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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慶再次望向新月。
她仍然是那麼的傾城,如果說這場事中自已唯一的遺憾不是成敗而是沒有得到她的心。
郎心憂憂,妾可知意。
也罷!即事無可遮,就大白於天吧!
「皇上,奴才與皇后……」陽慶看了看站在正座前的皇后,歲月讓她變得成熟,時光讓與她的情變淡。可如今事實與真像一再提醒當初來此的目的,一切是多麼的諷刺!
「且慢!三爺……」新月激動的喊著,陽慶眼中的絕決是做何,難道他真的想魚死網破!
不!
新月突然跪在地上,「皇阿瑪,事已至此,為何還要追究細節呢?」
「月兒,你……」皇上被眼前的新月失了方寸,自己連日來的努力不就是想彌補她嗎?當初如若不將陽慶許於她,就不會出這等醜事啊!
「阿瑪,月兒不明白,他們已承認入宮的用意,阿瑪難道還要將此事擴大嗎?」新月明白如果只是細作那他們並未成事,也許還有活路,但如果是通姦那……必死無疑!
不,不可,決不能讓三爺就這樣死去,雖然他有千種萬種的罪過,但他是自己的額駙啊!
「月兒,你難道要學那安樂公主不成!」皇上聽道新月的話馬上覺得確實不應在此地問得太清楚,皇家的家務事還是私下處理比較好否則非讓百姓恥笑。
「月兒,知罪!請皇阿瑪責罰!」新月一路跪著來到陽慶的身邊與其共同領罪。
皇上怎麼也沒料想到事情會朝此方向發展,轉身看著一臉無奈的東柏思,和滿是氣氛的怒達海。
唉!
罷!罷!罷!
「將皇后與陽慶打入天牢!」隨著聖旨的下發,皇上離去了。
一路上他都在想是什麼讓新月對陽慶的感情發生著改變……
禁衛軍將兩人帶走,新月起身與回頭凝望自己的陽慶用唇語說著「等!等!等!」
淚……
念……
急……
新月再陽慶出門的那一刻昏倒在地!——
三日後
公主府,內殿
新月清醒過來的時候,看到東柏思守在自已的床邊。
見他狼狽的模樣定是日夜不休照顧著自己吧,真是難為他了。
抻手摸了摸他的手,不料他卻為此轉醒。
「月兒,你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已昏三天,你這是何苦啊!」東柏思失去了往日的儒雅,失心瘋的對著新月便大喊。
新月被這樣的東柏思嚇壞了,不覺委屈湧上心頭,淚再次劃落。
東柏思見狀馬上軟了下來。
「月兒,你別再哭了,好不好,是為夫一時性急,為夫不再這樣了好不好!」邊給新月擦著淚邊溫柔的說道。
新月點了點頭,可淚卻仍然止不住。
東柏思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小女人還真是用情至深啊。
新月想開口問問陽慶的情況,卻發現自己無法出聲。
試了幾次都未成功,一時間淚與汗全部在臉上。越集越多!
轉頭向東柏思求解!
此刻的東柏思看著這樣的新月不覺發現她有些不對頭!
轉身對殿外靜怡喊道:「快!傳庶額駙!」
……
翌日
「報,皇上不好了,和碩公主失聲了!」宮人急急的跪在殿上,一口氣將事說完不敢有半點的吞吐。
正在上朝的皇上和文武大臣都被這消息驚住了!
這……
如何?如何啊!
好半晌,皇上起身宣旨道:「大家都散了吧,李德全隨朕去公主府!」
……
公主府,內殿
怒達海正給新月診著脈。
面無表情的他心情卻是極其複雜,雖然自已對那陽慶不是太瞭解,但從他那日承認的事來講,綠兒極有可能是因他而死,只是眼看皇上就要下旨處死那對奸人,可為何新月卻用盡全力去保他呢?
難道新月說要為綠兒報仇是假?
「四弟,月兒的病能定因了嗎?」東柏思看怒達海這會有些心不在焉,便過來提醒著。
「不勞二爺費心,月兒的病還要一會才能定因!」怒達海對東柏思也是防之又防,因為這公主府裡的人自己還分不清誰是敵誰是友。
「你!也罷!」東柏思無奈的出去吩咐吃食了。
而躺在床上的新月將這一切收入眼裡,淚又再次落下,是啊,關於殺死綠兒的兇手自己也不是沒懷疑過陽慶,只是一夜夫妻百日恩,何況不管陽慶他真正的目的是什麼,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自己定是要保他的。
可如果他真的是那兇手,自己該如何呢?真的要看著他死嗎?
是啊,該如何?新月的淚又落得更急了。
「月兒,你這是急火攻心所至,在給你用藥之前,你首先要放平心態!」怒達海身為職業的坐在書桌前下著處方,雖然他看到新月在痛哭不已卻無法去安慰她什麼,因為他的心也在受著煎熬。
新月擦擦淚水來到怒達海的身邊,因為只著褻衣所以有些瑟瑟發抖,輕拿起筆寫著:四爺,月兒知你心痛,但請相信月兒定會給綠兒個交待,你可信我?
怒達海用眼掃了一下新月與那字,輕歎了口氣,將新月抱於床上,蓋好被,未發一言便拿著藥方出了殿。
他……
新月無聲的哭泣著。
爺,月兒該如何啊!
……
邊關冷月,大漠飛沙。
月兒,你可安好?為何派出去的信鴿無一回歸呢?為夫這幾日心生不安難道真有事?
色布騰巴勒珠爾站在濃濃的夜色下渾身散發著孤寂與憂慮,望著那永遠無法圓滿的月,重重的唉著氣。
遠處卻有一雙心疼的眼光默默投向他。
許久……
「將軍,天冷夜寒您還是回帳吧!」一個女聲再他身後響起,溫柔似水,關切意意……
色布騰巴勒珠爾頭也沒回只是雙眉緊鄒冷冷的回道「在下倒無所謂,還請姑娘回去吧,你不是也在這裡許久了嗎?」
那姑娘身子一驚,天啊,什麼事都瞞不過他啊,不過今日他倒是沒趕自己走,看來他還是能接受自己的。
「馬士衛!聽令!」色布騰巴勒珠爾大聲高喊著,要知道如果兩人再這樣站在夜裡定會如召來閒話與疑問的。只是許久也未見馬士衛出現,色布騰巴勒珠爾感覺有些不對。
「將軍,馬士衛被奴才請回去了,這天寒地凍的,他也很辛苦的,哪像奴家對您……」姑娘猛的將話一收,頓了頓又說道:「將軍還是回去吧,奴家也覺冷了……」嬌態聲出,心生百媚,上前一步向投入色布騰巴勒珠爾的懷中。
只可惜那良人不領情!只見色布騰巴勒珠爾後退數步厭惡的說道「明月,本將軍念你名字與故人相同所以對你照顧有佳,可你卻幾次三番胡言亂語!也罷!明日你還是去紅帳吧!」
說完色布騰巴勒珠爾快步離去了。
紅帳!明月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不會的,他只是一時氣話,明日定會忘記此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