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所有的御醫多戰戰兢兢的跪在下處,而舒耀已經火爆到恨不得把房頂掀翻的程度了。
「你們這群大夫到底在搞些什麼?!平時不需要你們的時候派不上什麼用場也就算了,現在要用到你們了居然說『臣等無能為力』?!你們難道是廢物嗎?!」
舒瑜的臉色也不太好看,通常來說舒瑜是個無害的人,但只要臉色變了,就表示他生氣了。而這個時候,他沒有出口去阻止舒耀,也就表示他現在也在盛怒的情況之下。
舒耀看了一眼一邊的秦澤,不由分說抽出他腰間的劍就朝著喉嚨刺過去,秦澤不躲不閃仍由舒耀的怒火蔓延到自己眼前。
「你到底是幹什麼吃的?!」
「好了!都給我停下!」看情勢不對勁,舒瑜這才躲過舒耀手裡的長劍,「王兄還在睡,你就別吵了。」
「可是……」舒耀眼睛紅紅的回頭看了一眼舒瑜,有些不甘心的丟掉了手裡的劍,「王兄現在這個樣子……唉……」
確實……
舒瑜也皺著眉頭,看了一眼舒亞的方向。
剛才所有御醫的話他們一字不落的聽了個遍,沒有一句提到舒亞的病因,更沒有提到如何去醫治。
束手無策,是他們的唯一結論。
而說出這個結論來,對於他們,和對於聽到消息的每一個人來說,都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那現在是要怎麼辦?」舒耀有些洩氣的坐在椅子上,「難道就乾等著麼?連是不是病都看不出來,你們這群……」
「好了好了,」舒瑜阻止舒耀又要冒上來的怒火,對著不停冒冷汗的御醫還算輕聲細語,「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麼?」
「額……之前那位琉岐來的大夫不知道身在何處,」御醫處總管不怕死的站了出來,剛說了沒幾句,舒瑜和舒耀的臉色就變了,連帶著一旁秦澤也皺了眉頭,「之前大王的毒既然可解,那麼此次的怪病想必也……」
舒瑜還沒來得及制止,舒耀已經提刀就要劈過去,嚇得那個太醫一身的冷汗的癱倒在地上,「自己不行就不行,還要依靠別人,北齊的臉都被你們這群庸醫丟光了!」
「好了舒耀,」舒瑜走到兩人中間,稍稍隔開一段距離,「你們先下去吧。」
舒瑜看到那一大群人也覺得頭疼,索性讓他們退下,雙方都可以得到解脫,眼不見心不煩的。
房間裡一時之間什麼聲音都沒有,安靜得連根針掉下的聲音都能捕捉得到似的。
「其實,他們說的也不無道理。」
長久的沉默之後,舒耀一句沒頭沒腦的話惹得舒瑜回頭看他,看著他高深莫測的神情,不知道他想起了什麼,似乎有些高興。
「什麼意思?」
「既然這些老傢伙都沒有辦法,不如去問芙蕖。」
「舒耀,別開玩笑了。」舒瑜的眉頭剛剛撫平又皺了起來,「芙蕖根本就不會看病,之前那一次不過是拿著解藥來所以才有辦法,這一次,連什麼病症都沒有搞清楚,怎麼治?」
「可是……」
「更何況,現在芙蕖人在西京,會醫術的人是李瑾不是芙蕖,你還是不要胡思亂想了的好。」
「王兄……」
「好了,」舒瑜揮了揮手,「你就別再提了,免得被王兄聽到了又要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