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偶然。)
(未成年人請在成人指導下閱讀。)
剛出門,一輛勞斯萊斯豪轎已經停在公司大門口,車上跳下一個墨鏡靚仔,躬腰道:
“大小姐,一路辛苦,老爺已經備好晚宴了。”
“爸媽都在嗎?”肖萍喜上眉梢。
“是!老太太本來要隨車來的,老爺說怕影響小姐談生意,沒讓來。”
當肖萍一行坐上勞斯萊斯揚長而去的時候,陳總還呆在原地。要知道,目前本港只有兩輛這種勞斯萊斯,而這豪車主人的名字簡直就是如雷貫耳、聞風喪膽。相形之下自己公司租來充面子試圖給石堅四人一個下馬威的凱迪拉克就只能算是丑小鴨了。
專為肖萍准備的晚宴暨歡迎儀式在秦漢之的豪宅舉行。
四人隨豪車在盤山路上繞了幾個圈,在一處面海的山腰停下,一座金碧輝煌的別墅映入眼簾。
進得門來,珠光寶氣撲面而來,一大群人簇擁在大花園裡。
“萍萍!”人群中當首的那個婦人表情激動地張臂上撲,一把抱住肖萍,肖萍的眼淚奪眶而出。老婦人抽泣著、用臉摩挲著肖萍的臉,使勁兒抱緊寶貝女兒,生怕再被人搶走。
這裡匯集了港、澳、台三地的商界名流、豪門巨賈,場面布置得流光溢彩,極盡浮華。花園當中一個主席台,四周酒桌鋪陳開來,呈眾星捧月狀。
主席台側一個由四個老外組成的室內樂團正在賣力地演奏著雅致的音樂。
秦漢之老淚縱橫,旁邊有女秘書不斷遞紙巾。石堅一眼就認出這紙巾就是自己在紙廠時創的那個牌子。
周圍的富豪及家眷們相對唏噓,不時抹淚。
“各位!這就是老夫失散多年的女兒——秦曉萍。”秦漢之拉開了妻子,拉著肖萍的手走上主席台。
肖萍艷驚全場,台下“哦!”一片驚呼,接著掌聲如潮。
眾魄蜂擁而上,附著在秦漢之這個美得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兒身上。幾個豪門闊少仿若五雷轟頂,僵立當場,雙眼電光激射,場能傾洩而出。
秦漢之簡述當年如何離散,後又離奇重逢,再後是一家團聚,言簡意賅,卻是跌宕起伏,聽得眾人搖頭晃腦、唏噓不已。
杯斛交錯,人聲鼎沸。
石堅、喬大福和普桂芝早有專人服伺。
肖萍的母親走過來:“你就石堅吧,聽漢之說你一表人材,嘿!我女兒真有眼水兒!”秦老太太一口地道的京腔,邊說邊親熱地拉著石堅的手,上下打量石堅,仿佛他真的就是她的女婿。盡管她同樣身著旗袍,珠光寶氣,但渾身散發著高貴脫俗的氣息,與周圍那些油頭粉面、肥肉扎堆的貴婦們形成鮮明反差,“謝謝你這些年照顧萍萍!”
“您別客氣,肖萍自己命硬。”石堅嘴上應付著,心頭卻湧起陣陣酸楚,是啊,這個人本來最該是自己的岳母的。
“小子!過來!”秦漢之不知什麼時候來到石堅身旁,不由分說一把拉住石堅的手,走向主席台。
“各位!這是我的女婿——石堅!”秦漢之介紹。
“不不……”石堅木訥的辯解被一陣掌聲淹沒。
客人們起先對石堅十分不屑,只是礙於秦漢之的面子勉強應付,但他們的目光在他身上稍作停留,就震驚不已。
這些人都是當今世界最頂級的商界巨賈,一眼就看出石堅渾厚的場能。幾句攀談後,石堅眼神中高貴、憂郁、堅毅、風霜混合出一種無法形容的神秘和大美,像射線一樣穿透、灼痛著人心。他渾身散發出的雄獅般的氣息深吸引住了他們,他們的優越感逐漸消失,整個宴會上的名流巨賈像漩渦一樣逐漸聚集在石堅、喬大福、普桂芝周圍。當他們知道目前碧河廠已經排列亞洲首位、世界前列並且從洋品牌侵略中奪回了市場份額時,更是激發出前所未有的民族認同感和自豪感。
一個戴黑邊玳瑁眼鏡、形容清瘦、舉止儒雅的中年人拍著石堅的肩膀說:“你就是把東京那個牌子干掉的年輕人啊?”接著更是激動地稱石堅為“中國當代工商界的民族英雄”。
肖萍見石堅被這些超重量級的人物如此尊敬、如此盛譽,淡漠的表情中混入一絲淡淡的憂傷。當石堅關注地與她交流眼神的時候,她卻又不著痕跡地悄然回避,微笑著與其他人攀談。反復幾次,有意無意,若即若離,忽冷忽熱間,把石堅弄得十分傷感。
石堅一陣沖動,疾使七魄奔向肖萍“胎光”,正要讀取她的想法,忽見肖萍驀然回首,嚴正怒視,低沉斷喝:“石堅!”石堅只得收回七魄,灰溜溜顧左右而言它。
幸虧賓朋滿座,輪番敬酒,迎來送往間,頻頻舉杯,每一次舉杯都帶上一句“具有濃厚封建迷信色彩”的吉利話,讓石堅覺得既興奮又奇怪。
一個氣質雅致的高個女孩帶有幾分醉態湊近石堅,“石生,你有帶名片沒?要不我把我的電話給你,記得call我啦。”她顧盼生姿、語氣曖昧,絲毫也不掩飾對石堅的崇拜。因為靠得太近,石堅甚至都看出她本來就低胸的晚裝下面已再無內衣,曼妙的線條呈現出若隱若現的堅挺乳房,石堅炯得慌忙避開視線。
普桂芝吃吃笑著湊近石堅的耳朵低聲說:“聽說這個姓焦的小姐是本港最牛B的名模了,我看她這個意思麼……怕是要以身相許,來表彰你這個民族英雄為中華民族長臉的傑出貢獻呢!來!干杯!”
石堅哈哈大笑:“干杯!”
“來來來!多喝點兒!你咯認得這瓶酒要多少錢?”普桂芝拿起一個深色酒瓶,上面畫有一匹長著人頭的馬。
“多少?”石堅順嘴打哈哈。
“1800!”
“不會吧?”
“你說這種一瓶麼夠買幾缸甘蔗渣酒了?來著!不喝白不喝。”普桂芝星眸迷離,略顯醉態,顧盼生姿,風情萬種。
石堅凝神透視,見普桂芝魂魄渙散,七魄倒有五六魄在自己身上亂竄,特別是那雙盯住自己的眼睛,更是場能傾洩,電蛇鑽心。
喬大福生性豪爽,天生海量,每次舉杯都是一飲而盡,特別是那些只有在電影中才能見到的、敞胸露背、光艷照人的電影明星如此近距離貼身敬酒時,喬幅更是豪氣沖天,頻頻狂飲,沒過多會兒就滿面油光,小眼兒賊亮,本來就通紅透亮的酒糟鼻幾成透明,隱約可見些黑頭噴薄欲出……
一次超越了所有制、超越了地域、超越了黨派偏見、超越了歷史成見的英雄會仿如水銀洩地,暢快淋漓,靈光頻現。
夜已深,人散去,窗外一彎新月如鉤。
晚宴結束的時候已經是凌晨時分。石堅一行盛情難卻,就住在秦漢之的豪宅裡,三人分別被安排在西廂一排的客房內,肖萍陪父母住東廂。
三人有傭人專門伺候,各歸客房。
普桂芝東歪西倒進得房來,見月掛西窗,樹影婆娑,不覺芳心萌動,愁上眉頭。
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鎖清秋。剪不斷,理還亂,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當下草草澡畢,泡一杯清茶,往下身塗抹清洗,往復再三。拿起聽筒,叫石堅過來。
石堅在隔壁聽得普桂芝言語迷糊,趕緊過來。
普桂芝只穿浴衣,酥胸半露,醉眼惺忪,迎了上來。
“石堅!我忘不掉你,我天天想你……”普桂芝張臂上撲,淚眼漣漣。
“桂芝!你喝多了!”石堅一把擋住她,見她魂魄越發渙散,憂心忡忡。
“石堅!我從來就不有離開過你……我的心不有離開過。”普桂芝被推到床上,衣不遮體,索性就勢一躺,側臥於床,把衣領往外拉了拉,胸部已無遮擋。
“桂芝,別這樣!你的心思我曉得,但我們都是成年人了,莫這份兒幼稚,趕快睡了。明天酒醒了就好了。”石堅柔聲勸,上前俯身為她拉被蓋上。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普桂芝念念有詞,就勢摟住石堅就要接吻。
石堅無奈歎息一聲,疾聚場能,使“攝魂八式”控住她“外關”、“足臨泣”、“後溪”和“申脈”四穴,普桂芝四肢癱軟,放開了雙手。
石堅轉身出門。
望著石堅的背影走向房門,“啪嗒!”的鎖門聲像榴彈一樣打中普桂芝胸膛,普桂芝“哇!”一聲號啕大哭起來。
一枝穠艷露凝香,雲雨巫山枉斷腸。
這一天是7月14日,這個日子太普通了,普通得讓任何人都覺得一切都理所當然,一切都盡在掌握。石堅怎麼也預料不到會在今晚發生一件驚天動地的事。
石堅回到房間,草草洗漱既已躺下,習慣性地准備邊修煉邊入眠。
不知過了多久,石堅驚覺耳邊有輕微的“沙沙”聲,猛然睜眼,眼前的一幕讓石堅瞬間全身僵硬,只聽見自己的腦袋裡“嗡”的一聲巨響,世界就消失了。
肖萍像一尊玉雕一樣赤裸站在石堅的床前!
清風拂過著她的身體,她的身體看不出歲月的痕跡。
“沙……”石堅聽到那件絲質睡衣最後滑過肖萍的玉腿的聲音,然後悄然落地,合攏、堆起、不動了。
她的皮膚被月光穿透,羊脂玉般細膩溫潤。她全身變得純白,甚至肌膚上茸毛也呈透明,光暈籠罩。
石堅的雙眼像兩個望不穿的空洞,盯著無際的虛空,七魄湧向“爽靈”,強光聚集,狂舞,澎湃,渴望,沖頂向“人中”,頂開了雙唇,雙唇輕仰在月光裡盛開成玫瑰的花瓣。
輕仰處,有另一片花瓣迎納,那是肖萍的雙唇嗎?露水濕潤、苦澀芬芳。
兩對花瓣碰觸的瞬間,釋然融化,吸吮、吞咽,多汁、香甜、饑渴、貪婪……沐浴在春光裡,浸泡在甜蜜裡,消融在芳香裡。
倆人渾身顫抖,顫抖出光芒四射。三魂和七魄完全被對方包裹,肉體消散了,心跳消散了,呼吸消散了,經絡消散了,世界消散了,連對方也都消散了。
肖萍蜜桃一樣多汁、水靈,打濕了一大片,打濕了石堅的手。
石堅海綿一樣多孔、柔軟,吸收著肖萍的汁液,消融了肖萍的奇經八脈。
肖萍不再是一個具體的人,她成了一片雲。
石堅不再是一個具體的人,他成了浩瀚的海。
石堅耳朵裡聽到一首無字的歌,自遠古而來,跨天地穿行,那一定是無數個輪回裡在自己生命最深軌跡裡深埋的信息,遼遠而憂傷,甜蜜而空曠,鄉愁彌漫。
石堅貪婪地進入肖萍,肖萍急切地迎納。石堅想要整個身體都進入,而不只是身體的一部分,這樣就可以變成肖萍的一滴血或者一個細胞,與她同生同死。肖萍想把石堅全部吞沒,而不只是一部分,這樣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不再分離,即使死了,也是一體的,沒有人再能把他們分開。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
倆人根本注意不到身體的存在,他們只是相互凝視著對方的雙眼,場能失控傾洩,毫無節制。他們熱切相吻,相吻中其實也感覺不到唇舌的存在,只是拼命地吞咽著倆人噴湧而出又混為一體的甘甜體液,肖萍甚至不捨得石堅臉頰上滴下的汗液,也一塊兒吞咽。
汗水浸透全身,但絲毫沒有粘稠感,相反,倒是如此地水潤、光滑、溫暖。他們緊緊相擁,仿佛這樣就可以把對方壓迫到自己身體裡,成為自己的一滴血或者一個細胞。
倆人根本注意不到身體的存在,但動物的本能節奏讓他們不由自主地抽動和迎納,抽動和迎納把他們的身體推向高潮,高潮的即將來臨使倆人皮膚上的所有毛孔放射光芒,光芒在空中相互糾結,像是約好了似的,突然一躍,瞬間刺向倆人的胸膛。
倆人長嘯,光芒噴射天際。
肖萍哭了。
月光溫柔地輕撫肖萍少女般堅挺、結實的乳房,它們看不出曾經哺乳過的痕跡。
倆人全然超然物外,純粹而茫然。
良久,石堅摸到一片粘濕的東西,低頭看,吃了一驚:“你……你來月經啊?我……我不知道……”
“沒有啊。怎麼了?”肖萍奇怪地看著石堅反問。
“那是……你生病了嗎?”石堅腦海中急切地思索。
“沒有啊!你別嚇我,到底怎麼啦?”肖萍以更加奇怪的眼神看石堅。
“那麼……那麼……也就是說,你還是處女?”石堅不可思議地說。
“沒有啊!你怎麼看出來的啊?我都有孩子了,你是知道的。”
“等等等等!你每次都這樣嗎?”
“你是說……”
“對!每次都流血?”
“是啊!怎麼啦?不都是這樣嗎?”
“啊!你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啊?”
“一個女人只有一層處女膜——一次性的,以後就不會再流血了……”
“啊!真的?”
“等等等等!還有,每次都疼?”
“當晚不會,第二天後就又會了。”
“老天爺!你的處女膜一到第二天就會自動復原?!”
“應該是,別人不是嗎?”
“開玩笑呢吧,你?你真的不知道?”
“啊?”
“這只有一個結論:你不是人類!”
“好吧!我就是個妖怪吧,你乖乖束手就擒吧!”
肖萍說著又翻身壓在石堅身上做張牙舞爪狀,吃吃笑,而腮上還掛著淚呢。
倆人渾身的汗液使肖萍在石堅身上的不斷打滑。
“別動!我們要永遠在一起。”肖萍說。
石堅剛才也注意到到倆人在一起時這種奇異的現象了,當倆人交接時,已經融合在一起的魂魄會“借機”竄回屬於自己主人的三魂處,回歸的魂魄找到了迷失已久的家園,漂泊的鄉愁得到了深切的安慰,這使倆人都如釋重負,獲得久違的松弛。可是,隨著高潮的過去,自己的那部分魂魄又會不由自主、偏執地回到對方三魂處去“寄居”,這樣,倆人的身體即使完完全全還在一起,但倆人又開始相思起來,不得不通過交接的方式重新“在一起”。
“別動!有東西!”石堅突然表情嚴峻起來。
肖萍順勢看過去,驚得目瞪口呆。
一團行蹤可疑的光球不知什麼時候懸在倆人的床邊,像一張冷冷注視著倆人的鬼臉,陰風慘慘,詭異非常。
“肖萍,你還記得嗎?我那次走火入魔就是它引起的。”石堅壓低聲音說,就像怕驚動它一樣。
“它要干什麼?”肖萍毛骨悚然。
“不知道。每次它都莫名其妙來,莫名其妙走。”
“每次?”
“哦!另外又來過幾次。我沒跟你講。”
光團繼續晃晃悠悠繞石堅身邊漂浮游弋。
“一定是你熟悉的人。”肖萍說。
“我也這樣想,但有一次我追到它的主人的時候,用‘讀心術’進入‘胎光’,但什麼也讀不到。”
“怎麼可能!沒有人是不具有思維的。”肖萍疑惑地偏頭,眼仁在黑暗裡忽閃忽閃,“……除非,除非這個主人能夠屏蔽思維!”
“啊?”石堅若有所思。
“怎麼啦?”
“哦!沒什麼,就是覺得奇怪。”石堅竭力掩飾,幸虧光線黯淡。
肖萍沒再多問,轉頭注視怪光團的舉動。突然,光團猛地一躍,刺進石堅小腹“幽精”魂。
“小心!”肖萍驚覺,但已經來不及了。石堅一聲呻吟,下身勃發,光芒四射。
肖萍這才想起倆人的下身還連在一起,光團得手是理所當然的事。
石堅一陣癱軟,卻見光團順勢抄起石堅噴射而出的能量,奪門而逃。
肖萍早已使出七魄,追了出去。
石堅慌忙打了盤腿,靜心調息。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肖萍收回使出去的七魄,滿頭大汗。
“咋樣?”石堅問。
“看不清。但感覺這怪光團的主人有些熟悉,可是又拿不准。”
“好了,別管它吧。”石堅伸手溫柔地抱住肖萍,倆人緊緊相擁。
“誒,爸給了我們一樣東西,你猜是什麼?”肖萍重新轉換一個話題。
“給你還是給我們?”石堅有些不知所措。
“別打岔!你猜是什麼嘛。”
“我猜不出來。”
“好吧,爸把另外一副《松鶴長壽圖》給我們啦。”
“哦!你不說我倒忘了,當時師父說過這是一對絕配的孿生的圖呢。”
“是啊!現在我們就可以把這副天下奇畫配齊了。”
“肖萍,那副圖夾層裡有一種修煉方法……”
“哈!你早知道了呀?”
“什麼意思?你知道?”
“嗯……別說這個了,以後我會告訴你。”
就這樣,倆人一直講話,一直瘋狂交接,直到石堅最後一次只有抽搐卻已經沒有東西射出,才驚覺天已大亮。
“叮咚!”門鈴響了。“小子!起床!跟我去耶律賓!”門外是秦漢之的聲音。
“咋啦?”石堅隔門回應。
“你的商標被搶注啦!”聽得出秦漢之的語氣有點著急。
肖萍躲在被窩裡露出半個腦袋,吃吃笑:“歡迎回到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