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來照顧南宸夜消耗了藍衣不少的精力,剛才又同那幾個頭腦簡單的女人周旋了一番此時不免有些疲累。藍衣懶懶的倚在欄杆邊,天氣又微微的涼意,她捧著一杯熱茶水氣氤氳在她的周圍十分迷離。
南宸旭,南宸琛與蘇蝶三個人一時忘記了來意,靜靜的看著她好似一幅畫。像是被雲霧縈繞的秀麗山峰,看不真切卻讓人魂牽夢繞,像是初生的絢爛朝陽,安安靜靜的卻讓人不由自主的沉淪,本就出塵脫俗的藍衣此時蒙上面紗更是徒增一份神秘。
「南宸夜晚上就能醒來了。」藍衣抿了口茶,瞇了瞇眼睛,誒是她喜歡茶啊——她歪著腦袋顯出慵懶的神色,「為什麼那麼久沒來找我呢?」才想起自上次比賽以後他們幾個就沒有這樣聚在一起了,蘇蝶在宮中不知有沒有什麼事。
藍衣不提也罷,南宸琛在心裡暗自肺腑,誰敢啊——二哥不鹹不淡的說了句以後沒事就不要來王府了,他們自然是不敢不從了。南宸旭沒說話目光落在她的面紗上有探究的意味,而後沉聲道:「你的臉?」莫不是讓王府的女人欺負了不成,可是以離歌的性子怎麼可能。
「嗯,顏色憔悴形容枯槁,怕有損形象毀了本公子在美女們心中的翩翩形象。都是因為照顧南宸夜,等他醒過來要狠狠的敲詐他一筆。」藍衣眼睛微微一彎眼眸中的光芒讓她看起來像是醞釀惡作劇的調皮小孩,「言歸正傳,說吧到底有什麼事?」從剛進來琛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每次想說話試試蘇蝶就在後面輕扯著他的衣袖。
「就算我不說這是你遲早都會知道的。」南宸琛索性不再藏著掖著,坐下來大有做一番言說的架勢,「二哥幾日不曾出府每次我和旭進宮都免不得被那些大人旁敲側擊一番,他們倒是不敢正大光明的來王府看看二哥是否安好。」他說到此輕蔑的哼了一聲,「太子的那些人巴不得二哥出什麼事呢,卻一個個裝出十分關心的樣子無聊透頂。」
藍衣一挑眉,冰藍的眸子一瞬變得深沉,捻了快綠豆糕放進嘴裡,「南宸琛有在給本公子繞圈子,信不信我想在就把你丟進湖裡餵魚——」她的聲音十分好聽宛若環珮叮噹,南宸琛聽在耳中卻不由的一冷,心裡得出一個信息:這種人的罪不得。
「算了還是我來說吧,」蘇蝶瞪了南宸琛一眼早讓他跟藍直說了非得不聽,拐彎抹角的,「今天他們倆個進宮皇上突然就提起了你,後來給他們才知道你和蘇家的關係。嗯——」她突然紅了臉深吸了一口氣,「都在傳你和夜王是那種關係,你知道的吧?」
「離歌,二哥帶你一向不同甚至可以說是極為寵溺的。父皇問起此事的時候我和旭也只是說你和二哥比較投緣罷了。」南宸琛說著掃了藍衣一眼看到她神色如常才繼續說道:「如果有人那此時大做文章,那二哥的名聲就毀了。離歌我們希望你能夠坦誠你對二哥到底是怎麼看的。」
「如果真的有什麼,你還是盡早絕了念頭。父皇是不會容許這種事發生的,你必死無疑。今天朝上太子有意無意的說了兩句,只怕是留心了。」一向少言寡語的南宸旭破天荒的說了這麼多可見事情的嚴重性。
蘇蝶一聽立馬急了,「就算藍和夜王在一起又怎樣藍她本來就是……」她後半句還沒說出來就被藍衣摀住了嘴,藍衣用眼神告訴她:說出來就死定了。
難道辰國的官員們都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嗎?一天到晚的僅八卦她和南宸夜的事,皇帝大叔也是有空的話多陪陪那個皇后,在朝堂不也更好混一些嗎?話說,大叔派人給她的信交代了任務哪!「你們不必擔心了,」藍衣藍藍的擺擺手,「過兩天我要離開一陣。」
「哪裡?」南宸旭又恢復了冰山一面吐出兩個字。
「暫時不能告訴你。」藍衣一下子就蔫了,大叔派的貨不大好做誒——「琛幫我照顧好蝶兒。」她也不理會三個人的表情就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