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血是最好的解藥,喝一點等下就好了,即使你沒事了也不要讓上上官賢發現。」我傾身附在他耳邊說,說完後朝一群黑衣人中間的男子上官賢走去。
上官賢的奪權最初並不在我的預料之內,經過調查我才開始懷疑他,但是事實上我不希望他們兄弟自相殘殺。我就不懂了,不就一個王位,那些人奪了權恐怕會生靈塗炭。
「鳳風,你不出來我也知道你在。」我在距離上官賢五步的地方停下,有意無意地瞟向某棵樹後。
「鳳姑娘,你把人交給我,我能放你離開。」上官賢很是欣賞她的才華,表面上是放走她,實際打算事後抓她回來。
「不需要,這點小事我能應付。」我揚著陰冷的笑容,無視眼前近百個黑衣壯漢,態度十分從容,沒有一點害怕。
「你在開玩笑?鳳風,你怎麼教女兒的,好大的口氣啊。」上官賢輕笑出聲,自認為已經將她的事調查清楚,她的存在威脅不了他。
「她只是嘴上說說罷了。」鳳風雖然想奪權,但是能留住性命之人最好能保住。
「你確定我只是說說?」我冷眼看著從樹影走出來的男子,把手放在腰側,摸到了一個硬物。那是一把特製的軟劍。
「否則以你之能又能做什麼。」鳳風漾著狐狸般的笑容,看她的眼神充滿鄙夷。
「那可難說,若然、依晴動手吧。」我招來身後的兩名纖細女子,拿出腰間的軟劍,側放在右邊,軟劍自動一格一格伸長,變成一把堅硬的長劍。
「你會武功?」上官賢驚訝地道,不敢置信地望著她,但是僅是一會兒便變回原來的樣子,揮手示意那些黑衣人一起上,心中仍篤定:即使拿了劍,她也不會武功。
若然、依晴拔出倒下侍衛的佩劍,與近百名黑衣人展開了打鬥,她們身輕如燕滴穿梭在黑衣人之中,手裡的武器彷彿蛇般任她們擺弄,武功在所有的排名高手之上。
我故意將沒拿劍的手負於身後,朝慢慢恢復意識的上官懿他們四人比了個手勢,向上官賢靠近的腳步沒有停止,他退一步我前進一步,執意把他逼到死角,鳳風則被十個黑衣人包圍,欲撤離。
「你不是說我不會武功嗎,現在就讓你們看看我的武功吧。」我本來沒有殺人之意,只需等銀楓門的人到達即可,所以刺傷他們的要害,讓他們不能行動。
「別在這危言聳聽。」上官賢壓根就不信一個養在深閨的女子能在這一百名黑衣人中突圍。
我淡笑著把長劍旋轉了一圈,單腳輕輕一踮地面,身子如風一樣迅速掠過,一下便同時制伏了圍著鳳風的十名黑衣人,武功快、準、狠。
「有事可以商量,不必動刀動槍的。」鳳風緊張地握緊拳頭,掌心在冒冷汗,驚恐滴盯著她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亮晃晃的劍身。
「我給你的機會不夠多嗎,還警告過你的。」我刻意靠近他,長劍也跟著貼近他的咽喉,只要我輕輕一劃,他就會馬上血濺在地。
「我想不到你……」鳳風注意到她整個人都變了,以前他的女兒是軟弱,只需搬出她的親娘便一聲不敢吭,但是此時的她全身散發著冰冷,冷冽的殺意不讓別人忽視。
「很多事你也未必能想到,如果不是切斷了你的經濟來源,上官賢的底下兵力,你們不可能那麼早動手。」我喜歡將人逼入絕境,這樣的人才不會妄想第二次還有活命的機會,自然不會再想奪權之事。
「你是幕後主使之人!」上官賢、鳳風同時驚呼出聲,眼神隱含害怕,後悔自己得罪了人,還不知道她的底細。攪亂他們計劃的人,不僅擁有雄厚的資金,還有一定的實力。他們仍不敢相信是她。
「不賴嘛,猜對了。」我押著鳳風朝上官睿走去,心中算了算時間,清楚上官懿他們四人的花毒已解,現在暫時假裝中毒的模樣。
「你到底是什麼人?」鳳風忽然發現自己其實並不瞭解她的一切,至少連她私底下在做什麼也不知道。
表面上她事事聽他的,以為她迫不得已得按照他的意思行事,或許她甚至知道他奪權之事,只是一再容忍,一再給予警告而不動手,這次可能激怒了她。
「銀楓門門主。」我覺得已經沒再隱瞞身份的必要,說出來他們也阻止不了她的行動。
我想不到自己說出來的話竟然引來在場的所有人震驚,能聽到不少的抽氣聲,料不到隱藏最深的人是她。有些人慶幸自己沒與她為敵,有些人想後悔已來不及。銀楓門的分號遍佈整個銀月帝國,弟子的人數更是凌駕各個名門、門派之上,全部人都是訓練出來的一流高手。
「上官賢,你聽了後還是要造反嗎?應該聽說過銀楓門的處事手段吧,得罪了我們可不好受。」我念一份親情,畢竟他是懿的兄弟。
「開什麼玩笑,本王豈會向女子低頭。來人,立刻擒住她。」上官賢打開手中的紙扇,是提醒隱身的人動手,從每棵樹上躍下一位黑衣人,加起來又是近百名。
若然、依晴應付前面的一百名黑衣人綽綽有餘,可是現在的情形是鳳璃煙必須一個人應對湧上來的一百名黑衣人,單單看數量就好像她不敵。
上官懿動了動手臂打算起來幫忙,但是一旁的明軒卻狠狠地拽住了他的衣袖,用眼神示意他別輕舉妄動。雖然他們倒下前發出了無聲的訊號,可是如今援軍未到,冒這個險不值得,只能靠鳳璃煙自己一個人撐住了,同樣是最保險的辦法。
他恨起自己的無能,手指扎入深深的泥土中,一雙深邃的黑眸瞪著恢復鎮定自若的上官賢,他選擇相信他的煙兒,要他繼續裝中毒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