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是一個人,我都喜歡,但是相比較而言我還是喜歡青藍,因為我覺得那才是真正的你。」羽涵回憶在山寨中的點點滴滴,相比較下來,就會發現青藍和祁晟睿真的有很多區別,青藍很喜歡笑,態度平易近人,但是卻同樣能威懾眾人,而祁晟睿不同,他的身上隱藏著太多東西,卻不願卸下,總是一次一次的將自己掩蓋住,有太多的傷悲。
祁晟睿聽著羽涵的分析,心的某一處好像被觸動了一般,青藍的確是真正的他,他以為得到了權勢,就得到了快樂,但是和羽涵一起生活在山寨的時候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快樂,快樂是發自內心的,是從心的深處然後延伸到身體的各個角落,讓自己的整個身體都快樂著。
「不如,我們回狼山去住一段時間吧?我好久沒有見到大當家了!」祁晟睿突然提議,想起老實憨厚,善良的大當家,還有那些樸實的兄弟們,他就會心一笑。
羽涵當即說好,但是又憂心的說:「你現在是太子,不比做王爺清閒!」
「沒關係,我可以跟父皇說我要去洛城視察。父皇見我這麼愛民如子,肯定會放行的,你今晚好好睡個沒覺,明天我們就啟程。」祁晟睿邪魅的眼珠子一轉,當即想到了辦法。
第二日,羽涵醒來,祁晟睿就已經將一切都安排好了。
到了狼山,祁晟睿重又將人皮臉上帶上,一個活生生的青藍便出現在羽涵面前。
羽涵看到這張熟悉的臉,當下眼眶就紅了,她在王府的簡易屋子裡,無數次的夢到這張臉,無數次的夢到他對她說的話,和他在一起的時光。
祁晟睿抓緊羽涵的手,衝她一笑。笑的純淨、沒有任何雜質!
寨子裡的人見到他們倆很是吃驚,那日被官府圍剿,失蹤的兄弟全部回來了,唯獨青藍不見了,大家都猜想青藍可能糟了不測了,娶了睿王爺的妃子,是必死無疑。
大當家的還特意給青藍設了一個靈位,沒想到才過去了幾個月青藍有活生生的站在了大家的面前。而且還把睿王爺的妃子重遊帶回來了。
面對大當家和眾兄弟的質疑,祁晟睿早就想好了對策,有模有樣的編了一個故事:他沒有被朝廷人的抓去,而是一直想找機會把羽涵給救出來,等他把羽涵就出來之後,他們兩個人也不敢回山寨怕給大家惹麻煩,所以一直在外面流浪,知道最近查的不嚴了,才帶羽涵回到了這個山寨中。
山寨中的人都被他們的愛情故事感動的熱淚盈眶,絲毫不對他們有任何的懷疑。
將青藍原來住的地方收拾收拾,便讓他們住了進來。
祁晟睿一摸被子,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這被子好久都沒有用了,也沒有拿出去曬,摸起來冰涼涼的,讓羽涵蓋這些被子肯定會生病的。
羽涵看到這些被子彷彿一下就回到了以前,愛不釋手的放在手心撫摸著,又一一將房間中的傢俱摸了個編。
祁晟睿攤開羽涵的手,白淨的手早已被灰沾染成黑的了,祁晟睿有些責編的看了一眼羽涵,而羽涵卻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我去打水給你洗手,你現在不允許鑽到被窩裡去知不知道?等我回來把被窩焐熱了你在進來,你先坐到火爐那邊去烤烤火,我一會兒就回來。」祁晟睿吩咐著,被窩那麼涼,他只好把被窩先焐熱了。
羽涵笑著點點,慢慢的幸福感爬上心頭,乖乖的坐到爐火中烤火。
等祁晟睿打來水給羽涵洗完手後,還很細心的將羽涵的手用毛巾擦乾。
然後又將爐火燒旺點,便脫了衣服鑽到了被窩中,一進去他就不由的倒吸一口氣,比冰塊還要冷。
「羽涵,今晚我們只能一起睡了,這輩子實在太涼了,我估計我一走,不一會兒就又冷掉了。」祁晟睿召喚著羽涵過來,無奈的聳聳肩。
羽涵上了床,祁晟睿便讓她睡到他剛才躺的地方,羽涵一進去,渾身就被溫暖包圍著,被窩中還帶有他的味道。
「青藍,你對我真好!」羽涵窩在祁晟睿的懷裡,幸福的笑著。
「你好像一次都沒有叫過我真名!」祁晟睿聽到她叫他青藍,而不是祁晟睿,心裡有些小小的失落。
羽涵嘟了嘟嘴:「我就喜歡叫你青藍。」
「不行,你今晚必須叫我祁晟睿,不然……」祁晟睿小心的壓上羽涵的身體,威脅著說。
「你快點下來,就算你想強姦我們的女兒,我也不要叫你真名。」羽涵就是不依。
「是女兒還是兒子還不一定呢!」祁晟睿狡黠的說,今晚他就偏要讓她叫他祁晟睿。
「不叫……就是不叫。」羽涵還是不依。祁晟睿的氣息撲到她的鼻端,暖暖的。
「好……我看你是叫還不叫?」祁晟睿的一張唇直接朝羽涵的臉上貼了上去,兩條熾熱的唇緊貼在一起,纏綿著,徐久,祁晟睿才離開她的唇,魅惑的問道:「叫不叫?」
羽涵撇開臉去,而祁晟睿似乎不達目地不罷休,熱情如火的唇開始侵犯羽涵的其他領地:脖子、鎖骨、耳朵。
弄的羽涵渾身癢癢的,只好求饒:「我叫還不行」
祁晟睿停了下來,多情的桃花眼緊鎖住羽涵的眼眸。
「祁……呵呵」羽涵只說了一個字就笑出聲來了:「青藍,我叫不出口,我總覺的你的名字好像有什麼威懾力一樣!讓我好有壓力。」
「是嗎?我的名字這麼有霸氣?」祁晟睿戲謔著說,翻身就又將羽涵摟在了懷裡。
「是啊,我還是覺得青藍比較親切。」羽涵接著說。
「都依你,你想怎麼叫就怎麼叫吧!」祁晟睿寵溺的看著羽涵。
羽涵突然想起現代的人都叫自己喜歡的人老公,男朋友也好,夫妻也好,都是這麼叫。
「好,那我隨便叫拉!老公……」羽涵輕啟紅唇,一字一頓的叫出來。
祁晟睿卻一臉黑線:「是不是我太寵你了,竟然敢叫我老公?罵我是太監?」
「啊?」羽涵不知道在現代的老公和古代的老公,完全不是一個意思。
古代的老公就是指太監,祁晟睿聽了能不嘴角抽搐嗎?
「啊……不是,我叫你相公!」羽涵一看祁晟睿的神情,連忙改口。
祁晟睿這才眉頭一翹,摟緊羽涵:「在才乖嘛……」
許是兩人太久沒有同床睡,話題總是不斷,一直聊到深夜羽涵實在困了不行才睡去了。
祁晟睿見羽涵睡著了,看了一眼窗外,起身穿了衣服走了出去。
光禿禿的樹林中,一個瘦小的人影立在石頭上,一輪寒月照下來,背影說不出的孤寂和落寞。
祁晟睿解開自己的披風,走上前披到他瘦弱的身上:「這麼冷的天,為什麼要在這等我?」
祁晟睿早就知道他來了,但是羽涵一直沒睡,所以他才這麼晚出來。
「你很愛她?」花錯的聲音有些沙啞,估計是因為在風中待的太久。
「嗯」祁晟睿不否認。
「那你能不能從你的愛中,分一點點給我?我只要一點點!」花錯轉過頭,清秀的臉旁被凍的通紅,雙眼滿是瘡痍。
花錯說話平時都總帶著女孩子的撒嬌、委屈或者調皮的口吻,但是這次卻是用十足十的男聲跟祁晟睿說話。
「花錯,我可以給你愛,但是那種愛跟愛情無關。」祁晟睿看著跟以前不一樣的花錯,慢慢的愧疚之心籠上心頭。
「為什麼?我比她早認識你,比她早愛上你,你為什麼就是不願意接受我?就因為我是個男的?」花錯咆哮著,在他面前他說話一向都是尖細的、軟綿綿的。
「就算你不是一個男的,我也不會接受你!我喜歡她,和她在一起我覺得我整個世界都是燦爛的,和她在一起我可以感覺到我從沒有過的快樂,她時時刻刻的出現在我的腦海中,只要想到她,我都會有一種幸福的感覺,淡淡的,很小,但是卻能讓我切身的感受到。」祁晟睿輕輕的說著。
在他的心目中,羽涵誰也替代不了。
花錯猩紅著眸子,忍住淚水從眼眶中流出來:「好,我知道了!祁晟睿,你追求你的愛去吧,我以後不會再來煩你,纏著你,我走了,以後都不會出現在你的眼前!」
花錯一邊說著一邊往後退,將身上的風衣摔在地上,刺骨的寒風將花錯身上那一件艷紅的紅衣吹起,更加顯得他身材的瘦小:「祁晟睿,我就當從來沒有認識過你!」
花錯咬緊下唇,一字一句的吐出這句話,水眸中滿是決絕。
「花錯……」祁晟睿叫了一聲,而花錯早已運動飛去,漆黑的夜中只有他一個小小的黑影。
「對不起……」祁晟睿的最後一句話被肆虐的狂風淹沒。
這幾年來,花錯一直陪在他身邊,和他一起面對困難,總是在他最危機的時候出來幫他,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的心,但是他一直逃避著,他沒法讓自己喜歡一個男人。
但是花錯卻有著十足的耐心,也非常的懂得滿足,有時候他不經意間說出來的關心話語,都能讓他笑上半天,記得他喜歡吃的東西,他能開心的抓著問他,是不是對他有感覺了?
他對他提出來的要求,他沒有一次不完成過,不記在心上過。
但是花錯對他說的話,拜託他的事情,卻永遠只有那一件,就是什麼時候他們可以在一起?
他每次都拒絕,但是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生氣過,說出這麼決絕的話,依然和他有說有笑。
因為花錯知道,他心中沒有任何的人,而他是最接近他心的人,所以他從未生氣過。
但是這次,他不僅生氣了,甚至還斷絕了他和他的關係,說就當不認識他!
花錯的心被他這次狠狠的傷了,而他那一句對不起又有什麼用呢?
從此他將失去一個非常瞭解他的好朋友。
祁晟睿立在風中徐久,回到屋裡羽涵依舊安詳的睡著,嘴角微微的翹起,也許正在做著一個很美的夢,那夢中應該會有他的身影。
祁晟睿摸上羽涵的臉頰,低低的說道:「為了你,我失去了一個很好的朋友,所以你要用一輩子來償還我……」
山寨的冬日是肅條的,沒有了過往商人,就沒法搶劫。
所以山寨中的人一個個都很無聊,整日都沒有事做,除了砍砍柴,喝喝酒,偶爾去城裡逛逛之外,基本上沒有什麼娛樂方式。
而他們又大都不識字,就是想上街買幾本書回來解解悶,也沒有辦法。
羽涵在山寨住了幾日,就發覺這山寨比起往日要無聊的多,兄弟們沒有活幹,整天就像一個焉了的稻草一樣。
而祁晟睿也被這種氛圍搞的想提早回祁都,這裡簡直比皇宮還無聊!
羽涵在青藍的陪同下把山寨裡裡外外轉了個遍之後,竟然發現這山寨中有一塊很平整的草坪,立時就記上心來,回去就讓祁晟睿去用竹子編幾個球來。
祁晟睿摟摟羽涵,歎了口氣說:「你當你相公我是萬能的?什麼都會?」話雖這麼說,但是到了中午祁晟睿卻將編好的秋交到了羽涵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