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的殺我的孩子,不要殺我的孩子。」羽涵一下被驚醒過來,雙手在空中揮舞著,滿臉汗水。
這個夢中夢真的好可怕。
「太子妃,怎麼了?」淺綠聽到聲響,拿著一盞燭火走了進來,看到羽涵這個樣子,就知道羽涵做了惡夢。
「我去稟報太子。」淺綠轉身就要去太子的寢宮。兩個值夜的宮女走了進來,安撫著羽涵。
「不用了,都已經是深夜了,天氣有這麼冷。」羽涵叫住淺綠,深吸了一口氣。
宮女們拿來衣服讓羽涵換上,淺綠怕羽涵又做噩夢便讓兩個值夜的宮女陪在左右。
而躺在床上的羽涵卻怎麼也睡不著,剛剛夢中的一切彷彿是真的一樣,莫羽涵真的死了嗎?她自己做過鬼魂,知道鬼魂只是一種看不到、摸不著的電離子,但是卻真實的存在著。
如果莫羽涵已經死了,那麼應該成為了一個孤魂野鬼,和當初的她一樣是傷害不了人的,但是卻可以走進人的夢中。
那麼今晚的夢是不是她給她托的呢?就像她所說的一樣她已經死了,她奪走了她原本屬於她的一切,洛王爺還愛上了她!所以她在夢裡要報復她,要殺了她的孩子?
羽涵就這樣一直睜眼到天亮,明明知道她傷害不了她,但是卻由心底滲出一股陰冷,說不定羽涵的鬼魂一直都日日夜夜的跟著她,她會不會像在電視中演的那樣,在她孩子出生的時候,投胎到她的孩子身上?
不,不可以……羽涵越想越害怕,將頭埋在被窩中,她沒有搶走她的任何東西,是,雖然她是霸佔了她的身份,但是她一開始是出於好心才答應替嫁到王府做王妃的。
她在王府中受盡了磨難,折磨,幾次都險些沒了命,她有今天都是靠自己,沒有靠任何人!
至於洛王爺,開始的時候她的確對洛王爺有好感,但是之後她一直都把洛王爺當自己的朋友,她根本不知道他會愛上她,也許他愛上她,就是因為她長得像莫羽涵也說不定啊!
所以她能有今天,全是她自己經歷過痛苦,才換過來的。
羽涵這樣對自己說著,有了這樣的想法,這個夢再也沒有在出現過,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說不定這個夢就是因為自己一開始是自己把羽涵的一切奪走了,對莫羽涵有絲愧疚,所有才會做這種夢。
這日,羽涵心情大好,寒冷的冬日終於賞臉出了一個太陽,暖暖的照在大地上,照在羽涵的身上。
羽涵披著風衣,帶著護腕,準備到御花園中去曬曬太陽,補補鈣,對肚中的胎兒有好處。
六王爺在朝中因為辦事不利,被父皇狠狠批了一頓,準備到御花園中來散散心,誰知卻看到了正笑的燦爛的羽涵。
連忙走到羽涵身前:「太子妃,你可真是飛上枝頭做鳳凰啊!」
羽涵轉動了一下眼眸:「本宮愚昧,不知道六萬爺說的是什麼意思?」
六王爺湊到羽涵跟前,狠厲的說:「莫不是太子妃忘記了自己真正是誰?只不過長得和某人相似,所以就一步登天,心安理得的享受著這榮華富貴。」
羽涵輕笑一聲,知道他指的是誰。
「六王爺大家彼此彼此,若不是你用此事要挾丞相,恐怕丞相也不會倒戈到你那邊去,我勸六王爺還是盡早把她給放出來吧,不然要是被人發現……你連王爺都做不成。」羽涵以牙還牙,是皇后派人抓走了莫羽涵,自導自演了這一出,這怪得了誰?
有本事到皇上面前說她不是真的莫羽涵啊!他們都互相握著對方的把柄,誰要是把這件事捅出去,就是引火自焚。
「我沒聽錯吧?竟然讓本王把她放出來,她一出來你的地位還能保住嗎?」六王爺邪笑著說。
「你可以試試看啊!」羽涵摸著自己的肚皮,她就不信他敢把莫羽涵放出來,莫羽涵一出來,丞相就會立馬回歸到太子這邊,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
「你別得意,到時候有你難過的時候。」六王爺被羽涵這句話氣的夠嗆,只恨在風軒樓的時候沒有毀了她的清白。
羽涵沒有回話,卻無奈的搖搖頭,天時地利人和,她都佔盡了,她真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痛苦下去。
六王爺恨恨的拂袖而去,羽涵一臉的得意。
「太子妃,可找到你了,太子正四處找你呢!」一個宮女急急的跑來,喘著粗氣:「皇上賞了些絲綢、金銀首飾,太子把這些都打賞給太子妃你了。」
「好,我這就回去。」羽涵甜甜的一笑。
祁晟睿還是像以前一樣,只要一有什麼好東西都往她的妃宮送,生怕她缺什麼一樣。
她身體虛,怕冷!他就特意命人給她做了件貂絨。就連她的床上也鋪滿了各個動物的皮毛,尤其是繡花鞋,都是用貂絨做的。
妃宮的爐火正燒的旺盛,把屋內烘烤的暖洋洋的。
祁晟睿看到羽涵回來,擔憂的眼神立馬一笑而逝:「這麼冷的天不再屋裡呆著做什麼?你看父皇賞賜了我些絲綢,你說做些什麼衣服好呢?」
羽涵抹了抹絲綢,手感滑膩,顏色鮮麗,想必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這匹就給我們的孩子做衣服吧?」
羽涵看到一匹青藍色的絲綢,立即拿起來,愛不釋手的說
祁晟睿輕笑一聲:「你怎麼現在都喜歡青藍色的東西,蓋得被子是青藍色的,手帕是青藍的,就連你裡面的長衣也是青藍色的!」
「我喜歡青藍色嘛!」羽涵嬌笑一聲,將嬌小的身體縮在龐大的身軀中。
「那你說如今你是喜歡我多點,還是青藍多點。」祁晟睿知她想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