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紅色的玫瑰嬌艷欲滴,身著西裝的侍從面帶微笑,將玫瑰賜予她手。夏小諾疑惑的接過,順著侍從的指引,一步一步向著二樓走去。
潔白的城堡式建築,旋轉的潔白樓梯,夏小諾一身紅色旗袍,慢慢的走,在眾人驚艷的目光中,走向神秘的二樓。
她第一次來這樣的地方,不知道為什麼金城夜要把見面地點定在這裡。
畢竟——兩個人的見面,已經沒有了意義,她不依賴這些表象,所以他也沒有必要再費心思。只要彼此知道不會背叛就好了,多此一舉是何必。
歎口氣,夏小諾終於邁上了最後一個台階。
二樓的裝飾很奇特,如同一個空中花園一般,在窗戶的周圍都開滿了鮮花,餐廳裡只擺放著一張桌椅,在桌椅不遠處,站著一排交響樂隊,看到她的那一刻,樂隊微微一笑開始演奏。
音樂飄散出來,是極其溫柔美好的曲子,卻是她從來沒有聽過的。
淺淺的日光中,那個男子從另一側走過來,他金色的發,金色的眸子,一身白色西裝,手中握著一朵純白色的玫瑰。如同天使一般向著她走來。
夏小諾愣愣的看著他,看著前段時間自己嚮往和——愛慕的人。忽然覺得,這個人真的是值得別人去淪陷的男子。
他眉梢眼角都是天使一般的俊朗溫柔,只不過,他不是大天使米迦勒,而是墮天使路西法。
她定定的站著等著他靠近,並不著急走過去。
金城夜面帶微笑的走到她身邊,將那朵白色的玫瑰插在一片鮮艷的紅色中,傲然嬌嫩。
「很適合你。」上下打量了一下夏小諾,金城夜說。
夏小諾同樣揚起笑臉,不吝嗇的回讚:「王這一身也很帥氣。」
金城夜伸手要牽她,夏小諾向外讓了一下,把手中的玫瑰遞給了一旁的侍者,逕自走向了餐桌。金城夜沒有牽到她的手,稍顯尷尬的停頓,不過也只有幾秒而已。很快他嚴中冷光一閃,已經恢復了本來的樣子,笑吟吟的走到餐桌前溫柔的問她:「要吃什麼?」
夏小諾拿起菜單看了看,沒什麼目標的要了點東西。
侍者下去之後,金城夜為她倒了杯紅酒,樂隊與兩個人隔了一點距離,兩個人可以安心的交談。
「最近怎麼樣?」金城夜淡淡的開口問。
夏小諾喝一口紅酒,冷淡的回答:「一切正常。」
「你的項鏈,很別緻。」
夏小諾一怔,低頭看了一眼那條項鏈,嘴角扯開微笑。
「這條項鏈啊,是殿下送的,他讓我告訴你這是他特別為我製作的。」
她並沒有炫耀的味道,卻也知道銀溯野讓帶到的話若是不帶到,他會不高興。
金城夜金色的眸子裡,暗光閃爍了一下,並沒有馬上說話。侍者的餐盤端上來以後,金城夜揮手讓所有人都退下了。
夏小諾簇起眉頭,不解的問:「為什麼要讓所有人都退下,這麼大的地方只有兩個人,感覺怪怪的。」
「不這樣,我怎麼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金城夜撩撥了一下金色的發,伸出手把領帶鬆了鬆,忽然站了起來。
夏小諾愣愣的看著他。
他要做什麼啊。
金城夜不理會她困惑的眼神,走到她身邊,粗暴的拽她起身。夏小諾懵懂的看他,手腕上忽然一疼,夏小諾有些懊惱的出聲,「王,你弄疼我了。」
金城夜不理會她的疼痛,只微笑的看著她,那笑容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更多的是類似於憤怒的情緒。
掙扎中夏小諾旗袍的第一個紐扣忽然鬆開,露出裡面白皙的皮膚。那落在雪白皮膚上滴落的點點紅梅,驚心動魄的紅艷灼人。
金城夜微一愣神,忽然低低的笑出了聲。
「呵呵,我說為什麼你對我的態度忽然轉變了這麼大,原來,你已經成為他的俘虜了。」
「我沒有!」夏小諾氣憤的甩手。
明明,明明是你嫌棄我的,這個時候又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
金城夜金色的眼眸裡似乎閃爍著光,俯視著她,夏小諾同樣倔強的看著他。
「你沒有?那就證明給我看。」金城夜抓著她的手收的更緊了,「吻我,證明你的心在我這裡,不在那個男人那裡。」
夏小諾呆呆的看著金城夜。
不會吧,他怎麼了?以前他們兩個從來都沒有過肌膚接觸。
證明?她不需要這種證明方式。她取悅銀溯野的是因為合同,是因為交易,而和金城夜,她不要這種作踐自己的證明方式。
「我拒絕。」紅唇揚起,夏小諾乾脆的回答。
「你沒有拒絕的權利。」金城夜冷笑,忽然低下頭去吻上了那倔強的紅唇。
「唔——」夏小諾只來得及看到金色的光芒一閃而過,這個男人已經自顧自的吻了上來。瀰漫著紅酒誘人的香氣,他的唇霸道不容抗拒。
夏小諾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心砰砰的直跳。
好一會,在金城夜迅猛的進攻了她的舌時,夏小諾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直披著紳士外衣,從來不動怒,溫文爾雅如天使的金城夜——強吻了她。
不,不行,不能任由他這樣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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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銀溯野將手中的杯子砸了出去。
「該死,真的強吻了!」狠狠的拍著桌子,銀溯野惱怒的聽著監在夏小諾那裡上演的戲碼,剛才就通過這個監聽器傳達到了銀溯野這裡。
此刻,監聽器對面的安靜,詔示著對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銀溯野坐在椅子上,有種說不出的怒火在心中燃燒。
他實在有些不理解自己。其實他心中潛意識是希望金城夜嫉妒發狂,這樣才能打擊到他。正如同那天旋轉餐廳中他要求對方錄那盤錄像帶一般,所有的目的都是羞辱金城夜。可是,可是!夏小諾是他的玩具,他的東西,這個死男人誰准他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