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虛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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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寒的功底本不弱於雙煞,但剛才與石堅鬥得狠了,能量消耗極大,此時被洛煞輕輕發力,輕易制伏,手指頓然鬆弛,雙手下垂,手槍順腿側滑落地下,目光癡呆地調頭看向洛煞,洛煞順勢奪回鄭寒手中的石經。
此前石堅在谷裡見過不了了之大師不動聲色就制伏了荷槍實彈的鄭寒,此時見雙煞儘管使用不同的方式,但也瞬間解除了鄭寒的武裝,不得不對這兄弟倆刮目相看。
「兩位大俠,這石經片言隻語,對於二位來說沒有什麼意義,捨給我吧!」鄭寒受控,轉而哀求。
「你娘哩憑啥?」河煞一副鄙視的表情。
「你們也瞧見了,我們張總長得了這怪病,這不走投無路才好不容易找到巖大師嗎?」鄭寒可憐巴巴地說。
雙煞向門外望去,那張總長此時似乎恢復些許理智,但依然面部麻痺、口水哩啦,兩手拄地,蹲坐在天井裡。任憑陽光火辣,汗水浸濕全身也渾然不覺。
這時,洛煞陰險的雙眼閃現一絲精光,但很快就被掩飾了。
這邊石堅眼見情勢發生急轉,喜出望外。雙煞的闖入、奪經、制伏鄭寒一系列動作來得如此突然,雖然明白他們本無意幫自己,但鄭寒手中沒有了寶貝,實際上已為自己消除了競爭對手,這一下,巖刀老頭的神藥看來非己莫屬了。
石堅和肖萍對視片刻,肖萍星眸顧盼,柔情蜜意中透著慘淡淒美。
「巖大夫,這副古畫您收了吧!」石堅儘管氣喘吁吁,但還是在語句中暗加了最後僅有的能量,以免老頭對抗。
「是是!」巖刀點著頭,第二次邁步出客堂。
「等等!」一聲無力但清晰的斷喝,使整個屋子裡的人都打了個冷戰。
循聲過去,不知何時那張總長已悄然回到客堂。此時正站在牆角,怒目圓睜,一臉殺氣。儘管他臉色烏紫,神虛氣弱,但渾身散發出說不出來的威嚴,令屋內所有人都震驚不已。
「嘿!這老小子原來不是一頭『豬人』……」河煞嬉皮笑臉,對剛剛為這怪人取了個好玩的稱呼而得意,「就叫做『豬人』哩,你說可好哩?」轉頭認真徵詢洛煞的意見。
「住口!這是我們首長,張總長!」鄭寒大怒,在一旁吼叫。
張總長並不理雙煞,無力地招手:「鄭寒,你過來。」
「這老小子要幹嗎?」河煞擠眉弄眼,洛煞表情抽像的臉上突然浮現一絲生動,繼而「刷」一下臉色煞白,一把抓住河煞的手臂,向屋外快步走去——看來要溜之大吉了。
但是很快,雙煞的腳步就被凍結了。眾人驀然回首,驚見張總長勉強鼓起虛弱的中元宮「爽靈」能量球,瞬間進入鄭寒的體內,鄭寒身子一震,毫不抵抗,三魂七魄被張總長抽得空空蕩蕩。
雙煞「啊!」的一聲驚呼,「借魂法!」
石堅和肖萍正看得莫名其妙,又聽河煞顫聲說:「就聽乾爹說過,這是《大空幻化》裡的高級功法,不教給俺。老二!不會就是吧?」
洛煞鐵青著臉,並不答話,十分專注地注視著張總長的一舉一動。
「乾爹說過,這日他娘哩借魂法最冒風險,搞不好兩人都要變成遊魂行屍……老二,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哩?」河煞邊看邊自言自語。
「閉嘴!」洛煞陰沉地低吼,一臉恐懼。
石堅見洛煞的表情瞬息萬變,似乎天要塌下來,隱約感到這張總長非同小可。看過去,鄭寒已然形同殭屍,臉上生氣全無。定睛再看,見鄭寒的三魂七魄在張總長「爽靈」魂的控制和指揮下,慢慢糾集、旋轉。而那邊雙煞兄弟卻是動也不動。
石堅雖然不知道什麼叫「借魂法」,但他明白河煞說的「風險」的含義,因為世界上沒有人會在別人的意志力強加於己身的時候毫無抵抗地全面接納的,只要稍有抵抗,就借不了魂了。魂一旦「借」出去,收不收得回來那就難說了,萬一收不回來,一生一世就注定要做「失魂落魄」的行屍走肉。可見被借魂的人要對借魂的人毫無保留的信任,而這信任必須是完全放棄自由意志、由衷的、而且經過系統訓練的,常人無法做到。而另一層風險是,借得魂來的人一旦把持不住,自己的魂也將無法收回。所以這「借魂法」真正是肝膽相照,生死與共,一損俱損,一榮俱榮。而最危險處,還在於運作過程中如果兩個人的意志稍有不同步,就會不但被對手擊潰,還將精神分裂。
果然,隨著張鄭二人的三魂逐漸融合,鄭寒突然雙手抬起,「呼呼」向空中虛擬的土坑做豬刨狀,口中「吧噠」有聲,但內息卻是充沛激盪。
「老二,舍了石經。俺們逃吧!」河煞拉起洛煞,聲音發顫。
「振英?振雄?」肖萍突然開口,聲音清脆而柔和,仿若旱天春雷,沙漠甘霖,緊張的氣氛些許緩和。
「你是誰?」雙煞兄弟同時渾身一震,雙雙調頭,一臉惶恐。兩人行商江湖,獨來獨往,從不深交朋友,名頭雖響,但沒人知道他們的大名。此時忽聽有人居然直呼其名,一種被人看破老底的驚詫、戳破堅冰的慌亂、久違的人情冷暖、塵封的記憶轟然開啟……複雜的感情交織在一起,彷彿晴天霹靂,震耳欲聾。
「我是秦漢之的女兒。」
「大小姐!」雙煞異口同聲,河煞拱起雙手,俯首作禮。洛煞將信將疑,繼而傲然昂首,漠然直立。
一屋子人聽到「秦漢之」三個字全都「啊!」一聲驚呼,齊刷刷向肖萍看過來。
「首長!這就是秦曉萍,現在叫肖萍。」鄭寒此時內息奔騰,稍做交待。
「專注內息!」張總長目光始終不離雙煞,沉著應對。
河煞起身上前,見洛煞無動於衷,嘿嘿乾笑兩聲,道:「老二,咱妹子都長這麼大哩!她根本就不是人嘛,這是仙女下凡來哩!」洛煞用鼻子哼一聲算是回應,而河煞絲毫不減興致,上前半步,彎腰拱手道:「老二身子不便,我替他有禮了。」說完用肘部拐一下洛煞,「老二謝謝俺哩,俺替你打招呼哩。」洛煞這時早已調頭全神貫注注視張總長和鄭寒了。
這邊石堅先看到雙煞的反應就夠吃驚的了,此時見其餘人等全都表現異乎尋常,似乎全世界的人都肖萍的父親,而自己對這個自以為已經十分熟悉並深愛著的少女的身世卻是知之甚少。
「振英,這次石堅是為我求藥,你們幫幫我們吧。」肖萍語氣平和,卻不容置疑。
兄弟倆本來準備逃之夭夭,委曲求全也未嘗不是一個全身之策。此時聽肖萍相求,頓時面呈難色。看看石肖二人,有些擔憂,又調頭看看鄭寒,有些忌憚。
「洛煞!你他媽的敢出手,老子就叫你死無葬身之地!」鄭寒在一旁威脅道。
洛煞是個心高氣傲的人,平生吃軟不吃硬,最恨被人威脅,鄭寒不說也罷,這一說,洛煞反倒來了脾氣。當然,洛煞是個智商和情商都極高的人,他這一出手,不僅是幫肖萍,還有更隱蔽的一層深慮:此前他和河煞機緣巧合聽得坊間傳言一個英國傳教士在南疆與鄰國交界處的一個叢林裡發現了一個深藏幾世紀的古城遺址,裡面藏有大量價值連城的古代經文,而其中一部,據傳是唐代從漢地南傳的吉篾文《大空幻化》譯本。兄弟倆歡天喜地,尋經而來。好不容易到了谷裡,鑿得譯經片石,卻遭遇大師毀經、鄭寒偷經之事,一路追來,終見鄭寒蹤跡。剛才輕易奪回石經,純屬僥倖,現在既已得罪鄭寒,日後難免遭至報復,何不乘此機會把張、鄭二人幹掉,以除後患呢?
洛煞一轉身,與河煞的四手交疊,擺開了「子午交注」的起式。體內能量鼓蕩,貫注中脈,在倆人「小周天」中往復循環,蓄勢待發。
輻射四起,門窗玻璃「啪啪」爆裂。
「老頭!把藥拿來,這小子……石堅的畫歸你啦。」洛煞凝神注視鄭寒二人,向巖刀老頭下令。
巖刀嘴巴張得老大,半天回過神來:「是嘍,我去拿藥去。你們莫打咯。」迷迷糊糊向門口走去。
「由不得你!」只聽鄭寒一聲斷喝,石堅驚見一串極細、極柔、極弱的光球瞬間穿過巖刀,巖刀像被釘子釘住一樣不動了。石堅根本不看不清張總長是怎麼使的招,完全超出了自己已有的認知水平,心驚之下立即明白這位「首長」的修為與雙煞、鄭寒、自己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直到這時,石堅才開始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小子!拉大小姐過來!」河煞大叫,石堅迅速起身,拉肖萍一起奔到雙煞身邊,三人站成一個半圓形,把肖萍和巖刀包圍在圓弧裡面。
對面的張總長不動聲色,儘管「豬樣尤存」,但一張綠灰臉憋成絳紫色。頭頂處,房梁「劈啪」爆裂。
「老二!咱還是逃吧,這老豬頭病得要死了還能這樣,咱鬥不贏他哩。」河煞顫聲說。
「……」洛煞不動聲色,暗自運功,輻射漸強,陰森森的殺氣滿屋子瀰漫開來。
桌上擺設「砰砰」炸開,碎屑繽紛落地。
雙煞的能量生生不息,週而復始,每轉一周,光亮倍增。猛然間,一股光柱噴薄而出,殺向張鄭。
張總長見洛煞的光流氣勢如虹逼來,一陣窒息,趕快控住鄭寒的七魄迎了上來,剛要接觸,突然變向,避了開去。
雙煞暗喜,知道鄭寒二人今天能量消耗殆盡,不敢與他兄弟倆硬碰硬,眼看自己的七魄就將穿透鄭寒,直取張總長,不禁喜形於色。
突然,雙煞的七魄停住了。石堅一驚,見鄭寒的七魄從雙煞光柱的底部下沉,突然抬起,繼而纏繞在光柱上,並飛速旋轉起來,看上去像螺旋形的鑽頭。
「飛龍抱柱!」河煞目瞪口呆,不禁脫口而出。
客堂桌椅「辟里啪啦!」紛紛裂開。
「算你識相!」鄭寒接話,催動「光鑽」,本來極弱的七魄,突然增亮,鄭寒又道:「嘗嘗這個!」隨著鄭寒七魄的旋轉,「光鑽」每前行一步,雙煞的七魄光柱就黯淡一截兒,且行且退,光亮如晦。
「老二!這老病瓜也會借我們的魂!」河煞眼看己方能量被捲走,慌不擇言。眼看旋轉的「光鑽」就要捲到眼前,直刺洛煞「爽靈」。
「逆向螺旋!」這時石堅突然想起自己在火車站與雙煞對手時,曾見識過這種「結構」,當時應用的正是反其道而行之的辦法,於是大聲提示。
「小子說得對!」雙煞不及細想,立即變光柱為螺旋,反向沿張鄭「光鑽」旋轉起來,漸行漸進,雙煞能量漸漸明亮起來。石堅喜形於色。
張總長處變不驚,沉著應招。先前被他從雙煞處捲出來的能量很快就被吸回自己胸口處的「爽靈」魂,在那裡聚攏後,再度形成另一個螺旋體,旋轉著,與先前的那個螺旋體交叉,形成一個雙螺旋結構的鑽頭,這樣一來,先前那個鑽頭負責吸附能量,後面的鑽頭負責前行攻擊,構思如此精妙絕倫,巧奪天工。
「石堅!出手啊!」這時一向沉著的洛煞也不免慌張起來。
「雙螺旋光鑽」繼續向前,纏住雙煞的螺旋體,緩慢地、但堅定地向洛煞胸前推進。
「來啦!」石堅正不知所措,忽然聽洛煞呼救,慌忙凝神,快速集結僅存的余能,「幽精」球旋轉、加速、上升,至胸口「爽靈」時,「嘩!」一下四射開來,順四肢百骸猛然擴散,衝出身體,膨出一個圓形光網,「嗡!」一聲罩住了雙煞。
肖萍身體猛地一震,差點摔倒。石堅這才想起肖萍的三魂已經和自己的融為一體,自己啟動「爽靈」,必然牽動肖萍。趕快說:
「肖萍,來我這裡!」肖萍順從地走過來,被石堅拉著手與自己面對面坐下。
「嘿!小子……石堅兄弟,你剛才這是什麼招式?」河煞才透出一口氣,又恢復了天真本性,看見石堅使出的光網像個肥皂泡煞是好看,不禁滿臉艷羨之色。
「我也不知道。」石堅這招純屬無中生有,毫無章法,既不是彭雨齋所授「捕魄幻手」,也不是什麼「河圖洛書」,只是受到在大吉窟見鄭寒與雙煞爭鬥中所使「光盾」啟發,慌亂中使出,沒想到一招奏效,稍感安慰。
石堅的光網一撐,等於在他們四人周圍加上了一層防護罩,這為雙煞能夠全力以赴與張鄭二人搏殺解除了後顧之憂。
果然,張鄭的七魄在石堅的光網上止住了前行趨勢。
「石堅,這老雜種已經病得要死哩,沒有多大能耐啦!不用怕,殺啊!」洛煞竭力喊叫。他不說話也罷,這一說,反倒使石堅更加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程度,洛煞一貫陰沉,這時突然說這樣的話,語氣裡明顯聽得出虛張聲勢的意味。
「虛張聲勢!欲蓋彌彰!」鄭寒七魄的雙螺旋結構光鑽其中負責進攻的一支雖然暫停了前行,但另外負責吸取能量的一支卻依然纏繞不休,綿綿不絕,緩緩運行,雙煞的光鑽亮度又開始減弱。
那邊張總長並不著急,一副氣定神閒、胸有成竹的神情。
「老二!快想辦法啊!再過會兒俺兄弟就完蛋啦!」河煞滿頭大汗,聲音變得虛弱。
石堅觀察,知道這樣下去必敗無疑。先前他和雙煞敢與張鄭二人纏鬥,就是趁對方一個神志不清、一個能量損耗之際圖個僥倖。但沒想到這老頭身負如此絕技,雖處明顯劣勢,但奇招變化莫測,漸佔上風,可見其在招式——也就是彭雨齋所言控魄技術運用上已到了深不可測、匪夷所思的地步。很明顯,現在他之所以攻不破自己的防護罩光網,只是因為暫時的能量不足,稍等片刻,一旦吞噬雙煞的能量達到某個程度時,舉手之間就能擊敗己方同盟。
「日你娘哩!老小子那邊簡直就是個落水洞哩!」河煞在一邊大聲嚷嚷。
「日你娘哩!別嚷嚷!石堅,轉動你的球!」洛煞恢復沉著,對石堅說。
石堅一愣,突然想起先前在火車站與「河圖陣」對陣時,曾經見識過河煞是怎樣旋轉陣列、輕易把自己和喬大福、楊路生三人的能量化解的,現在聽洛煞一說,明白他的意思是想用自己的球體來化解張鄭二人的螺旋鑽頭。
「怎麼轉啊?」石堅不禁問。
「日你娘哩!問你自己啊!」洛煞急了。
「老二!日你娘哩咋可以這樣跟石堅講話!不看石堅的面子也要看大小姐的面子啊。」河煞此時已經對石堅頗有好感,加之心裡掛著剛才問石堅的問題還沒得到回答,幫起石堅來。
洛煞不搭話,他清楚自己這個孿生兄弟的脾氣,一搭腔就沒完沒了。河煞果然又掉過頭去,「嗨!石堅,你要把剛才那招的名字告訴俺,俺就告訴你怎麼轉動。中不中?」
「叫『肥皂泡』!」肖萍及時插嘴,投其所好,隨便想了個名字。
「哇!俺剛才正要給它取這個名字呢!不騙你……」河煞滿臉興奮。
「日你娘哩別扯淡!」洛煞咆哮一聲,凝神對抗。這時,張鄭二人的光鑽已經到了雙煞二人七魄光鑽與石堅光網的結合點上,石堅胸口一窒,立即酸軟虛脫,知道那個鑽頭已經開始抽取自己的能量。擔心禍及肖萍,轉眼一看,果然她正癱軟下去。肖萍本來就身中蛇毒、氣血虛弱,此時哪裡還經得起這番折騰?
石堅心裡一陣焦急,不禁叫到:「河煞!快告訴我呀!」
「好吧!『坤』移『震』位,再後『震』移『巽』位……哎喲!老豬頭,人家正說正經事兒哩,暫停!休息十分鐘,不許賴臉啊!」河煞開始教石堅。
「什麼?你說什麼?」石堅根本就聽不懂。
「你跟他講個球!他又不懂。」洛煞陰沉的聲音穿透河煞嗚哩哇啦的聲場,清晰傳到石堅耳朵裡:「小子!任意選一個點,順時針一步一步移。」
「明白!」石堅凝神,卻發現光球內壁根本就找不到一個點,它光滑圓潤,通體透亮,無從下手。「是啊,七魄呢?」石堅這一想不要緊,大「肥皂泡」突然消失,變回七個赤、橙、黃、綠、青、藍、紫的七魄小光球,呼!呼!奔回自己的三魂處聚攏。肖萍的臉色也恢復些許生氣。
「日你娘!想害死老子啊?!哎喲!」洛煞大叫。隨著一聲驚呼,光網甫收,光鑽立即穿透洛煞胸口,「滋啦」一下,光芒閃耀,漂泊四散。
「咬住了!加勁兒!」張總長沉著施令。光鑽得勢,那肯鬆手?二人鼓足內息,拚死推進,深入心窩。
「老二!老二!你咋樣哩?」畢竟手足情深,這邊河煞拼盡全力把自身能量輸入洛煞體內,螺旋「光鑽」暫止攻勢。這雙煞兄弟的「子午交注」本已聯通倆人場能,生死與共,休戚相關,此時依靠這能量的輸入,勉強保住洛煞不至魂飛魄散。但這無異於飲鴆止渴,因為河煞輸給洛煞能量越多,被張鄭二人捲走的就越多。這樣只需稍過片刻,兄弟倆將徹底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