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別了蘇老爺子蕪茗就去找周兆,可是當她到的時候卻發現周兆已經走了,她還是來遲了一步。
算了,至少知道了這玉珮與黑衣人有關。黑衣人?她突然想起來了一個人也許跟黑衣人有關,樓熏顏。下了山就去找她,也許她知道。
蕪茗和亦然一起下山,亦然有事要去個地方處理,而她呢是去霧國,兩人不同路,分開前想起他身上的那劍傷還是心有餘悸,蕪茗想了想還是從懷裡拿出了無歸送她的已被不時之需的還真丹,一共就只有兩顆,她給了一顆給他。
「這個就是還真丹,雖然你沒有傷及性命,但是你服下可讓你的傷好的更快些。」
還真丹,神醫無歸歷時三年研究出來的,許多人可望不可求的聖藥。她居然捨得。
微笑著接了過來,「丫頭,此行你多多小心,如若遇上了什麼事,飛鴿傳書給我。」
目送她遠去的身影,至少她還是擔心他的。
「公子,時辰不早了,該動身了。」身後的伊天出聲提醒。
「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一切都在公子的計算中。」
「也是該回去清理一下了,他們敢聯合外人來算計我的時候就該知道他們的下場。」嘴角噙著一絲冷酷的笑。
霧國國都京華,深夜,四周都安靜的閉門歇業了,只有離情樓還是熱鬧非凡。
離情樓,天下第一青樓。裡面的女子或是才藝非凡或是姿色絕美,裡面最有名乃至天下都出名的那個魅惑眾生的樓熏顏。這裡是男人的銷魂地也是個銷金窟,去的人或是大官貴人就是腰纏萬貫的富商再者就是有名氣的名人才子,總之平平無輩之人是不可能進去的。
嘖嘖嘖,這個地方裝修的果真是別具一格,不似其它青樓那樣胭脂俗氣。裡面一片燈火輝煌,往裡走曲徑通幽,小橋流水亭台樓閣,佈置的到有些雅致。
引路的粉衣女子一看這位白衣公子就知道此人定不俗,到這的這些年識人的技術她還是有的。
來到了大堂,在一個偏靜的地方坐了下來,跟她同桌的還有一個俊逸的年輕書生,身形均稱修長玉樹臨風。本來應該是義氣風發的臉此刻卻是落寞的一人在那靜靜的飲著酒,與週遭的人及其的不符。
蕪茗折扇一開,靜靜的喝著茶,欣賞著前面舞台上表演的女子。不可否認,這裡的女子卻是都是相當的出色。不過她在等最後的壓軸戲,花魁。
雙瞳絕魅貌美絕倫,紅色抹胸紗裙曳地,身材玲瓏有致,白皙的光腳上套著鈴鐺。她的出現讓在場的女子都黯然失色。
樓熏顏的出現,無疑把氣氛掀到了最高潮,那個一直喝悶酒的書生也抬起了頭看著台上的人兒。
紅袖鴛鴦蝶茵夢,芙蓉暖帳秋風瑟。杏花雨水榭台,暗舞盈袖。
獨倚欄橄你為誰醉?獨枕紅枕我為誰淚?
孤城飄落紅楓滿落葉,誰死守苦等千年霜?
風乾了淚水,吹散了誓言。時間總是太過無情,分不清了過往。
月伴孤星,紫籐架下幽香獨賞。
落花繁盡枝頭空,一年一度歎華年。
笑看世事,煮杯酒飲盡一世滄桑。
柔美的歌聲,妖嬈的舞姿,腳下的鈴鐺配合這舞步響起,瑰姿艷逸。
底下的人都癡傻的看著她,只有書生不一樣,他的目光跟其他男人的不一樣,他是沒有一絲邪念的怔怔望著她。
眼神裡透出了驚艷、沉醉、落寞和愛意。
這個書生一看就不像是會來煙花之地的那種人,他身上是散發出文人的凌然正氣,再看著他眼神裡透出的感情,蕪茗覺得他和台上的絕色女子有故事。
一曲終了,樓熏顏巧笑嫣然的看著眾人,她手裡此時拿著一個花色的精緻繡球,「今天還是老規矩,如若有誰能接住本姑娘的繡球便可到我閨中一絮,各位大爺注意了哦,我要拋了。」說完便轉身背對眾人。
下面的人個個都伸長了脖子和手準備接住繡球,可是那繡球卻不偏不倚的恰好落在了蕪茗的面前。她彎身撿起了腳邊的繡球,她可不信是恰巧落在她這的。
樓熏顏宣佈今晚的幸運人是她的時候還悄悄的給了她一個媚眼就退下去了,果真是她故意的。
一個丫鬟打扮的人來領她去樓熏顏的房間,那個丫鬟看見書生的時候微微歎道:「陶公子,你還是不要來了,我家小姐是不會再見你的。」
姓陶的公子神色落寞的坐在那不再飲酒了,只說了聲我明天還會來的,就走了。
丫鬟領著蕪茗到了樓熏顏的住處,花魁的房間是跟其他姑娘不一樣的,它是一個獨立的閣樓,修建的及其的精美,倒真適合她這樣的女子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