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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
新月站在花園裡歎雪溶。
轉眼一年的時間,自已將四個額駙納都進府了,隨然他們性格不同但也許都是愛著自己吧。
放眼望去雪中那點點紅梅儘是努放堅毅……
如今的公主府是不是也像那雪中紅梅一樣要靠自己的堅毅才能在冬寒中生存。
不,應該是努放!
抻手接住雪花,爺,月兒也是在這樣的冬日與你相遇,爺,邊關的日子如何呢?月兒好想有你的消息。
你可知月兒在念你呢?
「月兒,你讓為夫好找!」東柏思將身上的披衣脫下披在新月的身上。
新月回頭看到東柏思那急切的臉,心中微微泛起甜意,額駙們為何都喜歡這樣看著自已呢?
「二爺你有何事找月兒?」新月依在東柏思的懷中,那淡淡的墨香讓人感到溫暖與安定。
「沒事,只想看看你就這樣,現在見你安好為夫也就放心了。」東柏思輕輕的吻著新月的發,那頭任何裝飾都沒有的濃髮。
「真的,好吧,那請二爺退下吧!」新月故作嚴肅的說道,這個二爺永遠都是將事放在心裡不來點硬的他才不會乖乖的說出來。
「啊!月兒,為夫……也罷!」東柏思默默的低下頭,又恢復了往日的儒雅。
新月抬頭看著這樣的東柏思,無奈的搖搖頭「二爺……」
「聖旨到!」新月正要說什麼的時候突聽李公公的宣旨聲,與東柏思匆匆來到正殿接旨。
「傳聖上口諭召見和碩公主及三個額駙進宮!」
阿瑪又召見自己何事,還要召見三個額駙?這個疑慮新月一直到御書房都想不明白……
……
新月和三個額駙來到御書房。
還沒有站穩,李德全就又來宣旨要她們往坤寧宮去。
陽慶聽聞此地不覺的有些停頓,但很快便被他掩飾過去了。但,這一切可沒有逃過東柏思的眼睛,連日懷疑似乎要有答案了。
新月看著被白雪覆蓋的宮,輕歎了口氣,轉身剛想進轎卻突覺徒步走在這初冬的宮路上能讓人清醒萬分。
於是便吩咐靜怡陪自己走到坤寧宮去,可剛吩咐下去就感覺背後有三個氣場湧了過來,「月兒,你!」
新月馬上把眼睛閉起,「額駙們,請隨月兒徒步去坤寧宮吧,無須多言!」口氣嚴肅起來應該是管用的吧,不料卻得到異口同聲的回答「不准!」
唉!
「格格,要不坐小轎去吧!」靜怡眼明的請求道。
新月卻不以為然回頭對著三位強勢的額駙行妻禮,「二爺,三爺,四爺,月兒許久未回宮中,想與三位額駙同步而游,追憶兒時的時光,你們看可否?」
充分的理由,溫柔的聲音,怎能生拒之念。
「月兒請先頭帶路!」東柏思開口准了,想與月兒童年那段相識心中還是想回味一下。陽慶和怒達海相視一望也未再多作言。
新月淡淡一笑,回身順著宮路而行——
宮,坤寧宮
紅言未老恩先斷。
這是對宮中女人命運的真實寫照。
可如今這當朝的皇后,卻不是恩先斷這麼簡單,而是這恩是斷了又來,來的太猛,太快,讓人不得安心。
已經半月了,皇上每日都這裡過,就連早朝都不去乾清宮而擺在坤寧宮內殿拉上竹簾處理。
表面上是皇后得寵,可只要眼明之人都知道時間久了就是妖迷聖上,紅顏禍水!
唉!
皇后看著正在處理奏折的皇上,輕歎出聲,此時就算自己歸勸,他也是不能走的吧。
也罷,如果上天是這樣安排自已最後歸路,那就讓一切發生吧。
「皇上,臣妾想……」皇后輕輕的走向書桌,用手推了推皇上。
「皇后,何事?」皇上破天的從朝政中抬起頭關心的回著皇后。
「想……」
「和碩公主求見!!」殿外響起宮人的通告聲。
「宣!」皇上拉起皇后的手來到正坐。皇后心中打隨著新月和三位額駙的道來打起千聲鼓來。
難道真要來得這麼快嗎?
「兒臣新月給皇阿瑪,皇后請安!」新月一身紅裝,因為徒步而來所以臉上自然有些紅潤,看起來清麗健康。
身後三個額駙也是儒雅,精明,英俊的代表,冰冷的坤寧宮因新月一行人的到來而倍添明亮與溫暖。
皇上此時仍在是拉著皇后那佈滿汗珠的手,對自己做的決定突然有些猶豫,可看到新月那明麗的臉又覺得應該給她個交待。
新月一直跪在地上等待著皇上的回旨。
時間一點一點在流失……
……
冬寒
是否?情滋生於朝夕!
新月等了許久皇上仍是沒有下回旨,難道出了什麼事不成,自己和府上應該還算是太平,可為何皇阿瑪突召見呢?
而身後的額駙們也各自忐忑著,唯屬陽慶心中最明瞭,看來真的要收場了……(就看陽慶不順眼,虐他!)
「和碩側額駙東柏思,你上前來!」皇上突然要東柏思上前,新月有些擔心的望著東柏思的背影,東瓜向來為人低調儒雅,應該不會是他做出了什麼過格之事吧。
東柏思小心的走上前去,跪下低頭等後聖意。
「你抬起頭來!」皇上又下道怪旨。
「臣不敢!」這裡是後宮,而且是在坤寧宮若真是抬起了頭,那不就看到皇后的容顏了嗎?不行,規矩不能破!
皇上看著和色布騰巴勒珠爾有些共同的東柏思,臉上露出些許的滿意。
「和碩庶額駙怒達海!你上前來!」皇上沒有理會跪在那裡的東柏思而是對怒達海下了旨。
新月更加猜不透皇阿瑪此番讓自己如入宮的真實用意了,看著怒達海的背影,無奈的低了頭。
怒達海跪在東柏思的左側後方,也低頭等後聖意。
「你抬起頭來!朕今日想看看是怎麼樣的男人能讓新月再次求納!」皇上此時已從正坐來到怒達海身邊站定。
怒達海毫無懼色的將頭抬,只是那犀利的目光望向前方。
好個英俊的男人,應該還是個倔強之人,讓他做庶實屬委屈了他。
不過……
「月兒,朕今日讓你進宮是有事相告!」皇上來到新月身邊將跪在地上的她扶起,慈愛的看著美麗的女兒。
「皇阿瑪,何事!」終於要進入正題了嗎?是陽慶出了什麼事嗎?
陽慶此時仍然面無表情,可心中卻已明白一二了。
「皇后,陽慶!你二人可還有臉面立於此!」皇上大聲的喊出,引得禁衛軍進入正殿!
正坐的皇后與地上的陽慶對視一眼,便緩緩向他走去,無禮,無懼「既然皇上都知道了,臣妾就不多說了!」
「三爺!皇后!這……」新月被眼前的二人搞糊塗了,雖然三爺入府卻有許多迷團,可這些日子已來他盡心盡力的呆在府上,自己對他已稍有信任,如今這是……
「不說,這可由不得你!陽慶朕命你來說!」皇上怒視著那二人。想在宮中玩把戲,把朕看得也太昏庸無道了吧。
靜靜的坤寧宮,冷冷的正殿,此刻都在等著一個答案!
新月直視著陽慶,眼神中露出不解和疼痛!
為何?這倒是為何!
在眾人的期待中,陽慶終於開口了
「奴才,與皇后是湘王爺派來的。」
「派爾等何事!」新月先於皇上尋問起來。
「奪位!」
「你與皇后是什麼關係!」皇上將新月拉到東柏思與怒達海的身邊,示意要他們保護新月。
「奴才與皇后,與皇后……」陽慶終於抬頭望向皇后,一時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