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裡放著那首熟悉的《more than I can say》
就像是她難以說出口的迷茫心事。
「小諾,你好嗎?」等了許久,秋人似乎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開口問。
夏小諾望著窗外,幽幽的出神。
「秋人,你知道的,從一開始我就必須要為了那個合同做任何事情。好與不好,我都要欣然接受。」
「你可以選擇另一條路,殿下會放過你的。只有你不再是金城夜的人,你的世界將會是一片自由。」秋人很少用這樣誠懇柔和的態度說這樣的話,面色有些微的紅,倒映在窗中再折到夏小諾的眼眸中,讓她的心輕微的疼了一下。
「條件呢?」夏小諾沒有回頭,輕聲問。
秋人看著她的背影,輕輕搖頭,「不需要任何條件,我可以放你自由。」
夏小諾歎口氣,回過身來,盈盈秋水一般的眸子盯著秋人,緩慢卻堅決的搖頭。
「秋人,我知道你可以做到放我自由,我也知道你願意為我做這件事,只是我不能夠就這麼離開。我欠金城夜的恩情,也願意為他做這些事。沒有什麼好與不好,因為我們彼此都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彼此情願。」
秋人不說話,好一會兒才驅車向前行駛而去。
一路驅車到金城夜指定的地方,在夏小諾下車的時候,秋人忽然抓住她的手,拿到眼鏡認真的對她說:「小諾,這個給你。」
夏小諾翻開掌心,看到了把別緻的鑰匙。說起來也不算是鑰匙,只是一個鑰匙形狀的貼片,上面刻著一排數字。那個是……秋人家門的密碼?!夏小諾嚇了一跳。
「這、這個——」
「《亂世佳人》之後,我覺得《泰坦尼克號》也不錯,如果……你想看的話。」深深的看一眼夏小諾,秋人驅車離開了。
夏小諾握著手中的鑰匙,手心除了密密麻麻的汗。不是緊張,不是熱,而是一種太過溫暖的衝擊而產生的激動。
在她失去記憶之後,她的世界就只剩下了三個男人。
三個異常優秀的男子,她在這三個人中周旋,卻只有這一個男子,對她是真心的。
秋人,你值得全世界任何一個好女人去愛。不值得為我這樣一個女人做任何事情。握緊了手中的鑰匙,夏小諾悄悄的藏了起來,並不打算告訴金城夜。
她與秋人的一切,都不會讓銀溯野和金城夜知道,因為那是屬於她與秋人的秘密花園。
回去的路上,秋人接到了銀溯野的電話。
電話那端的銀溯野懶洋洋的問:「怎麼樣?談判成功嗎?」
秋人冷冷的回答:「她不答應,她說金城夜對她有恩。」
銀溯野不出所料的揚眉,「就知道她不會答應,算了,既然如此我就再辛苦的勾引她一下吧。女人啊,我就不信愛情也動搖不了她。SK那邊我覺得很蹊蹺,金城夜很聰明,SK被我們逼跨的可能性有些不大。雖然後來有說公司的股東常年虧坑盈利,假報了產品質量,可是我仍然覺得這事只要和金城夜牽扯上就不安全。……秋人,你在聽嗎?」
秋人深呼吸,看著側面的楓樹林。
「在春天展露青澀的楓葉,會在秋天變得成熟而誘人。攜帶著詩人的浪漫,手持玫瑰。我一定,一定會再次走上這條小路,不期然與你邂逅。」那個笑容甜美的女子,曾經念過這樣一段話,她轉過頭來,髮絲飛揚,唇角也是飛揚的,真的很美,像是遠山上一隻自由的白鳥。
「殿下,如果我說想要她,你會不會放過她?」
銀溯野在電話那頭僵住了,一時間竟然反應不過來。
什麼?要她?秋人要她?
嘴角抽了抽,銀溯野詫異的反問:「你要她?你瘋了?」
秋人深呼吸,再一次問:「回答我的問題,你會還是不會。」
銀溯野的手指按在椅子上,屋子裡很安靜,靜的似乎能聽到人心跳的聲音,
會不會……
會不會呢?值得考慮嗎?那個女人是他的玩具,而秋人是他的兄弟。
這樣想著,銀溯野就想要豪爽的說出來會。可是張了張口,那話卻卡在了喉嚨了。腦海裡瞬間浮現的是那日海邊,她在日光中微笑著回轉過身來的樣子。那樣的美,那樣的——美好。
給他?給他嗎?心裡忽然生出了陣陣撕扯的感覺,心瞬間有些疼。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呢?明明,明明只是個玩具而已。
「很難回答嗎?」秋人帶著淡淡笑意的聲音響起。
銀溯野懵然驚醒,抓著電話,咬牙切齒的道:「怎麼可能難回答。你要拿就拿去好了!」
對,他要就給他,只是一個女人而已。
這樣說著,心裡卻是另一番讓銀溯野氣憤的感覺。
秋人看著楓樹林,嘴角會然勾起了一絲笑。
「呵呵,還真是無情的男人。」
「你——」
「無情男人,我這個週末需要休息,麻煩你去上班,就這樣。」
「喂,喂!可惡!」別墅裡,銀溯野氣惱的掛了電話。
這個自說自話的冰山秘書。仰躺在椅子上,銀溯野閉上眼睛,不知為何心中竟然有股鬆了口氣的輕鬆感覺。
似乎她沒有被秋人要去,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張開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銀溯野豁然站了起來,迅速的拿手機隨便撥了一個女人的電話。
「喂,銀總裁~~您——」
「二十分鐘之後,天堂俱樂部。」銀溯野並不聽這個女人說話,果斷的下了命令。
一定是太久沒有和別的女人做過了,才會對那個玩具,產生了奇怪的心裡。銀溯野想著,拿起衣服走了出去。
既然這樣,就去找女人好好玩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