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腳步一頓,停了半秒,又繼續走。
「我查過,訂婚禮上你送的那條項鏈,是兩周前你拿著設計稿到『喬華』訂做的。」他忽然快步上前,擰住她的皓腕,將她拉的很近很近:「這份設計稿,是你畫的嗎?還是另有其人?」
「是我畫的。」既然他已經查到,她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他張了張嘴,似乎有話想說,又嚥下。
「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他鬆手,沉默了一會兒:「設計的很漂亮。」
說出來的話令她啞然:「謝謝。」
「下周,易式會舉辦一場遴選珠寶設計師的招聘會,安小姐若是願意的話,我可以直接錄用。」
「不需要。」喬暖拒絕,笑容極淡:「這輩子我都不會進易式的。」
******** *********
這輩子我都不會進易式的。
她的話是那樣的果決、冷漠,毫不猶豫到令他不快。
易澤愷坐在車子上,滿腦子想著的,都是那個名叫安止水的女人。他承認她很漂亮,但還不至於讓人過目難忘,可每一次相處,她都會給他一種熟悉到刻骨的感覺。
就好像過去的『她』一樣。
仰頭,他抽空大腦,不想讓自己深思下去。司機老胡卻忽然開口:「聽說那個安小姐的過去有點亂,不過我倒覺得她看起來挺善良可愛的。」
善良、可愛?他一愣,有些失笑。
每次說話,都像只刺蝟一樣自我防備,攻擊別人的女人,他可想不通有哪裡可愛?
「安盛財團的安月茹小姐,確實知書達理,稱得上淑女。」他想當然的回答。
誰料:「我指的是安止水小姐。」老胡說:「昨晚少爺不是讓我送安小姐回家嗎?在車子上,我偶然說到自己老家是北方,雖然來了A市這麼多年,卻一直吃不慣大米。安小姐立刻就說,她小時候也在北方生活了七八年。還介紹說A市有一家正宗的北方面館,做的面很地道,熱情的說要請我去吃。」
老胡隨口回憶著,全然沒有注意到身後男人已經沉下來的臉。
北方生活了七八年?如果他的調查沒有錯的話,安止水從出生起就在A市,從來就沒有出過省,她哪裡會有在北方生活七八年的經歷?相反——喬華最初卻是從北方發展起來的,後來才逐漸向南遷移。
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