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走過去,從托婭手中拿過來,又是一扔:「不喜歡便扔掉,這還需要什麼理由?皇上不喜歡的東西,不都是先扔之而後快麼?」
「不喜歡……好借口,好說辭!好,好,好!」他連著說了三個好字,卻一點笑容都沒有。
他一轉身,便再度抓住了她,手指一根根的收緊,看著重陽的臉憋的通紅,嘴角方才扯出一絲嗜血的笑來,猙獰至極。
「誰說不喜歡便要扔掉,在朕的眼裡,不喜歡,也得喜歡,不情願,也得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呆著。」
重陽斜睨了他一眼,不知他這情緒怎麼變的這樣快,那盒子裡頭到底裝了什麼寶貝,竟然不喜歡也得喜歡。
她仰頭,蹙眉道:「哪有這樣的道理,不喜歡便是不喜歡。」
「是麼?」北辰夜冷哼一聲,一轉身,指向托婭:「皇貴妃來告訴皇后,在這宮裡頭,什麼才是所有后妃該明白的道理。」
托婭仍是垂著頭,唇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卻又有些苦澀,她道:「后妃自然是該著以皇上為大,皇上說的話,不僅僅是聖旨,更是夫綱。」
「皇后聽明白了麼?」北辰夜挑眉看她。
「明白了,然後呢?皇上想說什麼?」重陽亦是不甘示弱。
「脫。」冷笑的嘴角蠕動,只吐出這一個字來。
重陽一愣,似是沒聽清楚。
「將衣衫脫了。」北辰夜『好心』的重複了一遍。
重陽眉心皺作一團:「你……」
「朕怎麼了?」北辰夜一個側身,到了她的跟前,垂首與她對視,絲毫不躲閃,「你知曉的,我不喜歡說第二遍。」
重陽仍是不動,拳頭倏然一緊,北辰夜,把她當做什麼了?
「不會?」他倏然一笑,狹長的鳳眸閃過一絲精光,隨即漫不經心的抬了抬手,指向了托婭:「你來,好好教教皇后,該如何侍候朕。」
托婭抬頭,怯怯的望了他一眼,眉宇間是委屈,眼眶也是淚已漣漣,但是她不掉淚,只是垂首,順從的按著他說的做——『教皇后脫衣服』。
一件一件的衣衫脫落,身子暴露在外頭,有些冷的打顫,她哆嗦了一下,這一下讓重陽胸口的氣噴張而出,一個閃身過去,胡亂的將散落一地的衣衫給托婭披在身上,扭頭厲聲道:「你不要太過分了。」
「哦?」北辰夜也走過去,一把將重陽推開,手,將托婭的頭抬了起來:「你說說看,朕過分嗎?」
「不……」托婭不敢與他對視,那是大不敬,只望了一眼,便又低下了頭,「臣妾……心甘情願。」
「好。」北辰夜一笑,手,在她臉上輕輕拍了兩下,算作獎勵,這一舉動,無疑讓重陽發瘋,她站直了身子冷聲喝道:「你放開她。」
「脫。」他也不廢話,一轉頭,挑眉等著。
「你禽獸!」重陽被他氣的發暈,再也忍不住,從腰間拿出銀針來,對著他便欲射出去。
卻有一道光亮在眼前一閃,再看,北辰夜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把圓月彎刀,架在托婭脖子上,有些淒涼的冷寒。
「脫。」仍是這一個字。
「脫,不想她死就一件一件的脫!」他冷笑,有些嗜血的發狠。
若是得不到,便毀掉,他如是說。
重陽緊咬牙關,望著托婭因著害怕而顫抖的身子,一語不發的伸手,在他的注視下一件件褪下身上衣衫,一件又一件,直至那嬌媚的身軀,感受到冰寒刺骨的冷,她才倔強的抬起頭,目光清冷如雪蓮:「可以了吧!」
「好。」北辰夜的目光幽幽在她身上打了一圈兒,果然,他便是知曉她的弱點,知曉她待身邊的人比待自個兒還好,也知曉,在她的心中,他一點都不重要。
這個認知,讓他發了瘋。
一把將那彎刀扔了出去,閃身間便將她壓倒在了床上。
「竟然威脅我,你到底是不是男人!」重陽被他壓著,仍是不敢受辱,怒目瞪著他,愛與恨交織摻雜,連呼吸都困難了。
北辰夜一笑:「我是不是男人,你親身感受一下,不就知道了麼?」
說著,一探手,便伸向了她的身下。
重陽心一顫。
怎麼辦?如今她身上不著寸縷,連暗器都沒了,要想擊退他,憑著蠻力也是處於下風,情急之下,從頭上拔下步搖來,對著他的脖子便頂了上去。
終究是不忍心傷他的,她的手上,極力的將力道掌握好,以免一個不小心真真兒傷著他。
北辰夜抬首,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然後,是痛楚。
她,竟然拿著兵器對著他,竟然絲毫的情分都不念及。
心痛,心痛的好似身體都不是自個兒的了,他閉了閉目,似乎有一滴淚從他的眼中湧出,順著臉頰落下,最後打在她的胸前,冰冷,寒到了心裡。
下一刻,他勾著嘴角,冷笑起來,「重陽,你好樣的。」
髮絲散落,黝黑的發,如綢緞一般的散落開來,將她本就蒼白的臉色襯的越發白皙,不,是有些慘白。
他緩緩拂過她的髮絲,對脖子上她直逼的步搖毫不在意,溫柔的,輾轉的,由著她的髮絲,吻到了唇角,絲毫不在意她的抗拒。重陽哆哆嗦嗦的舉著手,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讓她不知所措,她只能低聲的威脅,奈何,對他卻是絲毫作用都不起。
「放開我!」她無奈的提高了聲音,成功的喝止住了他的為所欲為,然下一刻,只見他的手慢慢下移,一個提力將她的身子從後頭一抬,身子迎上,毫不留情的貫穿。
皮肉撕裂的聲響,是他們之間的最後一道防線,亦是重陽手中的步搖劃破他皮肉的聲響,迴響在耳邊。
「光當——」
她,終於還是給了他,他,卻也最終被她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