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亦然的房間。
「說吧,我幫你做什麼?」
「我要你幫我偷忘門蝕骨毒的解藥。」
蕪茗疑惑的看著他,他中毒了?不對,如果中了毒他現在不可能這段時間沒有一絲發病的跡象。他受傷了,一定是。如若沒有受傷以他的武功完全可以自己去取,沒必要得找我來辦。
「你哪裡受傷了,我看看。」說完便上前拔開他的衣服。
嘶!蕪茗倒吸一口氣,一寸長的刀口正中心臟的位置。如果不是他的心臟比旁人的偏左了一點,那麼他便早已氣絕身亡。難怪他要佩戴香包,是想用花香遮掩身上的藥味。
亦然慢條斯理的整理自己被她扯亂的衣服,對於她的言行無忌早見怪不怪了。
蕪茗疑重的看著他:「是誰?是誰傷的你,而且還是下的死手。」
「這事我會自己解決,你就不必擔憂了。」眼神閃現了一絲厲色:「能傷我的人,我定會讓他付出百倍的代價。」走至床邊,拿出了準備好的夜行衣給蕪茗。
「你幫我把蝕骨毒的解藥取來就是了,注意要小心。」
既然他說沒事了,便應該沒什麼事。不過想起那道刀口心裡還是一陣的後怕,如若那人知道他的心臟特殊如若那個劍再刺偏一點……心裡頓時猶如壓了百斤的石頭一樣。
不過自己相信他,他做事一直都有條紊,而且要做的事自己一般不過問,他自由他的道理。蕪茗從來都不懷疑亦然做的任何一件事,沒由來的信任。大概是從小便識的緣故,她與他都是特殊的存在。
歷來忘門的獨門之毒也是鎮門之物蝕骨,是開創門派的天終老人所創,時間奇毒,沒有解藥便得經受蝕骨之痛,最後慘死,出了忘門無人可解。這毒只有歷代掌門擁有,自然解藥也在掌門那。
換上夜行衣,蕪茗悄然潛入了蘇雲飛的房間。古稀之年的老人正在床上閉目入睡,她悄悄的在房間裡搜找起來。
所有的地方都找過了,沒有,甚至一個類似的瓶瓶罐罐都沒有。會在哪呢?看著沉睡的蘇雲飛沉思。靈光一閃,對了,應該在他身上,這麼重要的東西自然不會離開他的身邊。
悄悄的接近了他,觀察著他床上的事物。床上沒有,難道是放在枕頭下的。
正打算掀枕頭的時候,蘇雲飛睜開了雙眼,雖然他已入古稀之年,可是雙眼如炬,依稀可見當年的風采。
凌厲的掌風向蕪茗襲來,蕪茗翩身一躍便退到了一尺外,躲過了這一掌。
「為什麼你們總是步步逼人,我是不會答應你們的要求的。」年老卻又渾厚的聲音。
你們?看來是認錯人了。還未等蕪茗開口蘇雲飛便又棲身而上,雙掌襲來,蕪茗抽出白綾迎上去。
看似柔軟的白綾卻散發著渾厚的氣勢,化去了他的掌力卻並沒有傷到他。
蘇雲飛執劍像她刺來,繚亂的劍花夾雜著排山蹈海的壓力向她侵來。
蘇雲飛真不愧是武林盟主,武功現今絲毫不輸當年的雄風。
她使出了稚鳳初醒,白綾層層疊展,像剛睜眼的雛鳳。一層層的接住了蘇雲飛的劍勢,雙手往旁一揮,白綾便把蘇雲飛逼至了房間的另一邊。
抓緊這一空隙蕪茗拿起枕頭下的瓷瓶便準備跳窗而走,卻聽見了一聲沉悶的倒地聲。她回頭一看,發現剛剛還精力十足的老人,此刻卻奄奄一息的倒在了地上。
她本來只想去藥,不想傷人。她小心的走過去看,蘇雲飛此刻臉色發白的暈倒在地上。
蹲下去仔細查看,發現他的脈相紊亂,內力不足。顯然是前不久受了重創,剛剛的迎戰已是拼盡了最後的一口真氣,現在已是精力衰竭了。難怪不得昨日說什麼舊疾復發,原來是受了傷。
不管怎麼說,也是因為她才會這樣的。她把他慢慢的扶上了床,雙手抵住他的背,灌輸真氣幫他調理內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