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凌風一怔,幾乎在一瞬間,就明白邵振逸要表達的意思,「你說丸子出事了?」
邵振逸不肯定,也不否定,只說道:「我瞭解的許安然,能讓她如此方寸大亂的只有丸子跟你!」說著,邵振逸掛斷了電話。
端木凌風這邊也立即打電話去了丸子的學校,得到的結果,自然跟許安然得到的結果是一樣的!
得知這樣的消息,端木凌風幾乎下意識的來到許安然的門前。可是準備敲門的時候,他又將手收了回來。
許安然既然遇到寧願抱著自己哭,也不願意告訴自己實情,一定是因為綁架丸子的人給她這樣的指示了。自己倘若現在去問她,不但幫不了她,還會讓她更加為難!
端木凌風雖然真的很想現在陪在許安然的身邊,分擔她的痛楚,可是最終還是轉身下了樓。
他一邊下樓,一邊打電話讓人去調查今天下午帶走丸子的人是誰,而且他還特意強調了,不去鬧出太大的動靜,不能讓對方知道他們這邊在調查。
端木凌風知道許安然遇到這樣的事情都不說出來,對方最大的籌碼就是丸子的生命。倘若他們這邊調查的動靜太大,讓對方知道的話,說不定對方會因為,計劃不成功而撕票。
且不說,端木凌風也害怕丸子出現意外。就算許安然對丸子的在乎,如果丸子真有什麼三長兩短,端木凌風真的擔心,許安然這輩子都沒辦法從噩夢中走出來。
所以他只能小心翼翼的去行動。
除此之外,他還打電話給了沈天奇,要沈天奇幫自己時刻留意著事情的動向,而他自己卻留在家裡,一步也沒有離開過。
時間到了晚上九點半的時候,許安然終於在惴惴不安,卻有無比焦急的等待中,等到了對方的短信。
「十點,東郊,會有人去接你!記住,只能你一個出現!」
許安然匆匆抓著包,把自己所有的銀行卡,信用卡,現金,還有各種首飾,全部都塞了進去,然後跑了出去。
端木凌風也沒有攔她,只是看著她出去,攔了輛出租車後,他把車開了出來,不遠不近的跟著。
整個下午,端木凌風跟許安然一樣在煎熬著,許安然擔心的是丸子的安全,而端木凌風則除了擔心丸子,還擔心許安然會出事,所以寸步不敢離。
下午沈天奇那邊傳來消息,說是沒能找到帶走丸子的人是誰。學校門口沒有監控錄像,看門的大爺也只看到了對方是穿著一身黑色的風衣,還帶著條寬厚的圍巾,臉被遮去了一大半,所以也沒有看清楚長相。
之後沈天奇又讓人把全市的出租車司機都調查了一遍,卻都說沒有找到看門大爺看到的那一輛。想來,那出租車大約也是對方故意用的障眼法。
事情到這裡,所有的線索都斷了。
沈天奇還打電話來問過,端木凌風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因為許安然母子會惹上仇家的可能性不大,最大的可能還是因為對方要找端木凌風尋仇,才會找到他們母子。
可是端木凌風怎麼也想不出來,自己最近到底得罪過什麼人!
而且對方選擇用綁架這麼明目張膽的犯罪的辦法,定然不會是什麼良民,是道上的人的可能性最大。
而端木凌風因為五年前答應許安然要金盆洗手之後,幾乎就沒有再插足過。不過就算如此,道上的幫派卻沒有誰敢不買凌少的面子。
要說真的是道上的人做的,可能性也幾乎沒有。
所以端木凌風難得的束手無策,不知從何下手了。
後來還是沈天奇提醒他,說對方既然綁架的丸子,又聯繫了許安然,定然還會有行動,所以端木凌風只要盯緊了許安然,在她出門的時候,緊隨其後,一定會有所發現的。
當然,沈天奇還交代了,讓他千萬不要一個人跟著,要行動一定要叫上他一起。
可是所有涉及到許安然的事情,對端木凌風來說都是致命的,在看到許安然失魂落魄的出門之後,他只想要要跟上去,不能讓她出事,卻把沈天奇的話忘的乾乾淨淨了。
許安然坐在出租車上,心中一遍一遍的把如來佛祖玉皇大帝觀音菩薩太上老君所有能拜的神仙都拜了一遍,可是她的全身還是止不住的在發抖。
「小姐,您沒事吧?您的臉色很不好,要是不舒服的話,我先送您去醫院吧!」司機覺得她很奇怪,所以友善的問道。
許安然搖了搖頭,「不用了!師傅,麻煩您開快一點行嗎?」
許安然的心中焦急萬分,她恨不能馬上飛到指定的地點,她要親眼確認丸子沒事,要不然,她快要被擔心和害怕折磨的死去了。
那師傅爽快的應承著,「好咯!」然後一踩油門,車速直接打到了一百八十碼。
可是半個小時過去後,許安然發現,他們還在市中心的高架上。
「師傅,你怎麼回事啊?為什麼一直在帶著我轉圈啊?」許安然氣沖沖的質問著。
那師傅沒有回頭,只是憨憨的笑著,說:「小姐,後面有條尾巴跟著!」
許安然本能的回頭,確實發現了端木凌風的車,她正覺得害怕,忽然又想到了什麼,轉過頭來看著司機,她這才留意到那司機帶著一個黑色的帽子,壓的很低,從她上車開始,就沒有看到過那個人的臉。
「你是什麼人?」
這麼奇怪的打扮,而且還因為她們後面有人跟著,就故意帶著她在市裡面轉圈,當然不可能是普通的出租車司機了。
那司機將帽子又壓低了幾分,憨憨的笑著,「許小姐還是盡快想辦法,讓凌少回去吧,要不讓你今晚是見不到你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