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澤愷,是我。」女人臉漲的通紅,嗓子抖的幾乎發不出聲音。
他按開了壁燈,昏黃的燈光下,他看清了女人漂亮的臉。
是喬瑤。
脖子得了自由,喬瑤立刻退了好幾步,拚命的咳嗽,咳的眼淚直流,好像整個肺部都扭曲了。
易澤愷卻不禁失笑。他是傻了嗎,喬暖明明還『睡』在醫院裡,他怎麼會想到是她?
「你怎麼會出現在我房間?」他冷聲問。
他一向給人優雅如沐春風的感覺,極少發怒,就算喬瑤經常性的給他來一場『掃蕩交響樂』,他也總是淡淡的,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但此刻,他是真的生氣了。
「我……我……。」喬瑤明顯被嚇到,臉色慘白的說:「澤愷,你……你這兩個星期一直都沒有回家……我……。」
「出去!」不想聽下去,他冷冷的下著逐客令。
喬瑤眼圈紅了:「澤愷,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哪裡比不上她?說什麼要娶我,結果這麼多天來連個正眼都沒瞧過我,我……。」
「滾!」這一次,他連多餘的字都吝惜給她了。
眼淚落下來,喬瑤忽然覺得很委屈,吼道:「易澤愷,你醒醒吧!她已經死了,是被你害死的,再也不會醒過來了!」
被你害死的。
這幾個字眼令他一貫的儒雅疏離,動了顏色。他暴怒了,揚起手,卻只是僵在了半空中,最終還是沒能落下來。
「喬瑤,我警告你。我說過要娶你,但從來沒說過要碰你。你最好給我安分守己一點,否則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我都能原封不動的收回來!」
喬瑤咬唇,艷麗的臉上有一抹受傷,盯著他,倔強的樣子竟有幾分像她。
男人神色緩了緩:「出去吧。」
她背過身,用手背擦了擦眼淚,然後將被單裹住身體,朝外走。又被他叫住:「等等。」
喬瑤的腳步停住,幽暗的燈光下,他注視著她光滑的脊背,說:「我說過,這個家裡你什麼都可以碰,唯獨只有她的東西。沐浴露給我放回去,你現在給我去洗澡,將身上那股味道全沖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