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粉嫩娘親 全卷 167 烏龍被逮
    趕緊收拾,我急著往兜兜裡塞大把銀票,跳到桌上振臂一呼,「大夥兒跑呀!」

    所有給侍衛們定住愣在當場的街坊們陡然回過神來,個個學我往懷裡亂塞銀子,隨著我爭先恐後往大門奔去。

    「豈有此理!」一道熟悉的咆哮聲由遠及近而來,嚇得我臉色一變,急忙抓住一個肥敦敦的大媽往人家身後藏去。

    「咳咳。」舒王爺笑咳兩聲,緩步跨入門來,「臣等隨皇上而來,恭迎姨太后娘娘回宮。」

    「萬歲萬歲萬萬歲!」屋子內所有人均矮了一片,垂著頭不敢注視無戲。

    「太后?」我偷偷從肥大媽的短脖子旁望過去,恰能瞧見無戲滿頭黑線、啼笑皆非的表情。

    目光溜到躲在人堆裡的老婦人身上,微微怔忪一下,原來她就是無戲的嫡親姨娘?怪不得樂雪見著她那副表情與反應。

    縮在道姑身後的老婦人,從道姑肩膀上探出一顆頭來,訕笑著望向衝入門的一堆熟人,除了舒王爺外、東方大人、周大人、邵大人一併來訪,聲勢與陣容還真是挺巨大的。

    嘿嘿,幸好沒人發現我在這裡,哦也!我藏在肥大媽身後,跟著她的挪動而小步挪動,讓她肥大的身軀完完全全遮住了我。

    老婦人咳了一聲,舉步走到無戲面前,「呵呵,皇上,怎麼這麼巧。」

    「什麼巧,朕是專程來此接太后回宮的。」無戲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朕若不來接太后,也不知太后要玩到幾時。」

    「準是那死小子把我的行蹤向你抖了出來。」姨太后娘娘咕噥咕噥著說話兒,轉眼看看皇上不大好的面色,急忙討好地笑笑,「哎呀,出來與民同樂也實在夠久了,啊,慧恩,我們回去吧。」

    姨太后娘娘裝腔作勢地向道姑揮著手,道姑撇撇嘴,不置可否地舉步向她走去。

    無戲輕輕抽搐著唇角,顯然是給姨太后娘娘那句與民同樂給雷壞了。

    姨太后娘娘耷拉著腦袋乖乖向外走去,他笑著隨她起步,走之前目光在屋子內掠了一圈,嚇得我急忙把頭縮了回去,跟個縮頭烏龜似的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看著他們陸續步出門,不由鬆了一口大氣,心道總算逃過一劫,哈哈,任憑皇上你眼睛再厲害,都料不到公主我躲在這人堆裡,待會等你滾出去,我就趕緊滾回宮,叫車伕加速先你一步回去,你這一世裡都不會曉得公主我曾經來過賭場啦,哈哈!

    暗笑聲未了,左近窗戶突然給人破了個大洞,一條矯捷嬌小的身影從窗外跳入,緊著尖刺地大吼一聲,「公主趕緊走,皇上來啦!樂雪領著你從窗子走!快!」

    我狂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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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說呢,跪祖宗祠堂也不算是體罰,總比用棒子抽你屁屁來得仁慈些。

    只不過一個時辰跪下來,兩腿有點木,這幸好還是跪在紅地毯上,人特犯困,一顆小腦袋不住點頓,搖搖擺擺跪都跪不動。

    唉!我歎了口氣,微微扭過小脖子望向跪在我後頭閉目捏著胸前一串佛珠的姨太后娘娘,撇撇嘴暗道:你還裝模作樣呢,剛才在賭場裡比我玩得還瘋,真沒想到你老人家就是當今姨太后娘娘,無戲的嫡親姨娘,簡直一點不符我心目中太后的威嚴形象,哪裡有半點雍容華貴的樣子,雖說你現在換了華麗的衫子,面目清正地跪在列祖列宗面前,好似有那麼點太后架勢,可惜我一想起剛才發生的事兒,就完全不能把你視作太后。

    「跪祖宗得誠心,不可左右顧盼,身體前仰後合晃動,這是對先人最起碼的尊敬。」姨太后娘娘捏著佛珠的手勢輕輕一頓,睜眼看向我。

    我咕咕噥噥道,「難怪你自己提出來要跪祖先,原來是早已跪習慣了。」

    「本宮是頭一次給人罰跪祖宗祠堂。」姨太后娘娘輕聲哼了一哼,「剛才那形勢你也瞧見了,廣德王瞧見你時,臉都黑了一半,皇上也是,氣得都頭頂冒煙了。要不是本宮機靈,提出自罰,哼,還不知他們要怎麼處置你我。」

    「會怎麼處置?」我狐疑地望向姨太后,「難不成要揍我們一頓?」

    「這倒不會。」姨太后淡淡地笑著。

    我點點頭,「那還好。」

    「好什麼,廣德王會提議,叫皇上把咱們禁足三個月,在家抄一千遍女經女戒女德女篇,如此還好麼?」姨太后娘娘冷哼。

    「啊?」我一手堵住自己的唇,低聲嚷道,「皇叔不會這麼毒吧!」

    「廣德王什麼事兒做不出來?」姨太后朝我身側挪了挪,壓低聲音對我道,「你別看他表面正正經經,臉黑黑的,就好像人很公正似的,其實不然。」

    姨太后湊到我耳朵邊嘀咕,「其實他這人特小氣,還經常說他自己那張臉是給本宮氣黑的,你說,這人是不是個棒槌?」

    我伸手掩住嘴唇,撲哧撲哧地笑開了。

    「笑什麼?」姨太后娘娘斜了我一眼,跪著向前爬了幾步。

    數層台階之上立著一塊金框藍底墓碑,兩邊安置著巨型燈塔,碑前紅木矮几上擺著一純金香爐,兩側各有蠟燭一對。

    身後一排供案,奉著數層長排蠟燭,五層高的牌樓,自上而下,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祖先靈位。

    幽幽暗黃的燈火芯子在我們眼前燃著,偶爾拂過一絲微風,燭光搖曳不停。

    姨太后娘娘長聲歎了口氣,一整肅容,伸手捻了三支香輕輕點燃,「十五年了,一晃而過,昔日的故人也都垂垂老矣,歲月不堪哪。」

    「太后。」

    她揮了揮手,仰頭看著一層層牌位,指著第二層左面頭一個對我說,「那個是先夫。」

    再指著頭一排左首頭一對牌位淡淡地說道,「那兩個是先皇與先後,已經辭世多年了,但皇上始終放不下。公主,過來給列祖列宗上個香,讓他們看看你,皇上眼光獨到,親自挑選的媳婦那自然是不錯的。」

    「哦。」我跟著爬上前,接過姨太后遞來的香燭捏在手裡。

    她又指給我看先皇身邊兩個小牌位,「那兩個是皇上的嫡親兄弟,走的時候,一個是九歲,一個方才三歲。皇上與廣德王守著這個祖宗祠堂,不讓任何人進一步,是怕擾了他們安眠。本宮對皇上說要同你一起罰跪祠堂,其實……也是想來看看各位先祖。」

    「皇上與廣德王點頭應允你進來,那可是任何人都沒有的無上尊榮。公主即將成為我離國尊貴無比的皇后娘娘,也是時候給祖宗們磕個頭,雖說這次是罰跪,可想來祖宗們也不會同你計較,你是無戲這孩兒親自認定的媳婦,必然是有過人之處的。」

    姨太后娘娘笑了笑。

    我有點慚愧,心道才想著要正正經經弄個皇后娘娘的樣子出來,一轉身就啥也不記得,衝進賭場去了。

    不過……姨太后娘娘不也如此?咳,上樑不正下樑歪,祖宗們該有福了,將來有我和姨太后娘娘鬧著你們,就不會寂寞啦。

    我恭恭敬敬給舒家列祖列宗叩了個頭,焚香、低語,「列祖列宗在上,不孝子無戲之未來老婆因為觸犯了一點點家規,給你們的孫兒趕來這裡罰跪,順便拜訪下各位祖宗、親朋好友們,未來媳婦名叫商思淼……啊呀!」

    從天而降,掉了個牌位剛巧砸到我頭上,我急忙抱起它,翻過來一看卻是個叫舒正的牌位。

    「奇怪,先皇的牌位怎會砸下來?」姨太后娘娘一臉驚怪,捧過我手裡的牌位,喚門外垂首肅立的和尚過來重新安置牌位。

    安置妥當後,姨太后揮揮手讓和尚出去,重新讓我跪拜。

    我摸摸腦袋,乾咳一聲,再給上頭那些難纏的祖宗們磕了個響頭,這回可是個響頭,磕得我額頭痛痛的,討厭。

    我雙手合什來回參拜禱告,「列祖列宗真是英明哪,未來媳婦我其實不叫商思淼,我原名薛未嵐,後來改名依依,不過叫啥都沒關係了,還不都是我。未來媳婦以後再不會行為不當,一定束縛自己言行,輔助君上、為萬民表率,做一個人人敬仰的好皇后。望列祖列宗在上,保佑我離國國運昌隆、千秋萬載,保佑太后、皇叔、皇上身體安康,福澤綿延。」

    姨太后娘娘雙手合在胸口,笑著望了我一眼,點點頭,「乖了,把香放進香爐內。」

    「哦。」

    焚香完畢,又恭敬地磕了個頭,這才退到姨太后身邊。

    姨太后盤膝坐下,笑著向我招招手,「過來這裡坐。」

    「不跪了?」

    「都跪這麼久了,香也築了,香插不倒,說明列祖列宗已經認同了公主,原諒了公主,沒事了,過來說說家常話吧。這黑面神要咱們跪到明天大早,那不是要人命麼,哼,不跪了不跪了!」

    我撲哧一笑,緊著爬過去挨近姨太后娘娘。

    「還有這種說法,香插香爐,那自然是不會倒的。」

    「你有所不知了,這九葉紫金香爐最是難以伺候,但凡不是認定的皇族血脈,任憑你插一萬次,都會倒一萬次。」

    「這麼神奇?」

    「這世上,有的事就是如此神奇,就如同你一樣,列祖列宗竟能第一眼便認同你,本身就是個神話了。」

    我嘻嘻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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