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她這是在哪裡?青寧費力的睜開雙眼,眼前是自己熟悉的環境,只是……青寧費力的又動了動身子,她,這是睡在哪裡啊!她怎麼睡在了地上。
要不然自己會覺得冷,要不然自己會覺得全身的骨節都發硬。
青寧不想驚動任何人,只能靠自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這才從地上爬了起來。
回想著之前,她,好像有著頭昏胸悶的感覺,兩次的感覺居然都是相同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再之前呢?她都在做什麼?
眸光不經意的瞥向了桌上攤開的那本經書。
對,再之前,她一直在抄那本經書,第一次抄完後,她吐血了,把那抄好的經書染上了血跡,而第二次,她又抄,而這一次,她又有那種感覺。
這經書?難道問題真的出在這經書上嗎?
青寧感覺自己緩過勁來,起身往桌邊走去。休息了一下的她,感覺自己又恢復了從前。
來到桌前,輕輕的拿起那經書,好像那經書上覆著什麼鬼怪一般,怕是吵醒了它,所以青寧很是小心的把那經書捧在了手上。
打開書面,上面寫著三人字《楞伽經》。
不對啊!這本經書她小的時候有抄過的,裡面的內容不是這樣的。自己這次怎麼抄的時候全然不覺呢?
難道是自己記錯了?不能吧!青寧又往後翻看著,其實,書裡的內容在她第一次抄書的時候已經大體記住了,而現在再翻,再仔細回想著小時候抄經書時的內容,好像,真的有大不同。
只是,如果這不是《楞伽經》那又會是什麼呢?為什麼明明書面上寫著《楞伽經》三個字,而書裡的內容卻又不是呢?
難道?難道?難道?青寧再一次的翻看著,決定再一次以身試險。
青寧把燭芯用著小剪剪短了一些,然後移到桌邊,再把那書打開,很是恭敬的坐在桌前。做完這些,她的身上已經出了薄薄的一層香汗。
研磨,提筆,青寧很小心的落著筆。
她要把這本書上的內容全部的記下來,如果這本經書帶不回去,那麼她就把書中的內容記往,然後回去抄給豐哥哥。
一想到此,青寧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微笑。
那笑,映著燭火,顯得越發的可愛之致。
雖然她調理著氣息,盡可能的不讓自己進入到書中,但是,這種事情並不是她所能控制的。
耳邊好像又出現了刀劍交錯的聲音,胸口上好像被劍刺穿,喉間強忍的鹹腥好像真的的破喉而出。
「吧嗒」一聲響,狼毫已經落在了桌上,而青寧終還是沒有忍往,直接又噴出一口血來。
只是蒼白的臉上沒有痛苦,有的只是幸福的微笑。
應該就是它了,這本偽裝成《楞伽經》的經書應該就是那本《念心訣》了。
青寧趴在桌上,瞪大了雙眼,眼睜睜的開著那本被她保護的很好的《楞伽經》,久久,久久這才閉上了雙眼。
「格格,格格。」田兒的聲音焦急的響起。
青寧只感覺自己被人搖著,晃著,還不停的吵著,「別吵,我要睡覺。」手一揮,想要換個姿勢,只是……
「格格,你醒了?你沒事吧!」田兒看著桌前那一灘的血跡,傷心的眼淚又情不自禁的落了下來。
「啊!」青寧驚呼連忙起身,看著桌前那噴出的那朵紅艷艷的蓮花,她不禁的笑了,「我沒事的田兒,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青寧頂著那張蒼白的臉笑了又笑。
「可是格格,那血,不是你吐的嗎?」田兒用著手帕輕輕的拭著青寧的嘴角,格格什麼時候學會說謊了?說謊的孩子不乖的。
「呃,沒事的,田兒,我真的沒事的,我想回府了,我們今天就回去好嗎?」青寧笑容可掬的說著,手上拿過田兒的帕子自己給自己收拾起來。
她真的不應該讓田兒看到她現在這幅樣子,看吧!嚇壞了吧!
「回府?不要啊格格,田兒不想回府啊!」好像一聽到回將軍府,田兒就像是見了鬼一般的害怕,連連的搖頭,擺手。
「好好,不回去,我們就待在宮裡好嗎?」青寧輕輕的拍著田兒,以安撫著她。
現在的她心裡已經確定著一件事了,又怎麼能在宮裡待下去呢?
輕輕的在心裡歎著,想著要怎麼回去時,外面的宮女輕輕的說道:「格格,孟將軍來了。」
孟占宇?他怎麼會來?青寧抬頭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田兒,「田兒,你先出去,讓孟將軍進來,看看他來有什麼事情。」
「噢。」田兒應著,起身,往外面走去。
不多一會兒,孟占宇已經走了進來。
「將軍。」青寧還是如往常一般的俯身行著禮。直身,抬頭,看著已經站在面前的孟占宇。他今天是怎麼了?難道進宮來找她,是想找她的晦氣?傲然的,她的頭又抬了抬。
只是……這一抬頭,他的唇正好可以捕捉到她的唇。
「嗯……」青寧不措,根本沒有想到孟占宇會如此。「嗯……」青寧想要反抗,可是剛抬起的手,就被他捉住,然後反剪在身後。
「閉上眼。」他命令著她。那甜甜而又倔強的唇像是久違一般,深深的填滿他的心房。
他容許她反抗,但不容許她拒絕。
青寧很是順從的閉上了眼。他今天是怎麼了?是不是又受到什麼刺激了?難道青雅姐姐進宮了?
是吧!所以,他才會來找她,才會來此發洩是吧!
好吧!她承受,一切的一切都讓她來承受。
她順從他,哪怕,他想要她呢!
衣服不知怎麼的,就這樣一件件的脫離了兩人的身體,而她,突然感覺身子一輕,整個人落入了一個鋼毅的胸膛。
什麼是情,什麼是愛,這一刻,都不重要,重要的他就這樣要著她,沒有一絲的溫柔,沒有一絲的遲緩,好像,要把所有的一切都發洩出來。
最主要的是發洩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