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警戒線之境。
玄月掛於長空。
夜涼如水,偶爾空中襲來一陣涼風。
至尊鐵騎六人,分頭行動,集合點「永劫之地」。
高速路上,影耳朵上插著耳麥,一路的黑色讓人都產生了視覺疲勞。
百無聊賴之時,在聯繫器上聽到一條消息不禁精神大振,是葉發過來的:「我的第六感感覺到了一種古怪的力量,若隱若現。」
影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天際,一陣風吹來,青絲舞動,伸手拉直了話筒:「是那道光柱嗎?」
聽著音樂,閉眼聚集第六感的葉聽到這條消息睜開眼。展現在眼前的是一道光柱,點點螢光直插——玄月,氣勢豈能用一個壯觀可描述?
葉拿下耳麥,定了定神。沒錯,是一道光柱,而且位置很巧,正好在「永劫之地」上方。葉瞇了瞇眼,更可怕的是這股力量撈亂了她的第六感,讓葉心神不寧,連正對葉的光柱也感覺不到實際地點。
一陣冷風吹來,葉伸手摸了摸冰冷的臉頰,不由得瑟瑟發抖。
「葉,這世界還真小。」
葉警覺地拿起了身旁的槍,回頭一看,是影。
「我們不是掩人耳目兜遠路,一個向西,一個向東走的嗎?」葉道。
影無意的點頭,疲勞的打了個哈欠,準備再次陷入夢境,她喃喃地說「還真是奇怪呀。」霎時,她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什麼,猛地睜大了雙眼,連忙說道「一定是有人在搗鬼。」然後一臉堅定。可是堅定沒持續多久,又有些昏昏欲睡,瞇著雙眼。
葉看了影的表現,大氣,平靜的臉上儼然,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我說影,你不參加世界吉尼斯睡覺紀錄還真是屈才啊?」
影無意的地答道:「葉,你誇獎了。這不是我願意的,是他自己老是覺得酸,我控制不住,不然我早就不打哈欠了。」
聽到影的回答,葉無奈,看到影半睡半醒的樣子,葉眼中的火竟無聲無息地消散了。氣消了一半,影因為在至尊鐵騎中還從來沒睡過安穩覺,她輕輕地搖了搖頭,逕直開向了影:「獄還真應該讓你給你吃興奮劑。」
「言歸正傳,該不會是——」葉拉長了調子。
「光柱?」影、葉同時說出了答案,看著對方的眼睛,期待對方搖頭。
影的思緒如流光般一閃,一切盡在掌握中,坦然一笑。
「按著速度獄她們也快到了,六輛車在一起恐打草驚蛇。」影踩了一下油門,飛似的開走了。
「咳,咳,影你油門也開得太大了吧?嗆死我了。」說著也啟動了油門,插上耳麥,一隻耳朵聽音樂,一隻耳朵聽消息,並與其他人聯繫。
不過這是葉太敏感了嗎?只覺得這笑加雜了許多,好像最後的微笑。
不好的預感從葉的心底漸漸升起。
沫嘴中又嚼起了口香糖,在高速路上把車開得飛快。
寒嘴裡嚼棒棒糖,含含糊糊應付了葉幾句,不耐煩地再次通知諾。
就在寒地越野車後,一輛與寒相似的藍色越野緊跟其後,車中坐的正是諾。
這時寒忙著給諾通知葉說的消息差點開錯道,一個急剎車,差點和諾的車來個親密接觸。
「寒,你今天興奮劑喝過頭了吧?」諾剛從那驚心的一幕回過神來就被寒這一下,嚇了一身冷汗,語言有些剛哭過的味道。
諾的陰陽眼在前一刻閃現了一個畫面:影的越野的車開向了懸崖,諾想阻止影,可是想喊也喊不出聲,好像被什麼東西卡住了。影跳下了懸崖。
更可怕的是影一口氣啟動了三個咒語:「消失的記憶之盡頭,遙不可及冰冷生命,無人可以掌握的鏡之裂痕……損壞的人偶歌詠,聽不見的泥土之淚……聽見時間斷裂的聲音。」這是第一句。
「凌亂不堪。記憶的碎片,無法拼湊完全,支離破碎,留下我一個人獨舞。當初的至尊鐵騎真的氣數已盡了嗎?」這是第二句。
「孤獨是石頭的灰,寂寞是齒輪的黑。擋無數紛擾喧囂落幕,我所能留下的只是一層又一層的偽裝。」這是第三句。
只不過她喃喃的第四句讓諾膽顫「如果真的要死,那我代替你走最後一程,至尊。」
搞得諾心驚肉跳,好像丟了魂似的。
諾想起昔日舉杯暢飲,影喃喃地吟著李白的《月下獨酌》: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
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
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散。
永結無情游,相期邈雲漢。
(《月下獨酌》 李白 )
她不會死的,一定不會!!!!!
諾心緒很亂,百感交織。
到底是怎麼回事?影到底怎麼了?還是陰陽眼出錯了?
永劫之地,神月陣。影,你要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