拴在門環上的鎖鏈被劍劃斷,接著門開了,伴隨刺眼的陽光跑進一群人,讓本就不寬敞的木屋顯得更加擁擠。
「屬下來遲,望王爺恕罪…」安涼單腿跪地,眼角不時注視宸身邊的女子
「嗯…」宸冷哼一聲,並沒有說什麼。
「嗚嗚,小姐你嚇死我們了,有沒有受傷?」琉璃又哭又笑的詢問
翕緣搖頭「沒事…王府情況如何?」
「軒王爺他們已經進宮了…」玲瓏低語,心中也甚擔憂
翕緣站起來「我們得快點趕去…」
婧舒笑道「馬車在外面,為節省時間我們已經備好一切」
「有勞婧嬤嬤」翕緣回到宸的身邊,抬起他的手臂攙扶他
「王爺走得動麼?」
宸被她的舉動惹得忍俊不禁,但還是隨她扶著自己上馬車。
婧舒眼裡透著顯微的凌厲與笑意,這倆人怕是要擦出火花了。
一行人就這樣離開木屋,往皇宮出發。
這個時候,太陽已經高掛蒼穹,萬里無雲的晴朗。
馬車裡。翕緣替宸洗淨傷口,再用婧嬤嬤準備的藥和繃帶為他包紮。
「你能自己更衣嗎?」翕緣帶著一分羞澀問道
「替本王更衣原本就是王妃的職責不是麼?」宸反問
好吧,現在是她有求於人。翕緣沒有反駁,便動作輕柔地褪去宸的血衣,再來是內衣。
感覺她的玉手微顫,聽著她如鼓的心跳,宸倒是享受。
滑過肌膚的手帶絲冰涼,她依舊認真而小心的為其更衣。
穿得很費勁,畢竟第一次為人更衣。完了後翕緣頗有成就的笑了,目光與之碰撞,交纏。
透過窗簾的淡淡薄光籠在宸的身上,此刻的他雖有一分疲憊,卻仍神采奕奕。
俊美的五官,儘管神情略帶冰冷,也仍散發著迷惑眾生的魅力。
她不敢與他相視,怕心痛。
宸在她耳邊呢喃「王妃需要本王為你效勞麼?」
聞言,翕緣仰起小臉怒嗔道「顏礡宸!」
宸怔怔的,她叫他的名字,心中竟泛絲甜蜜…
意識到些許失態,翕緣放柔語氣「請王爺轉身…」
宸回過神來,不再戲弄她的轉過身去。
確定他沒有偷窺,翕緣放心地褪去衣裳。
又是靜謐而詭異的氣氛,以及翕緣忐忑不安的心,在那淡雅的馬車裡泛開。
能趕上麼?想著,手心又冷卻下來…
皇宮大殿,齊聚文武百官。
清邵嚴肅道「不知軒王和佟王準備如何給西涼一個交待?」
軒熠拿出一疊厚厚的紙「這是丞相府歷來開銷的賬本,請太子過目」
「哦?軒王是為**一家申冤呀」清邵冷笑,這節骨眼還顧及別人
「是,這些足以證明**他們的清白」這三天,軒熠到過很多地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搜集到這些賬本。
「很好…」清邵對此也不表示驚訝,反正溫納庚一家經此事後必然懂得收斂。
「那麼佟翕緣的身世你們又作何解釋?」
佟毓川銳利的眼神佈滿陰鶩「太子,不知道你是從哪裡道聽途說的?賤內的確是瑞晟人,而翕緣自小也在王府中長大。若不是此次替嫁風波,她也不必遠嫁瑞晟。再者,清玨太子遇難之事未曾徹查,有沒有禍亂西涼,清玨太子最有發言權」
聞言,清邵也陰下臉「賜婚之事是父王的意思,至於佟翕緣的身世及目的,本太子也是有人證的」
話音剛落,便有侍衛押來幾個人。
「參見太子…」那些人紛紛跪地
「把你們知道的都說出來」清邵命令道
「稟太子,奴婢是前瑞晟柳丞相的婢女,十七年前,公主黎沁雨曾對柳槿小姐說,若將來生了孩子就交給她撫養」
「稟太子,貧尼是暮蕊庵的師太,十六年前佟王妃在本庵誕下女嬰,當時沁雨公主也就是瑞晟王的沁妃也在場。貧尼可以作證,那個孩子被沁妃掉包了」
「荒謬!」毓川大怒,當時他也在場,根本就不見黎沁雨帶著孩子,又豈來掉包之事?
「王爺息怒,貧尼也是實話實說,事實證明翕緣小姐就是沁妃的女兒,不然何以她們如此相像?」
毓川愕然,雖然不相信翕緣被掉包成黎沁雨的女兒,可為什麼她們長得相像?
「稟太子,奴才是在皇上身邊當差的,可以證明當時皇上也說翕緣小姐和沁妃相像」
清邵笑道「單是這些已經足以證明佟翕緣就是顏氏派來的細作」
現場喧嘩一片,議論紛紜。
「太子,單憑這些人的一面之詞便定罪實在太草率了」軒熠諫言
「那麼軒王又有何證據證明她的清白呢?」清邵狡黠反問
關於翕緣的真實身世,他們的確都不知道、
「佟王妃求見…」殿外響起的通傳聲打斷了眾人的喧語
毓川大大震驚,柳槿怎麼來了?
「宣!」清邵面不改色的說
「宣佟王妃晉見…」
隨之,筱櫟便攙著弱不經風的柳槿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