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笑:一妓傾城 第3卷 第126章根並荷花莖香,枯木實堪傷
    赭又一次毫無表情地離開了琉璃瑾的身上,那雙空洞的眼裡始終沒有她的影子,她允許叫他的名字,但是只在歡愛的時候。

    單薄的一件外衣披在肩上,他有些消瘦的下巴顯得一縷滄桑,微瞇著看著窗外,那株相思樹又長高了些許。

    琉璃瑾狠狠地將五指嵌在在被子裡,目光霎時凶狠幾分。

    「都如你願了,難道你還不滿嗎?」赭背著臉但似乎看到了她的所有。

    琉璃瑾下床,赤著雙腳雙腿一直走到他的身後,從後面抱住了他,「不滿,一點都不滿,我要你心裡有我。」

    赭低頭看著那雙緊抱自己的手許久許久,然後頭一陣暈眩,心口陡然疼痛了起來,面色不好的他最後倒在了琉璃瑾的肩上。

    像無數個往常一樣,琉璃瑾手持金針為他療傷,看著他深鎖的眉放手到上面慢慢塗開,如果一輩子只能遇到一個男人,而我希望那個人是你,但是誰都不能將你從我身邊奪走,琉璃瑾發狠的目光灼灼閃光。小心翼翼地將臉覆在他的身上。

    「睡吧,赭,我會好好照顧你的,我不會叫任何人打攪我們。」她輕聲地說道,慢慢也閉上的眼睛。

    遠遠地,蘄從門外走了進來,「公子的武功真的會廢了嗎?」過於蒼老又陰暗的語氣響起。

    琉璃瑾起身看了看這個佝僂的老者,「不出一年。」

    「哈哈哈哈哈哈,沒想到他也會有今天啊——」蘄仰天長嘯,但是不一會就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那咳聲顯得尤為可怕。

    「可是你也不見得多好吧,」琉璃瑾靜靜地說著,「不過我還是應該謝謝你背著他把那個女人送進了妓院,那個女人本來就是個妓女!哼!」她挽起了一個邪惡的笑。

    蘄也輕微一笑,「你這樣和公子雙修其實也有損耗吧?」

    「那又怎麼樣,我早就不在乎了,還有你別想著傷他,你可以得到北寺獄,但是我只要他一人。」這個時候的琉璃瑾目光全都放在赭的身上,為了得到他,她早早地就拋棄了一切。

    蘄表面上點點頭,而手上卻攥起了拳頭,北寺獄?他在乎嗎?他不在乎!他不會原諒公子害死北宮南的,南兒,那是他一生最愛的人,他要靜等,等到公子武功全廢,等到花針教教主也散盡功力,最後他會毀掉這個魔鬼一樣的男人。

    「這些銀針泡了藥水你先拿去吧,會對你身上的毒有助的。」琉璃瑾從身後拿出一個錦盒,蘄微微頷首,一抹殘忍笑被很好地掩蓋了。

    而七指狼此時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也要準備離開了北寺獄,臨走前還是不安心地跟抻野黎問了下紫萸的狀況。

    抻野黎的目光有些不易察覺的躲閃,雖然還是笑著說,「那小丫頭呀,到哪裡都能順風順水的,你就安心去吧啊!」

    七指狼點點頭,然後想到了什麼,「對了,有件事情,我一直覺得很奇怪。」

    「哦,什麼?」抻野黎不解地問著。

    「我最近體內的血蟾已經沒有再復發了。」七指狼說道。

    「只是還不到時候吧,你還是拿些我給你準備的草藥帶在身上吧!」抻野黎想到說著。

    「可能吧,多謝師傅了。」七指狼最後還是把自己的想法推開了。

    「我倒是覺得現在那些草藥應該是多餘的了。」蓍和尚面帶笑意抱著自家孩子與碎紅瓶攜手也出現在眼前。

    「此話怎樣啊,前輩?」抻野黎不解地問道。

    「和尚上次你發病的時候看見了地上的一灘黑血,而那正是血蟾消失的徵兆,公子的那一劍實際上正巧解了你的血蟾啊!」碎紅瓶笑著上前一步說道。

    「難道是說公子其實是救了小狼?」抻野黎驚奇不已。

    七指狼也沉默了片刻,事實上他也有這種想法,只是不敢妄斷,也不想妄斷。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七指狼就先行上路了,若是有緣,他日再相見吧!」七指狼略微頷首,雙眼瞟了一眼紫萸以前的閨房,無論你在哪,我都會一直掛念在心上,淡然地一笑,一個轉身背離了眾人,本該是一顆年輕的心但是卻好像包裹著太過沉重的心情。

    他就這樣走了,還帶上那個斷了線的風箏,他費了好大的勁才找到的,可能沒有人瞭解得到,當時他說要娶她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氣,是想真的給那個女孩一個叫家的東西,縱然擋在他面前的是一個魔鬼,只是他已經不在乎了,只有那麼一次,七指狼終於做了一回七指狼。

    長大了,卻懦弱了。

    「這孩子也真是苦了,對了,那小丫頭當真被公子送到妓院了?」碎紅瓶轉過身,微蹙著眉向抻野黎問道。

    「是啊,但是我將她後來安置到春溢樓了,那裡的人還不錯,尤其是老鴇從來不會為難女孩子。」抻野黎閒淡的一笑,然後一陣沉默,稍稍咬了一下下唇,似乎在想著什麼。

    蓍和尚和碎紅瓶彼此看了看,只是一陣不解。

    春溢樓這邊,紫萸打著哈欠被北宮清角叫了起來,從早上到現在一直在洛陽城的各個樂坊轉悠。

    「嗯,不好,來,咱們去下一家吧!」北宮清角笑著轉回頭看著紫萸說道。

    「幹什麼突然要買古箏啊?春溢樓對面不是就有一家樂坊嗎?」繞了三條街,紫萸的腿都快被逛折了。

    「你懂什麼,重要的是質量,你是不是以為大漢第一樂師特隨便啊?」北宮清角斜了她一眼,轉身又繼續找了起來。

    隨便?她確信他是故意整她的,誰叫他因為自己背上一個『瘋子樂師』的名聲?但是這也不能完全怪自己啊!

    「明明就是你自己很隨便嘛!」紫萸小聲地在背後說道。

    耳尖的清角立馬就定住了,「你在說什麼?」一張臉湊近到眼前。

    「嘿嘿!沒什麼呀!」紫萸陪著笑臉,裝出一副小貓的樣子。

    清角突然退了一步,「臭貓子,就會裝可愛!」然後鄙視了她一眼,繼續走在前面了,紫萸也只有無奈的搖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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