宸夜聞言慢慢睜開眼,墨玉般的眸子閃著點點星光,柔情似水,他支撐著起來,把藍衣環在臂間,“怕是撐不了多久,睡過去後怕你難過。”他的聲音低沉有些暗啞,有掩不住的滔滔情意。
“過了今晚你就會好的。”藍衣目光落在他半露的胸膛上,伸手理了理他凌亂的裡衣扯起被子裹住他,“再要得了風寒,我都懶得救你了。話說我守了你這麼久要怎麼感謝我呢——”她盈盈一笑,宛若一朵嬌艷的百合在風中搖曳,一切都顯得黯然失色。
南宸夜笑而不語,薄涼的的唇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蒼白的臉上有了絲血色,深邃的眼眸亮的耀眼。他拉過藍衣將她擁入懷中,印上她的櫻唇,濕潤的舌尖勾勒出她嬌美的唇線,“那,把我給了你可好?”他輕聲笑著說。
“那我不虧大了,你不能伺候人,我還得照顧你。”她認真的說著,“確實是不劃算,不過你養好身體的話就另當別論。”藍衣還想說些什麼只覺肩上一沉發現南宸夜已經靠著她睡著了,眉眼間盡是疲倦,許是撐了好大一會才不情願的睡去。
藍衣有些倦正想小憩一會兒,外面傳來一陣嘈雜讓她忍不住皺了皺眉。在夜王府中而且又有管家李叔在外面守著竟有人如此放肆,她傾耳一聽嘴角浮起一絲嘲諷的笑意。她起身隨意披了件衣服,俯下身子輕輕掐了下南宸夜的臉頰,“醒了再跟算賬。”
門外站著五個女人一個個千嬌百媚我見猶憐,最前面的那個更是有傲人的姿色。她身穿一件淡青色碎花荷葉裙,大大的裙擺當真宛若蓮花,腰間配有淺粉色的鏤花腰帶,在天氣分外清冷的初秋顯得有些單薄了。
女子看似較弱,鳳眼之中卻透著一股凌厲的光芒。她淺淺一笑,柔聲道:“李管家,月影如今在這王府中確是沒有一點地位了嗎?王爺都有幾日不曾露面了,眾姐妹擔心這才央了月影前來,您擋在這門前可算是怎麼回事啊——”
李管家面不改色,微微福了福身子恭敬道:“顏主子折煞老奴了,只是離歌先生吩咐老奴守好了門沒有他的吩咐老奴實在不敢擅自做主,到底是王爺的身子重要,您說是嗎?”
老奸巨猾的東西,顏月影在心底啐了一句,臉上依舊是掛著春風拂面一樣的笑容。她伸出纖纖玉手撫了一下腰間的玉佩,輕歎一聲,“哎——當年王爺賞月影這塊玉的時候那是何等的恩寵,如今是——當真連一個外人也比不上了。”李管局聞言臉的一白,後面的幾個女人也開始幫腔。
“就是說呀——李管家,月影姐姐到底是王爺的人又就過爺的命,現在王爺不知情況如何,您聽一個外人的話把我們阻在外面未免說不過去。”
正當李管家為難之際,門一下子打開了,李管家眉露喜色道了聲:“離歌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