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低頭也可以,我沒有大開殺戒的意思,只要你保證永不有奪權之意便可。家當全部充公,地下軍隊併入皇宮錦衣衛。」我相信上官賢是個聰明人,如今能明哲保身算是不錯的待遇了。
「不可能!皇位本來就屬於本王。」上官賢退後幾步讓黑衣人上前攻擊她,看著她砍傷一個個在她身邊的人,他的掌心冒出了冷汗。
「有何證據?」我內心是希望放過他的,只要他夠識時務,揮動長劍擊中那些黑衣人的要害,這樣就暫時起不來,我就有足夠的時間與他談些事。
「證據是……」上官賢望著她朝自己邁開腳步,悄悄把手伸進衣袖內,摸到個尖銳的東西,接著他揚起陰險的笑容。
「嗯?」我並未發現他的異狀,拿著長劍輕輕一揮,劃出一個彎月的弧度,圍繞身旁的黑衣人應聲倒下。
「受死吧!」上官賢迅速抽出袖中的小型劍弩,此時鑲了一根長銀針,他按下特殊設計的機關,銀針飛快地朝她飛去。
我沒想到他會反擊,銀針插在自己的右臂上,拿劍的手忽然抖了一下,抬起螓首盯著上官賢,只見他故意揚了揚手中的針弩,這下真的把我徹底激怒了,本想留著他一條性命,結果他不珍惜,那麼我不會再手軟,咬牙握緊劍柄,雙眸迸發出強烈的殺意。
「機會給過了,是你不要的,休怪我不客氣。」我這輩子最痛恨別人暗算,偏偏他犯了我的禁忌,到現在還死不悔改。
我抬手伸直長劍,直指上官賢的眉心,黑衣人又把我包圍,漾著嗜血的微笑,空著的手仍在做要上官懿他們按兵不動的手勢,望了望剩下的七十個黑衣人,我打算一口氣將他們解決掉。我把長劍舞動得像一條在舞動的蛇,製造出狂風,能割開人的衣服和皮膚,僅是瞬間的時間七十個人全部倒地呻吟。
「很好,沒人會再妨礙我們了。」我拔掉右臂上的銀針,掏出胸前的手絹,將長劍上的血跡抹乾,無視一地痛苦不堪的黑衣人,堅定的步伐向上官賢走去。
能感覺得到力量在消失,握劍的手靠意識在支撐,我努力使自己看起來非常自信,最後在很接近上官賢的時候將長劍架在他的脖子上,他拿銀弩的手被我強行曲到後背。
「明軒,現在再阻止我,就連兄弟也沒得做!」上官懿很認真地道,語氣免不了帶著衝動。
上官懿才站起身體,忽然在鳳璃煙的周圍落下很多的影子,人牆把他和她隔開,來人清一色穿著銀色衣袍,上面繡著片片落下的紅楓,人數還很多。
「門主。」他們一起齊聲大喊,單膝跪在地上,雙手撐在兩側,低著頭十分恭敬。
「起來吧,誰也不許插手。」我不是以多勝少之人,下定決心一對一解決,抬手點了右臂上的幾個大穴道,阻止毒液流遍全身。
有些吃力地提起長劍,強硬催動體內的真氣,喉嚨湧上一股腥甜,我假裝僅是嚥了嚥口水,不希望上官懿擔心。我調查過上官賢,他有不錯的武功,自己也不清楚能否對付他。
「你分神了喔。」上官賢輕輕一掙,隨隨便便就逃脫她的鉗制,跳出距離她的五步距離,打開手中的紙扇輕搖。
「廢話少說,看招!」我淡然地扯了扯嘴角,朝他使出招招致命的攻擊。
可是,上官賢的武功果然超過我的預料之外,他每次都能在最危險的一秒化解我的招式,而且唇邊還漾著鄙視的笑容。他這樣把我激怒了,因此我毫不留情地攻擊。在他們後面一抹紫色的身影向上官懿他們走去,男子雙手負於身後,悠閒得與這樣的情景不符。
「你想做什麼?」李捷千里迢迢從帝都趕來,帶了五千名銀楓門精英中的精英來救駕,他都不懂自己好好的錢莊老闆不做跑來做這種事。上官懿死了怎麼著,又不影響他的生意,也不關他的事,但是煙兒的一句話他什麼事都願意做,誰教她是他的義妹呢。
「廢話,救人啊!」上官懿沒好氣地道,急忙站起身,拿出隨身的佩劍,欲往前衝。
「她說了別插手的。」李捷清楚她的個性,如果懿此時出手,她定會與他翻臉,到時候他想抱得美人歸就無望了。
「她中了毒針,這樣你也要我不救嗎!」上官懿不會任由她獨自一人冒險而不顧,雖說他不是不相信她的能力,反而是太信她了怕出事。
「對,不用救。」李捷是嘗試過怕她危險而出手相救的下場,她足足一個月不同他說一句話,還質問他是不是不相信她。
「你是他什麼人?為何如此瞭解她?」上官懿皺起眉瞪著眼前的陌生男子,搜尋記憶仍找不到他曾存在過的證據,但他又好像對自己的一切非常瞭解,也包括了他的女人。
「別誤會,我可不是她的就相好之類的,我是她的義兄:李捷。」李捷不希望有什麼誤會發生,於是馬上表明身份。
「既然是她的義兄,為什麼見她身陷危險而不顧?」上官懿直覺認為他不是一個好兄長,不然不會做這樣的事。
「不是我不顧,而是她那人一旦下了決定,任何人阻礙她會出事。即便她負傷,她也不需要別人的同情。」李捷無奈地說,心裡埋怨她就這壞脾氣。
「別阻止我,她恨我也罷,我會讓她真心地留在我身邊,而不是強迫。」上官懿真心地朝他點了點頭,表示感謝他的提醒,然後拿著長劍越過人牆,翩然落在她的身邊,摟住她的腰身。
「女人,你太愛逞強了,我很擔心。」上官懿傾身貼著她的身體,聞她身上獨特的香味,在她耳邊說道。
「你別插手,不然我生氣。」我借此威脅他,但他只是笑了笑,並未放開她。
「對我生氣,總比對你自己的身體生氣來得好。」上官懿的樣子明擺著告訴她:他管定了這件事。
於是,兩把長劍飛舞,他們十分合拍,根本不需要來個提前排練,這就是真正的心有靈犀,羨煞旁人。李捷輕笑出聲,揮揮手示意人牆散開,改對付從樹林裡不斷飛出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