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凌風趕回家後,連鞋都沒有來得及換上,直接衝進了許安然的臥室,只見許安然緊緊的抱著自己的雙腿,把臉埋在雙腿上,全身都在顫抖。
看到這樣的許安然,端木凌風快心疼死了。他散步並作兩步的衝過去,一把將許安然拉過來抱在懷裡,「安然,怎麼了?告訴我,怎麼了?」
許安然伸手緊緊的抱著端木凌風,在臉埋在他的胸口,嗚嗚的哭著,卻什麼都不說。
端木凌風覺得心疼的厲害,可是一面又擔心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他抱著許安然,輕聲問道:「安然,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告訴我好不好?」
許安然心裡滿滿的都是對丸子的擔心,因為不知道能做什麼,所以只能無助的哭。可是她卻知道,這事情不能讓別人知道,包括端木凌風。
她也知道,自己這個樣子,只會讓端木凌風更加懷疑有事,只是她沒辦法控制自己心中的害怕。
緊緊的抱著端木凌風,她努力讓自己平復下來,在端木凌風名貴的西裝上面,把臉上的淚水擦乾後,她抬起頭來,「沒事,我只是忽然有些難過而已!」
端木凌風哪裡會相信她的話呢?他扶著許安然的雙肩,擔心的看著她,「安然,跟我說實話不行嗎?難道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直說的嗎?」
面對端木凌風那樣關切的眼神,許安然心中更是心如刀絞,她多想實話實說,她相信以這個男人的能力,一定能將丸子平安找回來的。
可是她不敢賭啊!
丸子是她的命,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幾率會讓丸子遇到危險,她也不敢去嘗試啊!
所以她只能咬緊牙關,搖了搖頭,「我沒事,真的沒事!讓你擔心了,我很抱歉!」
見她執意不肯說,端木凌風也沒辦法,只是無奈的將她擁入懷中,輕歎道:「那好吧,我不問了,你也別胡思亂想了,好不好?」
許安然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閉上雙眼,任憑端木凌風,抱著自己。
只有這樣,她才會稍稍有一點安心,她才會控制住自己不去顫抖。
此時,她的手機又傳出了短信的聲音。她本能的推開端木凌風,伸手抓過手機,可是正要看的時候,她又想到了什麼,連忙推著端木凌風出門,一面為了不讓端木凌風懷疑,拙劣的編著理由,「對不起,我有點累,要休息一會兒,你先出去吧!」
說著,也不給端木凌風說話的機會,便把房門關上,還從裡面反鎖了。
確保再不會有人進入房間之後,許安然連忙抓過手機,打開短信。
「想見丸子,晚上十點一個人過來。地點到時候在通知你。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報警,或者帶別的人過來,我保證你只能見到你兒子的屍體!」
許安然反覆的看著的那天短信,想要從那短短的幾行字中找出一點點端倪來,可是什麼都找不出來。她能做的只是抱著手機,等待對方的下一條指示的短信。
這邊端木凌風被許安然推出來後,心中更加不安了。
許安然那個樣子,根本就是出了大事,卻什麼都不說,這真的讓端木凌風擔心死了。
他想了想,撥通了邵振逸的電話,那邊剛一接通,他劈頭蓋臉的罵過去,「邵振逸,你他媽到底跟安然說什麼了?」
端木凌風的脾氣素來不算好,可是涵養卻還是很好的,至少你很少能聽到他罵髒話。所以像現在這樣,連這麼粗魯的話都罵出來的時候,就表示他的怒火已經瀕臨極限了。
邵振逸被吼的莫名其妙,不過聽到許安然的名字後,他倒也沒有追究端木凌風的不禮貌行為,反倒是焦急的問道:「安然怎麼了?」
端木凌風更火了,明明許安然今天出門就是跟他是辦離婚手續的,回來後就變成這樣,結果邵振逸居然完全一副自己很無辜的樣子。
「你還問她怎麼了?我還要問你,你到底把她怎麼了?她為什麼一回來就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裡哭?」
邵振逸一聽也是一頭霧水,他們分開的時候,許安然明明還好好的,怎麼回去後會一個人哭呢?
「你沒問她發生什麼事了嗎?」
「她今天不是跟你一起出門的嗎?發生什麼事情,你會不知道?邵振逸,說實話,你是不是因為離婚的事情,為難她了!要是的話,你別怪我翻臉不認人!」端木凌風的語氣冷至了冰點。
對端木凌風莫名其妙的質問,邵振逸也惱火了,而且他也擔心著許安然,畢竟他認識的許安然,不會是那種沒事找事,自己在家哭的無聊的女人。
所以他惱火的吼道:「端木凌風你別胡說八道。我跟安然是和平分手的,我要是為難她,大可以直接告訴你,我死也不離婚,犯得著做這種無聊的事嗎?」
端木凌風被這樣劈頭蓋臉的罵了之後,也冷靜了些。
邵振逸根本從一開始出現到現在,就從來沒有表現出要跟自己搶許安然意思,甚至當初許安然要離開的消息都是他傳達的,自己怎麼會以為他是因為不想離婚故意為難許安然的呢?
想到這些,端木凌風泛起了意思苦笑,還真是關心則亂,自己什麼時候這麼不冷靜過呢?
「抱歉!我只是心中很亂!那你們分手之後,安然有沒有跟你說,她要去什麼地方,或者是要見什麼人呢?」
邵振逸見端木凌風問的這麼細緻,知道事情大概真的有些嚴重,便問:「到底怎麼回事?你能不能細緻的跟我說一遍?」
端木凌風耐著性子叫許安然怎麼給自己打電話,之後又是怎樣對自己的都說了一遍後,邵振逸沉默了一會兒,聲音變的有些陰冷,「丸子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