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直接跑去我房間了!」寧遠也不在意,他們之間好的像是親兄弟一般,平時吵鬧也就罷了,哪裡會真的在意這些有的沒的?隨即愈發笑的爽朗:「沒關係!當是我給他的犒賞咯!」
「也不···也不是!」公子,你就猜中一回吧!每回都讓我給你挑明,我這小命怕是遲早都是要不保的!風日暗自祈禱著。躬著的身體顯得略是有些僵硬。
「那你說說,他是怎麼了?」寧遠笑笑,全然沒注意風日變化莫測誠惶誠恐的表情。忽而又開玩笑的一般說道:「莫不是去找婉兒了?」心底也是不解,什麼事會至於風日這樣啊?哈哈!難不成那刁蠻的公主也同一個時間趕來了。
「羽公子確實是進宮的第一時間就吩咐宮人領他去找黎小姐了。」死吧!大不了就是死路一條!風日狠下心,一字不漏的稟告。這樣擔驚受怕的感覺,還不如直接給他一刀來得乾淨利落。
沒有!完全沒有!風日微微閉眼的那一瞬間,將這一連串的話一口氣說完。只不想一陣勁風吹過耳畔,睜眼時早已不見了主子的身影。呼!風日無語的跌破腦袋。速度!絕對是神速!都不需要聽他解說一些什麼的!宮主果真還是那個宮主!
疏虞廳。黎曉正托著下巴獨自一人構思著她的偉大逃亡之路。可以去草原,也可以去荒漠,還可以···恩恩···如果遇見一些志同道合的人最好了,那樣的話,一路下來也好有個說話的伴!不過呢?好像有哪裡不對,臉。她這張臉似乎是太過於美貌了。回頭有機會的話,可以再回一趟洛水樓,實在不行就把徐媽給收買了,讓她幫忙做個普通男子的臉來。那樣,起碼行起江湖來不至於生那麼多的事端。平靜,好像已經是她最奢侈的事情。
奢侈。想到這的時候,黎曉不禁苦笑一下。原來,以前在貝勒府受旁人欺負,也成了一件奢侈的事情。最起碼,那時的她自己,可以平靜的生活。起碼她還有阿瑪,有黎伯,還有小環。現在的她,不僅一無所有,還背負的那麼多的秘密和悲傷。
「疏虞廳?」站於門口的紅衣男子邪魅的揚起唇角,寧遠什麼時候有這麼文縐縐的喜好了?
「什麼人?」黎曉機敏的站起身,不及回身就對著聲音的來源處質問道。自從受了那個蘇婉婉的刺激後,搞得她整日裡都神經兮兮的。
「不記得我了?」紅衣男子若有似無的笑笑,毫不客氣的就抬腳邁了進去。
黎曉轉過臉怔怔的看著他,並不曾覺得有一絲的面熟。
「好一場漂亮的鴛鴦倒鳳!」紅衣男子挑眉戲謔道。他是這麼容易就會被被人忘記的人嗎?是嗎?哈哈哈!
「是你!」黎曉認出他來,不免頗有些驚異。這個人給她的感覺,是有些奇妙,與洛軒哥的不同,與寧遠的也不同。那一點親切,好像是親人一般。可是她許久都沒有親人在身邊了,這樣的感覺說來並不真切。
「是我!羽麟翼!」紅衣男子不自覺的竟是向對面素未謀面的女子鄭重的介紹自己。奇怪!真是奇怪呵!羽麟翼話語落地之際不禁又是嘲諷自己,轉了性了哈!
「你好!你可以叫我黎曉。黎明的黎,單名一個曉字。」黎曉說罷,亦是不住的怪自己。又控制不住自己了吧!哼!別人對你好一點,你就什麼都對別人說啊!想到這裡,黎曉馬上襟口不言。
「你倒是沒怎麼變?」羽麟翼絲毫也不客氣,逕自坐了一旁的椅子上,端了茶杯便啜飲了起來。
「你不也是?」黎曉眨眨眼,笑著反問。其實想說的是:其實變了,只是你沒瞧出來而已。可是,終歸只是一面之緣的人,而且,說到底他還是寧遠的朋友。多說,只是無意唄!
「你在這裡該是有個別的名字吧?說來聽聽,莫不是一會兒我與人將講起說漏了嘴?」羽麟翼吧嗒吧嗒嘴巴,唇邊的濕潤頃刻便被吞入喉中。喉結滾動的那一刻,黎曉莫名的看了一眼,覺得嗓子一陣沙啞。好奇怪的感覺!
「聰明!」黎曉讚許地笑笑!與這樣的人講話倒是不必費了那許多力氣。周轉拐彎,統統都可以省了。
「小蝶。是寧遠臨時取的名字,多半是為了應付。」她細細解釋道。說來也只是些無關痛癢的東西,而且,已經鮮少有人會讓她覺得親切了。更何況,還是這樣一個著了紅衣看起來頗是邪魅的男子。只是看起來邪魅。她堅信這個男子只是看起來有些邪魅。
「應付什麼?」羽麟翼追問著,也不顧忌他追問的內容合不合由他來問。
「他沒告訴你?」黎曉反問。這個答案總不該由她來講吧!撒了個謊,讓伯父伯母誤以為不久就可以抱孫子了。實際上呢!就只是個謊言而已。
「告訴我什麼?」羽麟翼擺擺手,纖長玉白的十指平滑地攤開。「我一來見的第一個人便是你!」
第一個人?
好吧!就算她是傻子,癡呆兒也罷!他要麼是膩歪著無聊了,要麼就是沒事找事幹的那種。可是分明的,羽麟翼他哪一種都不是!
「倒是謝過羽公子對婉兒···呵呵!錯了錯了!是對小蝶的關心了。」她別著嘴不很順溜的改口。小蝶。到底也不是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