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惜子看了一眼還站在原地的幾個暗衛們,揮揮手便讓她們離開了,他該如何像皇上交代呢?無論是太監和宮女中都安插了暗衛,但是這個櫻花夫人也真夠機靈的,一個也沒把他們選中。
一回到太子宮,落櫻就把綠柳拉到了房中:「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剛剛我去取酸梅湯的時候,那個小悠我試過她也會武功,但是隱藏的卻很深,如果要打起來我肯定不是她的對手。」綠柳說道這有些憂心。
「今晚亥時三刻,那你去的時候千萬要小心啊,不要讓她們知道你的身份。」落櫻擔憂的叮囑著:「實在不行的話,我讓慕容瑾也偷偷的跟去,這樣一來可以確保萬一。」
真的沒想到,皇后身邊的小悠竟然也會武功,還比綠柳厲害,她以前卻一點都沒有察覺出來,不過也對,要是她都能察覺出來,那皇上不早就察覺出來了嗎?
綠柳點點頭,落櫻便去了慕容瑾的住處要跟他說這件事,他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基本上都不來!是不是他還對那件事耿耿於懷,還是他在幫她皇后的那件事情。
到了慕容瑾的住處,莫容瑾正悠閒的躺在涼椅上睡著午覺,要是他真的去幫她查皇后的事情,她也就不計較了,卻沒想到他在這裡睡大覺。
落櫻一時氣不打一處來,當初不答應她查也就算了,但是既然答應她要去查就一定要做到,她最恨那些出爾反爾的人了。
落櫻上前就給了慕容瑾一腳,卻沒想到這個慕容瑾反應倒是快,一扭身就躲了過去,看他睡眼惺忪的樣子,他剛才一定是睡著了。
「你有沒有搞錯啊?一來就要踢我?幸好我會武功,不然早在睡夢中給你踢死了。」慕容瑾指著落櫻伸出來的腳,大聲的說著,還不忘打一個哈欠。
落櫻一看到慕容瑾這幅欠扁的樣子,就忍不住要多打他幾下:「你答應幫我查的,但是你卻在這裡睡覺,我不踢你,踢誰啊?」
「我早查好了,準備睡完午覺就去找你的。」慕容瑾有些委屈的說。
到了裡屋,關上門窗,慕容瑾又喝了一口茶壓壓驚這才對落櫻說:「其他的沒有查到,但是我在各宮明察暗訪,這皇后已經私自剋扣了她們幾年的俸祿,開始的時候是不知道但是後來知道的,也不敢聲張。」
「意思就是說從皇上登基那天,她做皇后的那天她就開始剋扣了??」落櫻聽後有些不敢相信,這麼多年得要剋扣了多少錢啊?平日她也不怎麼花錢啊,身上穿的,用的,也不見得有多華貴,落櫻對皇后的懷疑更加肯定了。
慕容瑾又打了一個哈欠點點頭:「唉……這皇后我查過,宮外的親人早已經死了,算是個孤兒,你說她要這麼多錢做什麼?你說把這件事告訴皇上,皇上會怎樣處置皇后?私自剋扣各宮的俸祿其實這也算不得大罪,但是剋扣的那麼多又那麼久,這事皇上不可能不管的。」
落櫻細想一下也對,就算皇上表面上不懲處皇后,像皇上那麼多疑的人也肯定會生疑,但是要告皇后也是要找出證據來的啊!如果皇后在隨便找一個理由混過去,那豈不是白忙活了,相反還讓自己陷入了萬劫不復之地。
「那些宮人敢出來指認皇后嗎?我看這事就算了,等找到皇后的證據才行。」落櫻無奈的說著,沒有鐵一般的證據想要扳倒皇上最寵愛的皇后基本上不可能的。
但是如果她能證明幼梅不是曾今的幼梅,那麼一切都變得容易多了……
慕容瑾湊過來:「我發現最近皇上不太寵那個皇后了,好幾天都沒有去乾清宮,有時候還把我叫到御書房去說事,不過他說他的,我睡我的。」慕容瑾說道這又突然想到什麼:「你說我們現在何不送皇上一個大美女,徹底讓皇后失寵如何?到時候我們也算是有個靠山了。」
慕容瑾美滋滋的想著,落櫻卻在心裡發笑,皇上哪是不寵皇后了。是根本寵不起來,還送美女給皇上,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皇上找你去說事,你在那睡覺,你就不怕皇上砍你的頭?我就不明白你和皇上的關係好到什麼程度了?」落櫻一想到慕容瑾和祁晟睿,就覺得這兩人的關係真的好微妙。不免有些好奇。
「拜託,我可是皇上的金庫,殺了我,他不想要這江山啦?但是他假毀容這件事,我真的無法原諒他,所以我決定不聽,睡覺。他不敢對我怎麼樣,再說他把我叫去本身就是為了咆哮的。」慕容瑾說的振振有詞。
落櫻白了一眼慕容瑾,這個人越和他相處就越得他像個孩子:「那皇上都跟你說些什麼?」
「什麼科舉舞弊,什麼……」慕容瑾看到門前出現的一抹修長的明黃色身影,就不敢在說什麼,眼睛直愣愣的看著門那邊。
落櫻因為一直低著頭,所以沒看到慕容瑾的表情,以為慕容瑾說完了,自己便接口說道:「那只能說那些科舉制度有問題,皇上擬好了題目,但是那些主考官們知道了題目,然後在高價賣給那些考生們,只要有錢就行。」
慕容瑾看著門前的明黃色身影,按照門前的那抹身影的意思接口道:「這些你倒是很清楚啊!」
「有錢能使鬼推磨啊!科舉舞弊不就是這樣的嗎,除了這樣他還能怎樣?」落櫻再次翻了一個白眼,以現在的科技要想知道題目答案估計也只有這個法子了。
「那你說該怎麼辦?」慕容瑾看著門後的身影繼續問道。
落櫻一聽,輕輕一笑,灑脫的翹起二郎腿:「這還不簡單,出兩套試卷唄,一份是給那些官員看的,另外一份才是真正的考的。」
「此話怎麼說?」慕容瑾趕緊問。
「所有的考生都要到貢院去考吧?既然這樣那就在考生快要考的時候,把試卷換一下這樣就可以完全杜絕有人洩露考題了。這樣考生考出來的才是真正的水平。」
慕容瑾聽了連連點頭,覺得很有道理,在看到門前那抹身影時,慕容瑾沉聲說道:「可是那些買考題的考生,都沒見過賣考題給他的人,而且試卷是密封的,他們一般都會在卷子中做手腳,留下記號就是交白卷也沒有關係。」
落櫻一聽瞪大眼睛:「這也行?那你說買個官要多少錢,我也買個當當!」
慕容瑾一聽這次換他翻白眼了:「你能不能正經一點,你一個女人當什麼官?」
「說的也是……唉……這樣做不知道要埋沒多少人才啊!說到底就是一個貪字啊!如果我是考官的話,讓我來出題,就是想要作弊也作弊不起來。」落櫻信誓旦旦的說。
「你行了吧,你連字都寫不好還出題?」慕容瑾一臉不屑。
「光看字是看不出什麼來的,我告訴你每次科舉考試都出一道題,然後讓那些考生寫文章,說實話我要是考生我瞎寫也能寫出來,這全要靠文筆,肚裡有點華麗、壯闊的詞語就行了。如果我出題,我不僅要靠他的文筆還有他的肚中的墨水,不僅僅只出那麼一道題,還要有選擇題、判斷題、填空題、解答題,最後那一題叫作文,出一個題目讓那些考生去寫,然後呢改題的官員分成幾組,一組改選擇題,一組改填空題,一組改判斷題……如果在試卷上發現有任何可疑的記號,對不住直接扔掉,我就不信所有的考官都會收受賄賂。」落櫻很是自豪的說著,把現在高考的那一套全部照般到古代。
「啪啪」落櫻剛說完,響亮的掌聲就在落櫻身後響起。祁晟睿猙獰的臉上露出一絲溫和的笑容,兩隻手高高舉起給落櫻鼓著掌。
落櫻回頭的那一霎那差點呆住,趕緊起身行禮,餘光卻狠狠的剜了一眼身旁的慕容瑾,明明早就知道皇上來了卻不告訴她,讓她在這出醜。
「櫻花夫人果然有一番見底,這個辦法實在是好。」祁晟睿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落櫻,如果不是他親眼所見,親耳聽到,他絕對不會想到這番話出自她的口。
這個辦法他從未想過,但是櫻花夫人卻說的字字在理,這樣出考題不僅可以更加真實的考驗每個考生的水平,也可以杜絕考生作弊。實屬兩全其美之計。
「謝皇上誇獎,奴婢只是隨口說說。」落櫻在慕容瑾面前的底氣一到皇上這就全沒了。虧她當時還說的豪言壯語。
「好一個隨口說說,朕真的沒有想到朕一直一來都小看了櫻花夫人,那麼櫻花夫人你在隨便說說怎樣抓到那些貪官污吏呢?」祁晟睿低聲說道,他真的小看她了,以為她最多懂懂醫術罷了,卻沒沒想到還有如此的見底。
剛才見她對著慕容瑾趾高氣揚的樣子,他便覺得很好笑。這可她一貫的沉穩不符。
落櫻輕蹙眉頭,想要抓貪官污吏談何容易?這都是幾千年遺留下來的問題就是到了21世紀的時候依然存在著。
「這個……」落櫻實在為難,那些她還是抄襲高考的,這怎麼抓貪官污吏,她還真沒從21世紀中找到,就算找到放在這古代也是不可行的。
「怎麼見到朕就說不出來了?」祁晟睿看落櫻這幅為難的樣子,聲音一沉:「朕給你一天的時間,想到了朕賜你一塊免死金牌,若沒有想到,朕考慮在給太子宮的宮女和太監換一批。」
簡直就是威脅,赤果果的威脅,無論怎樣對他都沒有害處,想到了他就有辦法治那些貪官污吏了,想不到了正好可以把他的暗衛安插進來,真是只狡猾的狐狸。
落櫻牙齒磨得嘎嘎響,皇上一走,落櫻就立馬撲過去咬慕容瑾,如果他早點告訴她皇上來這了,她至於落到這種進退兩難的地步嗎?
慕容瑾剛想躲卻讓落櫻停下聲音來,聽到外面乾清宮的一個太監來給皇上報告一個喜訊:「皇后已有兩月的身孕了!」
落櫻聽了險些從慕容瑾的身上摔下去:皇后又懷孕了?她怎麼有種不詳的預感?
慕容瑾看著臉色陰沉的落櫻歎了一口氣:「皇后早不懷孕晚不懷孕,偏偏在這個時候,我看小曦的太子之位難保了。」
皇后一懷孕如果生下來的是男孩,小曦的太子之位肯定保不住,並且她們的地位也受到威脅,以前皇上寵著皇后,如今來了太子,兩者還可以對抗一下,這下皇后又懷孕了,這下她要是想扳倒皇后可是更難了。
不過,她擔心的卻不只這個,她怎麼覺得皇后突然懷孕顯的那麼的毫無徵兆,有點奇怪。六年前幼梅懷孕,吃了她做的新年糕之後孩子就沒了。
那糕點裡她真的沒有下藥,但是幼梅卻一口咬定是她,還要殘忍的殺害她肚中的孩子做代價,這一切的一切細想看來多麼像是一個精心佈置好的局,那藥自然是有人要陷害她,唯一的一個人就只有幼梅,但是她就算陷害也不會拿自己孩子的性命啊!那多麼的殘忍啊!
她起初不相信是幼梅做的,但是在谷底她想了六年,除了幼梅不會再有其他人,雖然她失去了一個孩子但是卻得到了祁晟睿,這很划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