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皇后又懷孕了,落櫻已經看到自己身邊的一切都在慢慢的遠離自己,皇后當初會殺害自己的孩子來得到祁晟睿,那麼這次還會不會故技重施?不,她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只要她生出來的是兒子,那麼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了,到時候她想殺她們就像捏死一隻螻蟻一般。
落櫻越想越害怕,回到太子宮的時候,大家都等著她吃晚飯。
小曦坐在位子的最首位,看到落櫻神色異樣的走進來,低垂下眉頭:「娘親,過來吃飯吧!」皇后懷孕他也是剛剛得到這個消息。
太子宮的每一位聽到這個消息都十分的震驚和擔憂,誰心裡都清楚,皇后一旦生下的是兒子,那麼小曦這個被皇上領養來的孩子,立馬就要讓賢,地位也一下子變得卑微,說不定以皇后那種心機想要除掉太子和櫻花夫人就更加的容易了。
「我不想吃,你們吃吧!」落櫻看了一眼桌上的飯菜便覺得索然無味,她現在只想回到房中好好的想想,到底是繼續留在這宮中還是帶小曦離開。
「夫人你多少還是吃點吧?」綠柳過來勸道,聲音中也帶著惆悵。
「是啊,夫人你還是吃點吧!」莫辰站起來說。
落櫻依舊搖搖頭,她哪有心思吃的下,小曦現在的地位已經受到威脅了,她最怕的還不是這個,而是怕幼梅會像六年前那樣陷害太子,她真的很怕:「秀秀你跟我進來一下吧!」
綠柳知道落櫻找她什麼事,便跟著進去了:「夫人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一定會盡量查清楚皇后的目的是什麼的。」
這是唯一的方法了,只要有證據證明皇后不是幼梅,就算皇后壞得是雙胞胎也沒有用,祁晟睿的絕情她是見識過的,所以她有這個自信。
到了亥時三刻,綠柳便按照約定朝宮中的竹林走去,才剛那裡,就看到小悠和皇后一身輕裝的立在那裡。
「秀秀,你在太子宮那邊有什麼情況?聽到本宮懷孕了,那個櫻花夫人有什麼反映?」幼梅似乎和秀秀和熟一般,直接開口詢問。
綠柳不知道姚秀秀原先在她們面前是怎麼樣的,但是見皇后這種口氣,似乎她們之間都平起平坐,咬下牙,不帶任何尊卑的說:「櫻花夫人聽到皇后娘娘懷孕了,晚飯都沒有吃一直都呆在寢宮中,太子還小不知道什麼事情,依舊吃喝的很開心。」
綠柳老實的交代,說完這些話查看了下她們的神色見她們無異,才重重的在心中舒了口氣。
「櫻花夫人估計已經知道本宮懷孕會對她造成什麼影響了。」幼梅得意的說著:「秀秀你對太子的作息最瞭解了,本宮要找個合適的時間,將他們一併剷除,至於主子交代的事情你留意一下就成,其他的就交給紅袖和小悠去做。我和你就負責怎樣剷除太子宮那邊人。」
幼梅說道最後眼眸中滿是狠厲,嘴角高高的翹起。泛著冷凝的弧度。
「好……」綠柳盡量裝作輕易的說,險些把好,說成了是,櫻花夫人猜的沒有錯,皇后小悠姚秀秀還有那個突然多出來的一個紅袖都是皇太后的人,她們都同一時刻進宮被皇太后訓練,應該不分等級。因此她說話就絕對不能有任何的謙恭,要像平日和那些宮女說話時一樣。
「秀秀,你今日怎麼了?怎麼看你有點緊張?」小悠走過來,漆黑的眸子凝望著她,看樣子似乎和姚秀秀關係很好。
「我是怕被太子發現我不見了。」綠柳趕忙鬆開握緊的手,隨意找了個借口說。
小悠和幼梅點點頭:「說的也是,太子身邊的那個柳容雖然有點傻,但是警惕性卻非常的強,你回去之後千萬不要讓他發現,還有你的武功也輕易使用不得。」
「是啊,你和我是習武,幼梅和紅袖是工於心計,我們都分工合作,少了誰都完不成主子交代的任務。萬事一定要小心。」小悠關心的說著。
「時間不早了,以後晚上要是看到天空亮起一盞孔明燈,我們就在此見面。」幼梅說著便和小悠一同離開了竹林。
綠柳本以為會從幼梅口中知道些什麼事情,但是沒有想到除了可以證實皇后是皇太后那邊的人之外,其他的再也不知道了,她所說主子交代的事情,她根本完全不知道,只知道這個隊伍中又多出一個叫紅袖的人,這個人是誰?她從未聽過。
看來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到現在為止四人中還有一人沒有浮出水面,她得趕緊回去告訴櫻花夫人。
「你說皇后要你將太子的作息時間告訴她,而她要找一個合適的時機除掉整個太子宮?並且還有一個叫紅袖的一直沒有露面,她們的主子還另外交代了一些事情給她們?」落櫻疑惑的問著。
綠柳一回來就將這件事告訴了落櫻,落櫻聽後更加加重了心裡的不安。皇后真的要故技重施,像六年前那樣嫁禍她一樣嫁禍給太子。
可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先後為祁晟睿懷了兩個孩子,她都將肚中的孩子作為陷害別人的工具,殺害掉,是因為她是皇太后的人,所以忠於皇太后,懷上祁晟睿的孩子不就等於背叛了皇太后了嗎?
所以皇后才會這麼做?落櫻想了半天終於想明白了這一點,她見過殘忍的,但是沒有見過這麼心狠手辣為了保全自己而殘忍殺害自己親身孩子的母親。
她絕對不能坐以待斃,像六年前那樣再次被皇后這樣陷害,她必須在皇后出招前就將她的機謀粉碎掉。她不能在像以前那樣傻了。
小曦現在是她生命的全部,她不可能讓任何人傷害到他,絕對不會!
綠柳從落櫻屋裡出來,正準備回到太子宮,卻見背後忽然一涼,有什麼硬物頂著自己一樣,綠柳嚇了一跳,剛準備閃躲那冰冷的東西卻更加用力的頂著她了。
「什麼人?竟然擅闖東宮。」柳容清亮的聲音傳來,綠柳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慢慢轉過身,擠出一個笑容說:「柳侍衛是我,剛剛剛夫人叫我去她那的。」
柳容見是姚秀秀便收起手中的刀劍,看了一眼姚秀秀就回到東宮的門口繼續守著,神情悲寥寂莫,背影陡峭孤寂。
綠柳看了一眼不覺的有些心疼,不知不覺竟跟著柳容的腳步走。柳容停下腳步說道:「你還不回東宮伺候太子,跟著我做什麼?」
綠柳轉了下眼眸說:「太子早就睡了,我是想知道你每天都守在外面不睏嗎?」
「習慣了,你趕緊回東宮吧!這半夜三更的讓人看到不好。」柳容的語氣中透露著淡漠的疏離。
綠柳知道是自己傷他太深了,以至於他才會如此的防人,對接近他的人都持一種疏離警惕態度。
綠柳點點頭,轉身便準備進去,「叮」有什麼東西從綠柳的身上掉下來,雖然很細微但是在這深夜中卻極其的刺耳,綠柳定眼一看是柳容那日送她的耳釘,連忙身手摸了摸耳朵,果真掉了。趕忙要去撿,但是柳容已經將地上的耳釘撿了起來,那在手中細細的端詳,對著綠柳冷聲說道:「這個耳釘怎麼會在你這?」又看到綠柳另一隻耳朵上帶著的耳釘,心裡更加的疑惑了。
「啊……我是在梳妝台上的盒子上發現的,可能是太子以前的女官或者宮女留下的,我見著挺好看的便拿來戴了。「綠柳靈機一動,說著就要從柳容的手中奪回耳釘。
「死人的東西你都敢戴?」柳容手一閃,捏著耳釘冷聲問道。
「什麼?死人的東西?」綠柳順應著柳容的話,裝作很害怕的樣子,趕緊將另外一隻耳釘也摘了下來,扔到了草叢中之後轉身便回了東宮。
柳容送給她的耳環她一直都在耳朵上,一直都沒有摘下來過,以至於她都忘了自己耳朵上還戴著柳容送的耳釘。也幸好她機靈,沒被發現什麼。
綠柳稍稍平復了下心跳,偷偷打開一個窗戶的縫隙,柳容正在草叢中細細的找尋著,綠柳合上窗戶,歎了一口氣,攤開手上那枚亮晶晶的耳釘,剛才她只不過是作勢扔到了草叢中,夜黑風高的,他也看不見她到底有沒有扔。
到了第二日天剛濛濛亮,綠柳便起身準備給太子打洗臉水,一打開窗卻看到柳容依舊在草叢中翻找著,看他的樣子應該是找了一夜,綠柳再次看了看手中的耳釘,本來她想留著做個紀念,但是既然他和她無緣索性還不如把這個東西還給他好。
綠柳披上衣服,頭髮都沒有梳,走到柳容面前攤開手掌心,小小的耳釘在掌心閃閃發光:「這個東西對你很重要嗎?」
柳容拿過綠柳手上的耳釘,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綠柳歎了一口氣,拿著臉盆就去給太子打水。一個人真的能改變一個人嗎?
本以為皇上知道皇后懷了孕會一直陪著皇后,把這件事給忘了,但是誰知一大早小惜子就跑到太子宮來問她要懲處貪官污吏的辦法了。
落櫻愣在原地半天,手中的糕點才被咬下去一點點,落櫻想了半天才說:「這個我要親口跟皇上說。」
「那就請櫻花夫人移駕乾清宮。」小惜子很順溜的答道。
莫辰、柳容、綠柳、小曦都不約而同的看向繼續愣住的落櫻,一副同情的模樣。
「額……這就不用了吧!」親口跟皇上說那都是借口,去乾清宮恐怕到時候她半個字都說不出來,還正好讓皇后奚落一番。她就是死也不會去乾清宮。
「難不成你要皇上親自來太子宮?皇后懷孕皇上可是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這乾清宮,一刻也離不得皇后,都恨不得把皇后也帶去上朝了。」小惜子鄙夷的說著。
皇后懷一次孕多難啊!六年前皇后不小心吃了墮胎藥,導致到現在才懷上,如今皇上可是試試留心,入口的東西都是親自檢驗,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落櫻聽著,心隱隱的作痛,她懷孕的時候也沒見他這麼緊張過,說什麼摯愛,最愛的還不是皇后。
「那不就成了,皇上既然要日夜陪著皇后,我怎麼說抓拿貪官污吏的方法?」落櫻瞧準時機,能熬一天是一天。
「這根皇上裡不離開乾清宮有什麼關係?」小惜子不解的問。
「因為我的方法是要帶皇上娶一個地方,去了那個地方自然就知道那些是貪官,證據嘛又有了。」落櫻像模像樣的說著,她就不信皇上聽了會離開乾清宮,她就賭皇上不會離開乾清宮。
但是誰知小惜子回去稟報皇上之後,皇上說:「十五日之後,皇后要去紫雲山道觀去給肚中的孩子祈福,他不方便跟去正好有時間。」
落櫻一聽當今就做到了椅子上,追著慕容瑾一個勁的打,慕容瑾追的連輕功都使上了,才逃脫被落櫻的一頓暴打。
慕容瑾站在房頂上,落櫻則在屋簷下一個勁的叫罵,恨不得自己長翅膀也能飛上去。
「你下不下來?」落櫻插著腰,怒視著屋頂上的慕容瑾。
「不下來。」慕容瑾回答的乾淨利落,他真後悔來這太子宮了,而且還是在這種時刻,本來最近沒有多少事,就準備來和莫辰、柳容一起比比武、騎騎馬、下下棋的,誰知一來就被落櫻追的滿房頂的跑,幸好他會輕功不然早被這個女人給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