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鐵騎之緣起 第三卷 吾家至尊初長成,初試鋒芒笑江湖。 宇文炫
    「丫頭,這是你的朋友?」一聲溫潤如玉的聲音響起,是琊。

    「是、是……」獄一下子結巴了起來。

    怎麼琊也來了?獄心中大叫不妙,她一下子感到了尷尬,人們說:一個男人是肥水,兩個男人是洪水,千萬不要有三個男人,因為那是禍水。

    「在下瀟湘修竹,請問閣下是……」修竹淡定從容,還是一派不緊不慢的樣子。

    「在下複姓軒轅。」琊好像對修竹有戒備似的,只是說了自己的姓氏,未曾告訴修竹自己的全名。

    獄這時候才感覺到夾在兩個人中間的痛苦,這叫什麼回事?

    「啊!」獄一下子被撞倒。

    「沒事吧?」

    琊和修竹異口同聲,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倆心有靈犀一點通了?

    「啊!痛死我了。」獄還沒有喊疼,反而撞倒獄的那個人卻很沒有涵養地喊了起來,「娘啊,痛死我啦。」

    這時候兩雙手同時伸出,琊微笑著看著獄,那一抹招牌笑容讓人無法抗拒;修竹一點淡定,俊美的容貌在這一刻綻放。

    這叫什麼回事?叫她怎麼辦,接受琊的也不是,接受修竹的也不是,看著這兩個想扶她的俊美男子,不知如何是好,猶豫了半天。

    突然間一雙手直接又毫不顧忌地就摟著她的腰,把她扶了起來。

    扶起來時還說了一句,「看你這個人挺瘦的,怎麼這麼重啊?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手!」獄看了一看那雙還摟著她的腰的手,咬牙切齒地微笑。

    那雙手猛然之間抽去,害得獄重心不穩,一個凜冽就往後栽。這一刻,獄的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這樣摔下去,一定很痛,後腦勺朝下會導致腦震盪的,指不定還會失憶,那可就麻煩了。

    「丫頭!」

    「獄姑娘!」

    兩人驚叫道,琊眼疾手快,快若閃電,登萍踏水如步平地,輕若飛花風過隨去,足落無聲,可見輕功之高妙,一下子就抱住了獄。又是一個公主抱,獄搞不懂,她這一輩子為什麼總是和公主抱結緣呢?

    青燈古剎四聖殿前,相思樹,鳳凰花。紅色衣裳飛舞,白色衣角搖曳,紅色與白色相容,宛若天成。合歡連理枝之間,紅色的絲帶翩翩起舞;鳳凰花如同浴火鳳凰一般,妖艷,美麗。四目相對,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定格。

    「放我下來。」獄看著琊的笑容,半晌才想起來這是在涅槃城,而不是只有琊和她兩人的絕塵谷,臉一下子紅了起來,掙扎著要下來。

    琊輕輕地把獄放下,獄條件反射性地看了一眼修竹,正好撞到修竹的目光,獄一下子就體會到了「洪水」的力量。

    安靜,安靜得可怕,獄最怕這種對視了,總覺得好像對不起琊和修竹似的。

    「哇!」這時候,大煞風景的一句話,突然間從那個撞倒獄的少年口中蹦出,驚訝地看著一直笑如春風的琊,驚訝地嘴巴足足可以裝一個雞蛋,「你、你怎麼會絕塵谷獨傳的『踏雪無痕』!?」

    獄轉過身,天哪!那個撞倒獄的人將琊和修竹的注意力轉向了他,終於有人幫忙解圍了,幫獄脫離了兩難的處境!他真是獄的大救星。即使那個人撞倒了獄,而且撞到她自己卻在哪裡喊「好痛」,扶起她的時候還說「看你這個人挺瘦的,怎麼這麼重啊?」,還大膽地摟她的腰,沾他的便宜,但是還是一筆勾銷了。

    獄看到那個少年的那一刻,她的潛意識告訴她「禍水來了」!

    那是一個鋒芒畢露的少年,英挺的劍眉。還有一點稚氣,就好像一個小弟弟的感覺,可惜這個小弟弟雖然沒有琊高,但是為什麼還是比獄高出了一個頭?!稚氣未脫的他語出驚人,連跟著琊已有九年的獄都看不出,他居然一眼就看出了琊所用的招式,又是一個不簡單的少年。

    「閣下是……」琊謙虛有禮地說道。

    那少年爽朗地笑了,一副招惹喜歡的樣子,「哦,我叫宇文炫。」

    「宇文炫?」琊好想知道什麼,問道,「你是四大家族的宇文家的人?」

    宇文炫聽到「四大家族的宇文家」幾個字,有一絲不悅,笑容有點僵的跡象,炯炯有神的目光突然間黯然失色,躊躇了片刻才說道:「嗯,是、是的……」

    「嗯,是、是的……」獄學著宇文炫的樣子嘲笑他,「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有『嗯,是、是的』?吞吞吐吐乾什麼?」

    「你……」宇文炫瞪著大大的眼睛,好像要把獄吃掉一樣。

    獄好像說中宇文炫的心事了一樣,她接著說道:「不會是被逐出家門了吧?嘻嘻……還真可憐。」獄妖魅地笑了,臉頰上的那朵彼岸花顯得格外邪氣。

    「你……」宇文炫被獄這麼一說更加激動了,反唇相譏,「那又怎樣?干你什麼事?」

    「的確,不關我的事,我只是好奇宇文公子怎麼會被逐出家門而已。」獄這時候的話就好像針一樣紮在宇文炫的心中。

    宇文炫暗罵:這小姑娘真會刁難人。

    突然間,宇文炫開始無視獄,反而笑嘻嘻地看著琊,然後興奮的地說道:「你是不是『絕塵公子』?」

    琊淡定自若,反問道:「宇文公子,何出此言?」

    「我自小就聽說『絕塵公子』醫毒雙絕,人若謫仙,喜穿白衣,而且輕功極好,江湖上都說是『踏雪無痕』,所以我斷定你就是『絕塵公子』。」宇文炫眼睛中閃著光芒。

    琊依舊一副平靜地看不出波瀾的樣子,「宇文公子認錯人了。」

    「不!我肯定沒有認錯人!」宇文炫堅定地說道。

    獄鄙視地看著宇文炫,對著他翻了一個白眼,「喂!你是不是碰到一個人看起來高深莫測的人就亂叫?難怪你被逐出家門呢!」

    「我聲明一遍,我沒有被趕出家門!」宇文炫氣憤地說道。

    轉眼間,宇文炫又用充滿期待的目光看著琊,從袖子裡面拿出一大疊紙,又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一支筆,「『絕塵公子』你怎麼會參加武林大會?不是說『絕塵公子』從不理世事的嗎?絕塵谷是不是確有此地?那個刁鑽的小丫頭片子和你什麼關係?你怎麼會在四聖殿?你的師承何人?聽說『絕塵公子』是軒轅帝的後人?能否一一道來?」

    這麼一大堆的問題,在現代宇文炫要是找不到工作就直接去當八卦記者好了。

    「宇文炫!」獄悶悶地叫了一聲。

    「嗯?什麼事?你知道為什麼嗎?」宇文炫緊接著問道。

    看著獄妖異的笑容讓宇文炫毛如松然,握著筆的手都要出汗了。

    獄似笑非笑地看著宇文炫:「宇文炫,你把舌頭伸出來給本小姐看看?」

    「你、你想幹什麼?」宇文炫看見獄詭異的笑容,全身發麻,摀住自己的嘴巴,做好逃跑的準備。

    「不要怕嘛!」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我只是好奇你的話為什麼這麼多?看看你的舌頭長不長?太長了的話本小姐好給你剪掉一截,話太多也是一種毛病。」

    「你這小丫頭也太狠毒了吧?!」宇文炫向後退了一步,驚恐地看著獄。

    「獄姑娘,不要玩得太過火了。」一直沉默的修竹站出來替宇文炫說話。

    獄憋了憋嘴,佯裝生氣,「我可沒有,我只是想替他剪掉一截舌頭而已,話太多就是一種病。對吧,宇文炫?」獄狠狠地瞪了一眼宇文炫。

    宇文炫這人膽子還真夠小的,居然躲到了修竹的身後才大膽地說道:「既然話多也是一種病,那麼話少也是一種病。」

    「宇文炫,你還想不想要你的舌頭?」獄從腰際拔出一把匕首,嚇唬宇文炫。

    宇文炫不以為然,因為他找到了修竹做保護盾。本來修竹不幫宇文炫便好,一幫就惹麻煩了,宇文炫看到修竹一頭棕栗色的頭髮,眼前一亮,「棕栗色頭髮?」

    「哦!」宇文炫好像又想到了什麼,「聽說朝廷中有個小王爺,有一頭棕栗色的頭髮,而且相貌俊美,母親又是大名鼎鼎的『嬌娘』,你不會就是吧?」

    「啊?」修竹這時候才知道他因禍上身。

    「小王爺,聽說你拜在萬法之宗的無妄禪師的門下?據說你在無妄禪師傳給你了『七絕』?『七絕』被稱為劍宗,資質高者只能學會其中的『三絕』?無妄禪師德高望重,此次武林大會可會做仲裁?無妄禪師為何會收你為徒?聽說你身患蠱毒,傳言可真?」宇文炫的毛病看是改不了了,又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

    「宇文炫!你有完沒完?」獄再一次恐嚇道。

    宇文炫只好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說。

    可是沒過多久又是死性難改,「『絕塵公子』,最後一個問題,別人說『絕塵公子』永遠都不會老是不是真的?還有小王爺,聽說小王爺還有一位妹妹?江湖上傳言是銅雀樓的赤穆葉是兄妹關係?」

    「宇文炫,你廢話怎麼這麼多?」獄不耐煩地說道。

    宇文炫又把目光轉移到了獄的身上,「你身邊居然跟著一個『絕塵公子』,一個『小王爺』,身份一定不一般,你叫什麼名字?」

    天哪?!主意都打到獄身上去了,宇文炫的膽子還真夠大的。

    獄瞪了宇文炫一眼,簡單地說道:「獄。」

    「玉?『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的玉?」宇文炫問道。

    「看不出來嘛,你還挺有文采的,不過——」獄勾起一抹笑容,「我叫獄,地獄的獄。」

    宇文炫瞪了一眼獄,丟下了一句:「人如其名,詭異,妖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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