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已經到了目的地,雲錦別墅近在眼前。易澤愷下車,交代說:「明天早上7點過來接我。」
老胡答應了一聲,便開車走了。
聽聞到門外的聲音,已經有慇勤的傭人迎了出來,替易澤愷拿外套:「少爺回來了。」
易澤愷『嗯』了一聲,朝門內走。誰料剛進門,就聽到了一聲巨大的摔東西的聲音。傭人忙尷尬的說:「是喬瑤小姐,從剛剛回來就一直在摔東西。」
易澤愷神色淡淡,「替我放洗澡水。」
傭人愣了一下,「是、是……。」
話音剛落,又是一陣類似於陶瓷、玻璃砸碎的聲音。傭人面露難色的說,「少爺要不要上樓去哄哄喬瑤小姐,她看起來心情很不好。」
易澤愷揉了揉太陽穴,似乎對這一切已經司空見慣。
「隨她吧。」他頓了頓:「除了喬暖房間的東西,其他的她想砸就砸吧。」
******** ********
震天動地的聲音在持續了整整兩個小時後,終於結束了。洗完澡,男人走進臥室,推開門,又是一片漆黑。
曾經,不管多晚,這裡都會有一盞守候他歸家的燈火。
其實她婚前作息一直都健康到令人髮指,每晚不到十點基本就要上床睡覺了。可婚後為了適應他,等他回家,每天都會逼自己熬到十二點、一點、兩點……甚至更晚。
有時候等著、等著就睡著了。他每次回家時,腳步都會放輕,但她很淺眠,門一開就知道他回來了。
等他一上床,她就像只無尾魚一樣賴到他身上,把頭埋在他胸口,抱怨說:「又這麼晚,明天再也不等你了!」
但信誓旦旦的結果就是,第二天照舊會等他。
等待,似乎已經成為了她和他之間的習慣。她習慣了等他,而他也習慣了被她等,日復一日的遷就,讓他像個被寵壞的孩子一樣。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當她不再等他了,他該怎麼辦?
伸手,去開燈,房間卻一如既往的漆黑。
燈管壞了?
不想去探究,反正黑暗與否,對他而言,也沒有什麼影響。
看著空落落的右邊,心臟有些沉窒,曾經那是她的位置。他用掌扶額,睜著空茫的眼睛,第一次發現自己,錯的徹底。
******* *******
深夜,男人已然睡熟。房間的門忽然被推開,床右側有了動靜,一雙水嫩光滑的玉臂從後面攀住他的脖子,一絲不掛的軀體,溫順的貼入他精煉的後背。
很熟悉的沐浴香味,他立刻被驚醒,「暖暖?」他立刻轉身,將那副嬌軀擁入懷,身體漲疼到不行,他想抱她,想狠狠佔有她。這半個多月來,心裡衝動的指數一直在瘋狂的加速增長。
只是才一秒,他馬上感覺到不對勁,掌心柔潤的觸感,根本不對。
水嫩的唇,柔情似水的啄上他的脖,正想悄悄的往下滑,撩撥起他的欲。望。
他猛地一把掐住對方的脖子,沉眸:「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