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狂妃 寧遠:你在給我機會?佛笑笑,沒有回答。 又不是第一次為了你殺人
    一個溫柔多情風流倜儻,一個冷冽逼人霸道不羈,是有些引人注意。

    某座茶樓上二樓雅閣的位置坐了兩位勁裝打扮的男人。均是清瘦的樣子,若是沒點功力,怕是也感受不出,那桌子上安穩擺放的劍正不住的顫動。

    店裡的小二剛剛把那桌客人點的菜式放下,不想回身就又被人蠻力的給拽了回來。想來,也只得諂媚的笑著。

    「二位客官,不知···」不想話還未盡,那其中的一個男子就已經極為大方的擺放出一綻碩大的銀子來。

    小二倒也是眼明手快的迅速的給揣進了兜裡。繼續一番更加諂媚附和的笑:「二位客官想知道什麼儘管問,小的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兩個人你可認識?」還是那名男子,拾起劍把指了指下面正兀自邊行走邊聊天的黎婉素和寧遠。

    「沒見過。」那小二搖搖頭,一臉迷茫。末了,更是肯定的說道:「從未見過。小的打小就在這裡幹活,莫說是誰家新添了一口子,就是咱們皇城又進了幾個新面孔哪個沒有小的不知道的。只是這幾個人的面孔,確實是從未見過。」那小二喋喋不休的說道,生怕到手的寶貝又被人要了回去。卻不想,低下頭再見時,那二位客官分明已經不見了蹤影,只餘留了另一綻白花花的銀子。那小二急急的揣進兜裡,對於下面有黎婉素和寧遠這兩個生面孔倒是一點也沒有多想。

    「你也覺得面熟?」之前的那兩名男子走在荒無人煙的小道上,一直未吭聲的那個男子這才問道。

    「你看這個?」那男子攤開手上的一幅畫卷。緩緩展開來竟是一名女子的畫像。

    「那男人莫不是她的兄長?」緘默不言的男子大膽推測。「再或者,就是她本人!」

    良久,那男子才又擔憂道:「可是···他在!」

    「怕什麼?」那一直沉靜的男子彷彿忽然之間勃然大怒,不屑的說道:「難不成我們兄弟二人還敵不過他一個剛剛受了重傷的人?笑話!」

    「好!我們先拿住他,再進宮稟報主上,到時主上大悅,我們兄弟也算是立了大功一件。」

    「好!」

    這邊寧遠早已是注意到了之前對著他們指指點點的人。當即在暗中召喚了一路保護自己的屬下,吩咐他們要照看好婉兒。

    風日在距離黎婉素不遠的地方佯裝成一名普通的路人,偶爾瞥一眼她。公子這是怎麼了?愛情!真的會讓人失去理智嗎?公子明明知道此次出府一定會招來不必要的是非,還要縱容那位黎姑娘的任性。尤其是公子的身體才剛剛恢復,怎麼經得起呢?而且,公子怎麼會那麼衝動將所有的人都用來保護她一個人呢?真是的!

    「小小!」黎婉素嗔怪道。雖然這丫頭是不買什麼,但是一看見那些胭脂還有那些可愛的小玩意就怔住了,呆呆的,一步都行不得。

    「嗯?公子?」小小驚叫,倒是沒有喊錯了稱號。黎婉素超級無語的緩一口氣。剛剛寧遠說是有什麼事,就逕自離開一會兒,可別再在這個空檔出什麼事才好?

    風日這會兒正坐在路邊的一個茶攤上,有一樣沒一眼的瞧著黎婉素這邊的情況。心裡只得不住的惱著,以前的時候,若不是為了殺人,那裡用得著這麼麻煩啊!還得一步一步的緊緊跟著,還得高技巧的跟著。他倒是寧可被派去刺殺各大派的掌門。起碼,也用不著這麼的費力啊!

    「哥們,陪小生到閣樓裡坐坐唄!」黎婉素不知何故就被人一章拍到肩膀上。厭煩的躲避過去,這才看清來人正是一個陌生臉孔,只是那眼睛裡燃燒的火焰卻是熟悉的很!正是這兩天寧遠的樣子。

    只是,這會兒自己明明是個男人呀!難不成還有···

    黎婉素想想都覺得可怕。慌忙上前一步扯了小小就準備往另一個方向走去。只是仍舊被修長的身軀生生的攔住。一步也是邁不得。

    「公子陪小生到裡面坐坐有那麼為難嗎?」那削瘦的男子仍舊不知臉色諂媚的笑著。

    真是見鬼了!黎婉素暗自惱著,竟然還真的有喜歡和自己同一種性別的!這可怎麼辦?寧遠又不在,自己和小小根本是什麼都不會。自己學的那幾日舞劍,說白了都是一些花招子,只是用來搭配舞蹈用的,哪裡可以實戰呀?小小也是嚇怕了,哪裡有見過一個大男人對另一個男人色迷迷的樣子啊?只是,瑟縮在她的身後,只差沒出息的拔腿就跑了。

    風日卻是在那邊的椅子上饒有興趣的品著茶,他倒是有興趣看看這個公子一心一意要守護的女子會怎麼來擋過這個同為「男人」的騷擾。呵呵!男人!

    「不為難,怎麼會為難呢?」風日這邊剛一抬頭便看見黎婉素正溫婉的對那猥瑣的男子笑著。單是看那笑容就讓人覺得這公子不僅一表人才,連脾性也是這麼的溫和。這樣一說不禁惹得過往的路人紛紛側目。本來一直小心注意黎婉素的小姐姑娘們這會兒也大膽的看起了笑話來。只不過,更想看到的是眼前這位俊俏公子會如何打發這位「流氓」吧!

    「那就隨小生進來吧!」那清瘦的男子轉臉就換了一副清新淡雅的口氣,做一個請的姿勢。

    「好!」黎婉素應下。風日心下一急,這位黎姑娘買的是什麼藥,就這樣就和一個陌生人去一個陌生地方?正是惱著準備站起身一同進去。卻不想,黎婉素臨進門之前,又是轉過身,對著身後一個打扮貴氣十足的千金小姐輕笑道:「這位姑娘不妨陪小生一趟,小生初來貴地,還有諸多事情需要請教。」

    那位衣著華貴的青衣小姐登時紅了臉頰,緩足了黎婉素的耐心之後,方又抬起眼落落大方的說道:「公子怎知我是這京城之人,或許同公子一樣也是外地來的客人?」

    「這倒不難。」黎婉素輕鬆的下了之前才跨上的台階,對著一眾都有好奇心的看客們說道:「單不說小姐是如何的豐圍翠繞,這般衣著華麗,更有腰間所配玉石,皆是世間罕有之物。依小生看,小姐的玉石上隱約刻有『磬』這個字,想來這『磬』本不該是女子芳名,依小生拙見,這『磬』多半是小姐家中伯父大人名下的產業所致。」黎婉素正說著,更加退離了那清瘦的男子,抬手指指那男子意欲帶她要進的地方,正是三個大字「磬雅閣」。

    黎婉素看那女子已然一副瞭然的表情,笑得愈加明媚,隨意道:「這磬雅閣想來就是伯父名下的產業了。」說罷!她也是暗中舒一口氣。若非無意間瞧見這位小姐對自己眼神迷離,再加上那塊玉石似乎是整合了眼前的磬雅閣。她倒是也想不出這麼一說來。

    無奈!事已至此,那裡還顧得上自己原本是一個女子之說。先逃了這個男人的糾纏才是真的!

    那邊的風日卻是看得愈發的有興致。不想,這個黎姑娘倒還是有些特別的。倘若換了旁人,怕是早已嚇得尖叫了。自此,欽佩便是多了幾分。

    風日靜靜看著,也不去想他們幾人又說了些什麼,總之真正的敵人不在這裡。這下,他倒是有些擔憂公子的安危了。公子大病初癒,前兩日又和黎姑娘···真是的!風日暗惱,想來想去都是一樣的紅顏禍水。

    眼看著眼前的幾個人進去,早有幾個同行的兄弟混了進去,暗中保護黎婉素的安全。他正暗自糾結著,要不要去找公子?不找吧,他確實是放心不下。找吧!這邊的黎姑娘,公子又是下的死命令。

    公子也就是對這位黎姑娘,才會每次都那麼的小心翼翼。本來他還想著是基於男人的本能,這是因為得不到才愈是珍惜。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黎姑娘都已經是公子的人了,公子待她卻是比以前更加的呵護。

    正猶豫著,便見黎婉素已經從門內走了出來。說話間確實和之前的那位千金小姐一同那名清瘦的男子說說笑笑著。彷彿什麼事都沒有。

    風日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個女人不會又被人洗腦了吧?該死!就這麼一會兒就已經聊得這麼好,難道前世就已經認識?風日愈發的鄙夷,心底裡其實無限的不願意承認,這個女人確實有他想像不到的魔力。那樣一個簡單的微笑,就可以促使那位千金小姐為他鼎力相助。實在是輕易的很哪!

    於是,鬼使神差的走上前去,略一躬身就雙手抱拳道:「少爺,老爺讓小的來叫您,這街市您也逛得夠了,是該回去的時候了!」

    黎婉素怔怔,只是微微的怔住,稍愣,就回轉身對著身後的兩人抱歉的笑道:「童馨,童融,我有事要先走了,後會有期。」

    「好!」之前那位清瘦的男子爽朗說道。只是那位小姐倒是頗有些哀怨,或者說是···說是不捨?

    風日剎那間就為自己的發現嚇了一跳。這個黎婉素還真是有本事,扮裝成男人了,還能誘惑到別人家的小姐!厲害厲害!

    這樣,也就愈發的給不了她好氣。只冷冷地低語說道:「公子吩咐過了,先不回府,怕是會有人跟著,我們去另一個地方與公子會合!」

    小小在一旁看著,雖是不懂究竟是哪裡突兀的冒出一個老爺,但是這位公子她倒是見過的,是那位寧公子身邊的人,如此,對王妃應該是沒有壞心的吧!想著,也就不發一言的跟了上去。

    直到小小跟隨著她上了一輛馬車,才小聲詢問道:「王···姑娘,我們這是去哪?」本來好不容易改口叫王妃的,可是她與寧公子的事,差不多是府內眾人皆知的了。這王妃的名號怎麼喊都是極為彆扭的?

    黎婉素正兀自沉思著,夢猛地被小小打斷,身子不由的顫了一下。驚魂未定地說道:「寧遠···可能出事了!」雖然風日什麼都沒說,可是他那麼凝重的神色卻是極為少見。

    她不是不知道風日和寧遠幾乎是同一種個性,冷起來能把人結成霜。可是,那樣無意識的擔憂和著急,怎麼看都像是有了重大的事?因為寧遠的吩咐,他身邊的這些個屬下常常一句話都問不出來。她知道寧遠是為了她考慮,不希望她擔心,可是,什麼樣的表情,她還是看得懂的。

    「出事?寧公子···怎麼會?」小小幾乎驚叫出聲。末了,又是小心的掩住口。看姑娘一臉倦怠的樣子,也就沒再追問下去。只是,寧公子不是之前才說是有事要先走一步嗎?怎麼會呢?

    彷彿過了有幾生幾世那麼長,一路的顛簸,也不知轉了幾個彎,走過幾個喧囂或是安靜的街道小路。終於停下的時候,小小完全是顧不得儀態了,急急的跳下去,就一個箭步衝到安靜無人的地方,開始沒完沒了的嘔吐。風日見此,更加是厭惡。還真是麻煩!

    想當初,公子為了她差一點死掉。每每清醒,還要囑咐他不許告訴伯父。這倒好,每回都得把公子的命懸在自己的褲腰帶上。

    這是哪?黎婉素暗自思慮,破敗的古廟,就連裡面的那尊佛像也被沾染的許多的灰塵。

    不敬啊不敬!也虧得她還有心情念叨些其他的有的沒的。

    「翼王那裡已經派人去送信了。今晚怕是要在這裡過夜了。」風日冷漠的說道。

    派人?有一個風日原本沒有太多意外。可是,竟然還有閒人去給翼王府送信。看來,寧遠可是動用了不少人保護她呢!黎婉素本該冷哼著的,最討厭被人在鼓掌裡玩弄。可是,這一回,貌似他又下落不明瞭。她哪還有什麼心情理會這些?

    黎婉素盡量做的同風日一樣,竭力忍住心裡的擔憂,安安穩穩的坐著,沒提出太多惹人煩的疑問雖然這裡明面上只有風日一個人在陪著她和小小,但是,暗夜裡,一定還有旁人的吧!

    夜色漸漸的深了下來。風日抬頭略微瞥一眼仍舊故作鎮定的女子。小小都睏倦的不行在一旁的草堆上睡著了。她倒是挨得住。這麼久了,不吱聲,也不質問什麼。

    「你果真不想知道為何我們會在這裡等公子?」風日幾乎冷笑出聲。對面這女子太美,美的不像是真實世界中的人。而那份置身世外的淡定從容,又著實讓人氣的慌!

    黎婉素頭也不抬,只輕言道:「如果你願意講的話!」她實在是沒心情跟風日糾結這些問題。風日對她的敵意,她一早便看得出來,她是那麼懂得察言觀色的一個人,怎麼可能看不出端侃?

    你!風日一口氣被噎回肚子裡。全然沒想到眼前這個溫婉的女子也會這樣伶牙俐齒。倒是無意間便讓人不知覺的畏懼了幾分。

    「有人要殺你!」風日再也不客氣,直接冷笑道。他倒要看看,她究竟有沒有一分關心過公子?

    「我知道。」黎婉素猛地一顫,竭力的平靜下來。莫名的擔憂湧進心裡,遲遲不肯走。黎婉素忽然害怕起這樣一種情愫,本該是渴望的東西,可是竟然害怕起來。那種擔憂,早已超越了···

    至於結果,她真的不敢想下去。

    風日定定的看著她臉頰上那一抹擔憂劃過,終是悄悄揚起唇角。

    她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她從不畏懼自己的死亡。可是,寧遠不一樣。他還有父母,有好兄弟,好朋友。他們不一樣。說白了,她死不足惜。可是他不能死。至少,她再也看不得他為了她受傷,受一丁點的傷,她都會覺得···心疼。那種疼痛和擔憂幾乎要刺穿她的骨骼。

    「你歇一會兒吧!再不歇,怕是天就亮了!」風日終是不忍。她倒是倔強,如此為了公子徹夜不眠,比起那些女人,倒也算是不錯了。

    「我不睏。」來回不停徘徊的步子緩緩停下,怕是這樣礙著風日的眼了。於是便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靜靜的坐了下來。仍舊不發一言。

    「又不是第一次為了你殺人!」風日輕聲嘟囔。這位黎姑娘明顯是比自己還要緊張。只是不解,不想就這樣嘟囔了出來。慘了!公子可是吩咐過···

    「我只是不想他受傷。」黎婉素幽幽道。沒意識到風日話裡的特別。

    風日這次決定不再說話,言多必失。真是的!

    說話間,一個身影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黎婉素一抬眼想都沒想就衝上前去,牢牢的將他抱住。寧遠本來身上就有傷,剛好還是距離胸口不遠的位置,本來是極力忍住了,這下子被她一撞,鮮血又開始浸透衣衫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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