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房門,樓熏顏早已換上了一身紫色長裙,坐在桌旁愜意的喝茶。
「新朋友,怎麼樣,我這的條件不錯吧。」
「的確不錯,不過我有個問題想先請教下你,你怎麼發現我的?」蕪茗坐在對面,問出了心中的疑問。她自認為扮男裝是沒有任何破綻的。
「呵呵,要發現你還不容易,見了我的男人眼睛裡都露出的是色相或者是癡迷,只有你照樣坐在那沒有任何的改變。所以我肯定你是女子,雖然那晚我沒有看清楚你的長相,但是我多多少少記得你的輪廓的。蕪茗。」
「唉!」蕪茗看著她長歎一聲。
樓熏顏費解的看著她:「為何歎氣,難道我有說錯?」
蕪茗笑了笑,「我歎的是你一個如此聰慧有能力的女子為何卻倚身青樓,覺得可惜。」
樓熏顏愣了愣,沒想到她會這樣說。隨後又笑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謝謝你的歎息。」
說起眼光,那裡面的那個書生不是和自己一樣跟其他男人不同嗎?可是當她提及書生的時候,樓熏顏的眸子閃過一絲黯然,只是說了句那人只是個書獃子罷了,便不再提及。
蕪茗拿出了玉珮問她知不知道這個玉珮的事或者有沒有見過,她詫異的拿過了玉珮問她:「這個你是從哪來的?」
看著她緊張的拿著這個玉珮好像想到了什麼人或者事物眼神露出了一絲恐懼,蕪茗很確定她知道這玉珮的事。「這是我從朋友撿到的,它到底是什麼?」
樓熏顏恢復了鎮定,「這個玉珮我收了,你最好不要再過問就當沒見過它,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
「可是它威脅到了我的朋友,我不能不管。」蕪茗認真道。
樓熏顏認真的看著她:「這個你管不了的,我不希望剛交的朋友出事。」
蕪茗本想繼續追問的,可是樓熏顏不再談論跟玉珮有關的事情。她叫了老鴇進來,說她是她的朋友,叫她給蕪茗安排了一個僻靜一點的地方。那個老鴇對樓熏顏的態度不似其他青樓那樣,她反而對樓熏顏態度恭敬那是一種對上位者的敬畏。
到了床上,蕪茗意外的睡不著,乾脆起身打開窗子看著月色。
青國皇宮的刺客,對蘇雲飛步步緊逼的黑衣人,還有樓熏顏的態度,這一切好像被根線串了起來,可是卻毫無頭緒。這個玉珮到底是何人的,或者說代表著什麼秘密。
想來想去還是想不通,蕪茗晃了晃頭。算了,走一步是一步,總會浮出水面的。
為了盡地主之誼這幾天樓熏顏帶著她的婢女一起陪蕪茗遊覽了京華的名勝古跡,為了方便她帶了面紗,而蕪茗則還是男裝打扮。
在途中蕪茗她們又遇見了那個書生,雖然樓熏顏蒙著面紗可是他還是認出她來了。熏顏沒想到會在這遇見他,拉著蕪茗轉身就要走,可是被他攔住了。
「你就這麼不想看見我嗎?」他看見了她們拉著一起的手眼中一片黯然,「你……和他?」
熏顏順勢挽住了蕪茗的胳膊,巧笑嫣然道:「陶公子說笑了,哦,我來介紹下,這位是吳公子。我不是不想看見你,只是不想被人打擾了我和吳公子的二人世界。我們要先走了,失陪了。」
蕪茗微笑著向對面黯然失魂的男子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就被熏顏給拉走了。
「我今晚還是會來的。」也不管離去的人聽不聽的見,他還是堅定的說了出來。
陶璟知,這便是那個文才震驚京華的剛直書生。當初他去參加會考的時候不肯賄賂考官,結果得罪了人,就不准他進考場。他一氣之下就在考院的牆上寫,就這樣有了世人皆知的著名詩賦《將才論》。在文壇舉重若親的著名的人姜老先生都親自去那個牆上觀看,看完後只歎了一聲:絕。這事好像還給他惹了些麻煩,那個考官覺得面子上過不去,還找人修理他,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後來這事平息了下來,那個考官也被貶職了。
熏顏轉身離開後雖然還是一直興致盎然的給她介紹四周的景物,但是蕪茗感覺的到她不開心,感覺笑都帶著一絲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