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只要肯放了貞兒,在下願效犬馬之勞。」水木年雙手抱拳平靜的語氣透著堅決,眼神時不時地看向水木貞,擔憂一覽無遺。
「是嗎?說的倒是很好聽,一命換一命,你應該很明白這個道理吧?」我看了她一眼一聲冷笑垂下眼眸玩轉著自己修長的手指。
水木年一愣微微的皺了皺眉慢慢的放下了舉在胸前的雙手「姑娘說這話什麼意思,在下從未見過姑娘,更沒姑娘與姑娘結怨,姑娘為何要在下的命。」
「呵呵···對,你是沒與我結怨,但是你惹到我了。」對上他水木年不解的眼眸繼續道「你應該對殷孜旭這個人很熟悉吧?連我的人都敢碰,膽子倒是不小啊。」輕笑的聲音卻帶著刺骨的寒,鳳眼也散發這危險的光芒。
「你——你是他的什麼人,難道昨天晚上偷走玄青劍的人就是你。」難怪她總覺得她很眼熟,雖然面容不一樣,但氣質完全相同。
「我現在可是在談你女兒的命,怎麼你好像不是很在意啊。好啊,依然如此,水木貞也沒有必要活著了。」楓痕聞言也明白了我的意思,點了點頭抽出腰間的劍就要刺向水木貞,原本還在呆滯中的人立刻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看著直射向她的劍身子不住的想要往後退,但卻被繩索綁住使她動彈不得只能急急的求饒「不——不要殺我——母親救我,我不要死——母親救我——」
水木年皺了皺眉,迅速閃身上前一腳踢開了楓痕就要刺到水木貞的劍,然後就急忙擋在了水木貞的面前,楓痕一個閃身躲開了她的攻擊,站穩腳步就還要刺過去,我卻制止了他「楓痕。」聽到我的聲音,毫不猶豫的收回劍站立在一邊。
「姑娘,放了貞兒,你要我怎樣都可以,但最起碼,你應該讓我知道,你到底是誰吧。」水木年依舊擋在水木貞的面前收起了剛剛的寒意,警戒的看著我,因為她知道,這個人,說到做到,要是一個不慎,恐怕真的會讓貞兒處於險境。
「你是在和我談條件嗎?」我歎氣頭看向她,手指輕敲桌面,發出低低的聲響,卻一聲一聲的敲在她們的心裡,為什麼,這個女人不過十幾歲,卻讓她從心底感到害怕。
水木年定了定神低聲道「我只是想要讓自己死也的也得明白而已。」
「好像很有道理哎,不過,你沒有資格與我談條件,因為今天你們既然來了恐怕都沒有辦法活著回去了,誰讓你們惹到我了。」突然我眼色一厲,手指輕輕一動一枚細小的暗器就已發出,在水木年根本沒有察覺時就已經刺穿了水木貞的身體,直到聽到身後的慘叫,水木年才反應過來,轉過頭才發現水木貞已經倒在地上整個身體泛著詭異的黑色。
「貞兒——」水木年一愣急忙蹲下身想要抱起她,但水木貞現在全身散發著黑色,他知道,這是劇毒,要是碰一下恐怕,連他也活不了了,視線一轉剛好看到了擊在牆上的暗器,下一刻眼中的恨立刻轉變成濃濃的恐懼,顫抖的轉過頭,對上我平靜的眼眸「你——你是冷情。」絕情閣的主人。她認識這個暗器,但是,她從未聽過冷情和殷孜旭有什麼瓜葛啊,但在下一刻恨意有重回到了眼中,猛地站起身「不管你是誰,你殺了貞兒,我就要你陪葬。」話音未落凌厲的掌風就擊了過來,卻被楓痕輕鬆的擋下。
看著眼前打鬥的場景然後一直到兩人飛身下樓,我才起身走到窗前坐在窗沿上,靠著身後的窗框,今天與往日所不同,一改一身紅的裝扮,今天換上了一身白衣,白色的裙擺隨著風在空中搖擺。
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水木年似乎略佔上風,因為她畢竟有幾十年的功力了,但是即使是這樣楓痕也不一定會輸,因為對於暗衛的要求是很高的,他既然可以當上暗衛統領,能力自然不可小視,跟何況,他的吸收能力很好,水木年現在怒火攻心,難免會亂了陣腳,露出破綻,果然,楓痕似乎掌握了她的招數,冷冷一笑劍術形成凌厲的掌風猛的劈下,水木年躲閃不及被擊中胸口,劃出一道傷痕,染紅了身上的衣服,身子也無力的倒在地上,不給他起身的機會,楓痕已經一劍抵在了他的勁口。
見人已經被抓住,我這才轉身飛下了樓陳,輕輕的落在水木年的面前,對上她帶著恨意的眼眸嘴角微微勾起,形成一抹淺笑「你現在還想要殺我嗎?」
「既然,已經被你抓到了,要殺要刮隨你便。」水木年冷哼一聲不屑的將頭別到一邊。
「也對,我現,你欠別人的也應該還清了吧。殺——」冷冷的吩咐了一聲便轉過了身。因為她的原因差點害死子旭,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她既然惹到了我,還差點讓子旭喪命,那她,我就絕不會輕饒「把屍體處理掉。」許久我才看向倒在地上的人厭惡的皺皺眉道。
「是。」楓痕聞言垂下眼眸恭敬地行了一禮,然後便從懷裡拿出了化屍粉慢慢的倒在了屍體上,直到屍體化為血水才將化屍粉收回腰間。
「姑娘——」我剛想起步離開隨著急切的一聲輕呼,血影就急急的跑到了我面前,眼中透著複雜咬了咬唇低低的道「姑娘,我——我有話想要和你說——」
「怎麼了,什麼事這麼著急。」對上血影不安的眼眸,低下頭看見他雙手不安的握在一起便以為是他的手又痛了,急忙拿起他緊握在一起的手,這才發現,他的雙手一片冰冷「影,是不是你的手又疼了?」
「沒有,上過藥已經好多了,我——」血影張了張唇看到我眼中的不解和等著他繼續往下說的神情有頓住了,抿抿唇輕輕的垂下了眼眸。怎麼辦,該說嗎?可是,姑娘因為殷公子的事已經很煩心了,是不是,不該再說出來,讓姑娘擔心了,更何況,就算他說了姑娘也幫不了他吧,但要是不說,他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害怕,要是他做出了選擇,不管是什麼,姑娘一定會誤會他的,他不希望這樣。
「你什麼?說啊。」見血影半天說不出什麼,但他為難的神情和蒼白的臉色卻讓我更加疑惑,也更加擔心「影,你有什麼事就說出來,還是說,是成笠藍又去為難你了。」如果是這樣,那血影現在的表現便說得過去了。
「啊——沒有——我只是,不知道要怎麼說而已,額——姑娘相不相信血影。」血影抿了抿唇猶豫了半響才小心翼翼的開口。
「傻瓜,我當然相信你了。」血影的話讓我頓時鬆了一口氣,應該是我自己多心了吧。
「真的嗎?那——無論如何也請姑娘相信,相信血影永遠不會背叛,欺騙姑娘,不管發生什麼事,血影,都是為了姑娘才那麼做的,請姑娘務必要相信血影好嗎?」血影急切地道。
「你——幹嘛突然和我說這些——」被他這麼一說我倒是反而不安起來了,怎麼感覺他的話,讓我覺得要發生什麼事了。
血影察覺到了我表情的變化,急忙扯出一抹笑「沒有,姑娘,因為我是成笠藍的人,即使我已經離開了暗殺閣,但我難免會不安,而且在這裡又遇到了主子,所以——所以我才會怕姑娘會不要我,不信我。」
看著他嘴角勉強的笑我知道,他肯定在騙人,沉默之下剛想要開口再說些什麼,身後卻傳來了楓痕的聲音「主人,檁皇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