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涵在手中把玩了一下,這就是她想要的,滿心喜悅的在祁晟睿臉頰上親了一口,笑瞇瞇的說:「我家相公還真是萬能的,什麼都會做。」
祁晟睿聳聳肩,他有那麼多的手下替他做事,想不萬能也不行。
「你讓所有的人都集中到那片草坪上來,我要教他們一件很好玩的東西」羽涵神秘的說著。
「什麼?踢蹴鞠?」眾人其聲驚訝道。看著羽涵手裡用竹子編程的球,都用一種藐視的眼神看著,意思大概是,這種東西踩幾下就散了,還怎麼踢?
「大伙聽弟妹說啊!說不定這是皇宮中玩的東西。」大當家見大家一臉的不信,出來說來。
羽涵大致的將玩蹴鞠的規則講了一下,便將他們分成了兩組,一組十個人,並且一再的警告他們,只能用手和頭接觸蹴鞠,違者犯規。
大家從來沒聽過有這麼一種玩意,到了草坪上一個個都躍躍欲試,比賽正式開始的時候,讓羽涵意想到的結果出現了,踢著踢著,就有人抱著蹴鞠跑了,其他的人當然不讓,開始動起手來搶,搶著搶著就變成了打架了。
羽涵看著本來好好的球賽變成了戰場,自信心大受挫折。
祁晟睿看著羽涵這幅垂頭散氣的樣子,安慰道:「其實我覺得,打打架也是很不錯的,正好可以暖暖身子,額……相互切磋一下,交流交流感情,你看他們打不是挺開心的嗎?」
祁晟睿指著滾成一團,打得不亦樂乎的劫匪們。
羽涵無力的說:「是嗎」|
好吧!第一條作戰計劃失敗,那就啟用第二條:掃盲計劃。
「什麼?掃盲?」眾人異口同聲。
「就是叫你們識字的意思。」羽涵站在講台上,對著下面圍坐一團的學子們說道。
「不用了吧?嫂子,我們一劫匪幹嘛要學字啊?二哥識字就行了!」一人持反對意見,眾人附和。
「所謂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等到你們在一起下山搶劫的時候,自己的隊友不配合你,不明白你的意思,那麼行動就會不方便。」羽涵語重心長的說。
「嫂子,這你放心,我們是老手,我們兄弟配合的很默契,誰都不會出差子。」一人繼續說著,眾人繼續附和著。
羽涵徹底無語了,她怎麼做什麼事情都那麼失敗!
祁晟睿笑著走上來:「那你們至少要會寫自己的名字吧?」
眾人沉默,隨後異口同聲的好:「好」
羽涵撇撇嘴,為毛祁晟睿一上來那些人就聽他的,是不是看她一個女的沒什麼威懾力,所以把她的話當耳旁風啊!
羽涵那個氣啊!
「他們是搶匪,他們除了種田就什麼都不會,讓他們識字也沒多大用處!」祁晟睿在羽涵耳旁呵著氣,一隻手輕輕的摸著羽涵漸漸凸起的肚皮:「你現在最要緊的是要好好的生下我們的孩子,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可是這山寨沒有了往日那麼活躍啊!」羽涵說出自己心中的鬱結。
「到冬天了嘛,都要冬眠了,我們要不早點回去,到了萬物復甦的時候再來?到時候這山寨裡可就熱鬧了!」祁晟睿引誘的說著。
羽涵見這樣也只好點點頭,雖然還是有些不捨,這裡比起皇宮是自由了點,但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過慣了,在這裡總覺得有些不習慣,而且她的嘴巴也是越來越挑了,吃什麼都沒有胃口。
祁晟睿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要提早帶羽涵回宮,不然總是這樣把他的孩子餓到怎麼辦?
祁晟睿向大當家了說明原委,不想連累這個山寨,所以他要帶羽涵離開,雖然大當家的一再挽留,但祁晟睿還是笑著拒絕了。
上了馬車,祁晟睿就將臉皮摘了下來,一張妖冶的面容出現在羽涵面前,讓羽涵突然覺得很新鮮。
到了皇宮,祁晟睿立即就向皇上匯報了洛城的情況。
而羽涵則回宮舒舒服服的泡在泉池裡不肯出來,直到祁晟睿派人來喊,她才懶懶的從泉池裡走出來,不知是地下太滑還是怎麼回事,羽涵一腳踩滑,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一個宮女趕忙跑過來扶了一把。
羽涵懸著的一顆心總算安了下來,這一跤要是摔在地上,她肚裡的孩子還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祁晟睿聽羽涵說剛才的那驚險的一幕,也是重重的一口氣,對著剛才扶住羽涵的宮女說:「你叫什麼名字?本宮要重重賞你。」
羽涵坐在祁晟睿的懷裡,對剛才的那一幕還心悸有餘!對這個宮女盛滿了感激之情,如果不是這個宮女機靈,她說不定就要躺在床上忍受著散子之痛呢!
「回太子的話,奴婢叫幼梅!」宮女低垂著頭,冬日陽光落在她長長的睫毛上,輕輕的閃動著。
羽涵眼神一擲,明顯感覺到祁晟睿身體的僵硬。
祁晟睿多情的桃花眼立即驚愕的放大,環著羽涵腰際的手,愣愣的停在那裡。
「你的身上有沒有一塊牡丹胎記?」徐久,祁晟睿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宮女抬起頭,一臉驚訝:「太子你怎麼會知道奴婢身上有一塊牡丹胎記?」
「哄」羽涵清晰的聽到自己心臟爆裂的聲音,呼吸在那一刻簡直要窒息,幼梅出現了!
祁晟睿輕輕抿起唇角:「把衣服脫了……」
宮女一愣,一臉的驚慌和害怕,一雙翦眸氤氳著不解,但是最終還是站起身,一件一件的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一直脫到只剩下一件肚兜的時候,後腰上一塊血紅的牡丹胎記露了出來!
祁晟睿不顧還懷有身孕的羽涵,一下子從床塌上站了起來,一把拉住宮女纖細的手臂,捧著她的臉細細端詳,口中低低的呢喃著:本宮終於找到你了。
那一刻,羽涵突覺自己的世界某日來臨了,一霎那天崩地裂、海水咆哮……
他最愛的還是他的幼梅,他始終忘不了,在他心中,縱使過了千年百年,幼梅在他心目中的位置誰都替代不了……
也許愛情只是因為寂寞,需要找一個人來愛,填滿他內心的孤寂,他放任你走近他的世界,不是因為他愛你,而是他感到了孤獨,他想找一樣東西將他孤寂的心填滿,但是等到他找到他的愛情之後,他的心怎麼也填充不滿,但是卻又不能將她們同時都住進他的心,於是他把她剔除到他心的邊緣……
有的東西,即使你在喜歡也不會屬於你,有的東西你在留戀也注定要放棄,有些緣分是注定要失去的,有些緣分是永遠不會有好結果的。
就像他和她,經歷了那麼多,最終走到一起,緣分、愛戀也隨之走到了盡頭,幼梅的出現,徹底的瓦解了她所謂的幸福。
「太子說,今晚依然留宿在梅妃那!讓太子妃你好好養胎。」淺綠輕輕的走進來,什麼時候連一向清冷的淺綠說話都變得那麼小心翼翼的了!
以前他用盡辦法的想要留宿在妃宮,如今她是一再派人請他回妃宮,他卻一再的以她身懷有孕為由,從冊封幼梅為梅妃的那日起就再也沒有踏進過她的宮中。
昔日的寵愛全部全部變成了冷漠!
側封梅妃的那一日,他握住她的手,眼裡帶著祈求:「讓幼梅和你一起伺候我,可好?」
她笑著點頭,他轉身離開的那一瞬,她好像問他,到底有沒有愛過她?
她笑著流出了眼淚,幼梅的回來,她深知和他再也回不到過去,他和她之間的那點愛,終究抵不過一個在他心中扎根的幼梅。
「姐姐……」幼梅一身紫羅秀娟長裙,眼眸泛著盈盈的笑,在宮女的攙扶下邁進妃宮。
「妹妹坐。」羽涵擦乾眼角的眼淚,擠出一絲笑容。
她應該恨她的,在她最幸福的時候,將他搶走,但是事實上他們是最先認識的,祁晟睿十幾年前就對她許諾過,他要娶幼梅為妃,而她則是他們之間的第三者,而且還是沾著幼梅的光才上位的。
她有什麼理由去埋怨,去恨,她只恨自己沒有早一點認識祁晟睿!
「姐姐,妹妹知道姐姐懷孕了喜歡吃些酸食,所以我就自己做了些酸梅,不知道姐姐喜不喜歡。」幼梅將滿滿的一錦盒推到羽涵面前,臉上滿是天真無邪的笑容。
也許一直生活在黑暗的人,渴望有一縷陽光將他的心膛照亮,越是城府深的人就越是喜歡純淨、單純的女孩。
幼梅就是這樣,她身上沒有任何一絲雜質,臉上經常掛著陽光板璀璨的笑容,心思單純,沒有心機。所以祁晟睿才會一直在心中留有她的位置。
而幼梅身上的那種氣氛也將她感染住,她心思純淨,一口一口的叫她姐姐,臉上常常帶著天真爛漫的笑容,誰見到都不由會心一笑,而王府裡的那些女人比起來,簡直就如同一彎清水那般清澈。
羽涵輕輕咬了一口酸梅,又酸又甜的味道立即刺激著她的味蕾,輕輕一笑:「嗯,果然很好吃。」
兩人又相繼聊了一會,許是天色晚了,回梅宮找不到幼梅的祁晟睿,也急急的找來了。
「你們在聊什麼呢?是不是在說本宮的壞話?」祁晟睿走了進來,將兩個正聊的開心的兩人摟於懷中。
許久沒有聞到祁晟睿身上的味道,羽涵的眼眶不禁泛了紅。
「沒有啦,我們在說姐姐肚裡的孩子!」幼梅喜滋滋的說道,似乎那孩子是自己的一般:「對了,太子你今晚就留宿在姐姐這邊吧!姐姐還有幾個月就快要生了,你要多陪陪她。」
幼梅看到羽涵眉梢的那一抹落寞,提議到。
「好啊,本宮也許久沒有來妃宮了,你們兩個都是我最寵愛的妃子,看到你們兩個和睦相處,我真的很開心,梅妃時間也不早了,你趕緊回去吧!」祁晟睿爽快的答應,他也覺得自己太忽視了羽涵,一心撲在幼梅的身上。
幼梅點點頭,甜甜的和羽涵打了招呼就出了妃宮。
「羽涵,你會不會怪我……」祁晟睿見多日不見,羽涵的肚子又大了許多,愧疚之心不禁爬上自己的心頭。
羽涵很想過要放棄,她現代的思想容忍不了自己的丈夫有兩個妻子,而且丈夫還把所有的寵愛都給了另外一個人,而她卻要獨守空房。
懷孕的女子都是很需要丈夫的陪伴的,但是自己的丈夫不陪伴自己也就算了,還和其他的女人風花雪月,換做是任何一個人也都無法忍受。
但是她還是忍了,她也認了,她能有今天也是沾幼梅的光,更何況自己還有了孩子!
「我只怪我自己,沒能抓勞你自己的心,我早就 預料到幼梅會出現,但是沒想到會這麼早,早得我的孩子都還沒有出世。」說不怪是假的,那一個女子不想完完全全的擁有自己的丈夫。
「對不起,等你生下孩子,我一定會做到公平,不讓你們任何一個人受到委屈。」祁晟睿抱住羽涵,低吟著說。
都說男人的心很大, 可以同時愛上幾個女人,但是卻未必能做到公平公正,她和幼梅始終是有區別的。
「太子,不好了,梅妃剛剛走到橋邊,一腳不小心踩空,掉到了河裡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