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動,花瓣飄蕩,一抹淡紫雅落青青水岸,青絲垂肩蕩,青坪上孤影散落莫,側龐冷落,垂眸黯淡無光,一陣春風拂過,絲蕩衣逸清空中,清香灑瓣散春意,卻見身影更顯冬冷。
伸手拂肩,回眸間,清冽雙眸寒罩全身。
容容驚然夢中醒,起身青絲垂肩前,雙手緊抓著被褥,一抹憂傷劃過眼眸,清光閃在瞳。
「為什麼?」
興盛酒樓
青青踏台階上止步,移眸尋樓內座,玲兒身旁隨落著,低眸蹙眉黛,絲帕揉撚手中,抿唇,眉上鎖愁,容顏染怒。
鄧海心中期待地環顧著四周,伸手置下手中的茶杯,啟眸望向門口時,迎面青青之眸,欣喜若狂地慌忙起身,整理著身上衣裳,含笑站著,執扇胸前,微微頷首向她禮迎著。
青青目光迎上他,笑容可掬地向他頷首著,起步正走向他,只覺衣袖被拉扯著,移眸望去,只見玲兒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眸光泛憂慮,手不禁又攥緊了幾分。
「不是都說好了嗎?」青青溫顏望著她,伸手握著她攥衣的手,拍著笑講道。
玲兒溫柔語繞,低眸鎖眉猶豫著,抬眸蹙眉移目一眼那邊目光炯然望著此刻的鄧海,眼中漸漸閃起零星火星,垂眸間咬著唇,手鬆落,漠然轉過身,垂頭喪氣地門外台階走去。
看著玲兒走離的背影,青青眸中憂閃,看著走下石階,突然止於最後一個台階,雙手握拳,背對著。
「玲兒、、、、、、」青青心中愧意著,口中嚼語著。
玲兒咬唇攥著拳頭,垂眸地站著,沉默不語著,須臾後,齒落唇上,雙手鬆勁,眶中淚光閃著,語氣傷心地啟齒說道,「我還是不忍心看到小姐、、、、、、我去衣肆拿衣裳。」
聲落,玲兒跑入了人群道中。
青青歎著心中的微微心痛,憂眸收起,轉身走向鄧海,重拾起笑容。
我想他幸福,只有這種方式,才能讓他安心離開所以、、、、、、玲兒對不起,原諒我的任性吧。
「請坐,真沒想到你會應約而來。」鄧海笑著忙忙迎她坐下,隨即迎面而坐著,雙眼不離她身地看著她。
青青笑容回語著,微微低眸坐著。
鄧海欣喜地看著她,只見桌上空蕩蕩的,立馬轉身向櫃檯,喊著上菜,回眸見著青青含蓄著不語,感覺氣氛緊張,頃刻之間,鄧海便滔滔不絕說了起來。
看著眼前的他娓娓談著,青青含笑迎合著,想著眼前的他,將與自己共度一生,心中不禁一絲苦澀著,腦海浮起的欣事,不禁又讓心田喜悅著。
街道上冷冷清清的,青青想著方纔之容容談語,心不禁惆悵起,傷心酸鼻著,啟手正抑著內心的悲傷,衣袖突然一重,被拉往了後面,驚時只見一隻手又搭上了自己的肩膀,詫異間,青青僵硬地扭頭往後看去,只見容容靠在她那搭在肩上的手背上,微微喘息著,懸起的心才稍稍安然。
「怎麼了?不是讓你回家嗎?」
「姐姐,是因為他一直用著那雙溫瞳望著我而讓你誤會他喜歡我嗎?可是你知不知道他的眼裡心裡的是誰嗎?是你啊!」容容深吸一口氣後,立起身子,握著她的雙肩,目光真誠地注視著她的雙瞳,解釋著,內心慚愧著,「他把我當成了你。很抱歉,本來是想確認他是不是你的『小哥哥』的,卻讓他誤會了,但是我可以保證他的溫柔只為了你。」
腦海震盪著,耳畔重複著她之語,心中頓起波瀾,洶湧澎湃著。
青青震驚地雙手捂著胸口,垂眸淚光閃爍著。
不、不、、、、、、怎麼可能、、、、、、
「別再以我為借口了,如果喜歡就不要輕易放手。所以你不准再不經我的同意就隨意把我代入你的感情,知道了嗎?」容容望著她的震驚反應,無奈地放開手搖首歎息著,果然誤會了,想著又抬眸看著她,嘟嘴警告著,轉身抱頭,心中不滿地抱怨著,「真是的,光是小楓那邊也就算了,你們也這樣,還讓不讓我活了?」
回眸間,青青心中暖意連連,容顏展露笑容,莫明地心漸漸苦澀了起來,憂光攀上目光。
「怎麼了?」鄧海見她神情異樣,心不在焉的模樣,心不禁犯起惑來。
「沒有,後來怎麼樣?」青青笑容可掬著回語著,心中思忖著。
這件事,不能讓她知道才好。
鄧海聞聲驚喜,看著她的笑容,頓時信心滿滿。
「後來、、、、、、」
西街
容容提著借來的籃子,晃晃悠悠地行走在街道上,想著夢中他驀然回首的容貌,容容頓時耷拉腦袋,無力地擺動著雙手,目光黯然。沉靜片刻,心中煩悶地立時握緊籃柄,躁動地直跺地上,嘴中悶響著。
身旁往來行人頓時一驚跳起,慌忙遠離她,快步走開,四周驚見她此種反應,紛紛向她投來怪異目光。
一陣發洩之後,容容停止了躁動之舉,抬眸繼續向前走著。
我等你好久了。
腦海突然又掠過一夢語,容容頓時一愣,蹙眉仰頭望著天,一吼發洩著,轉而垂眸繼續走著。
突迎一吼的身旁過行之人,立時驚得慌忙走離她,驚愕的目光又紛紛投望而來。
容容旁若無人地顧自走著,眉梢蹙著。
為什麼會夢見他嘛?為什麼夢中的男孩突然戴上了他的臉,他怎麼可能是我日夜迫切想要找的人啊?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找的人是福康,絕對是福康!
可是為什麼、、、、、、
「找到你了。」
容容聞聲驚然回眸,只見玲兒一手插腰,一手則緊緊地揪著衣袖,看著她那一副似笑非笑的詫異面容,心中頓時浮起不好的預感。
「玲兒姐?有事?」容容容顏露著僵硬笑容,怯怯地詢問著,不時地扯動著自己的袖子。
我沒做什麼惹她生氣的事吧?應該沒有吧?
玲兒看著她使勁扯著她的衣袖想要掙扎她的手,又抬眸看著她那緊張僵硬的笑容,注視片刻之後,玲兒立時露出一副無比燦爛的笑容,盯著她。容容見之身體頓時一個激靈,臉上的笑容瞬間驚碎落下,唇齒間惴惴不安地發抖著,心中叫苦地垂眸看著拇指繞著圈圈。
玲兒看著她怯怯地垂著雙眸,笑容漸漸放淡,抓著她的手,狠狠地叩了一下她的腦門,笑著她吃疼地伸手撫著,心中舒坦氣解了。
「幹嘛打我?」
看著她那委屈的雙眸望著自己,一臉不滿的模樣,玲兒佯裝著生氣,皮笑肉不笑地啟齒說道:
「知不知道因為你我遭了多少罪?因為你的任性胡鬧,我可是上山繞林啊,自打我出娘胎以來還沒走過那麼多的路呢?就是因為你這個臭小子不好好呆在家,學人離家出走,害得我腰折腿斷險些喪命,最可惡的是你竟敢讓小姐那嬌貴的千金之軀去為你操勞,你說你是不是欠打?」
「沒、沒那麼嚴重吧?」容容聞聲咧嘴僵笑著,看著那氣怒又起的雙眸,心之一顫,立馬用力地掙脫著,身子盡可能地遠離而後仰著,目光怯懦地四顧著不敢望她,嚥了一口口水後,提心吊膽地轉眸看著她,笑眉說道,「對不住了,你趕緊回去休息休息,再累著了,就不得了了?」
「先把你抓回去再說。」玲兒邊拽著她往北街方向走去,邊以防萬一地說著,「順道去趟鐵匠鋪買條粗點大點的鐵鏈伺候你,你沒意見吧?」
「我又不是犯、、、、、、不用這麼客氣哈?」見著自己硬生生得被拖著,心中正叫苦不迭著就聞聲如此待遇,容容頓時一驚轉而一怒,她的突然瞪眸望來,容容心中一怯,吞著不滿苦笑迎著,見她回頭立刻拚命地拽著自己的手,倒走拉著,心中委屈地哀嚎了起來,「又不是我叫你找的,幹嘛把事都推我身上嘛,我也是受害者,我也很無辜啦!」
玲兒充耳不聞,抓緊她的手,用力拖著她往前走著。
「救命!玲兒姐是魔鬼轉世,救命啊!你一個女人拉著大男人的手成何體統啊?」容容仰頭長吼著,移眸四周望著四處站觀著的人群,拚命地喊著。
旁觀的人群中議論紛紛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啊?」
「他不是才俊武思旅嗎?」
「你認錯了吧?我記得他,好像是上次撞到人被欺負的那個傻子,葉翔大夫不是把他帶走了嗎?怎麼又跑出來了?」
「應該是,從剛才到現在,那個人一直不正常。」
、、、、、、
稀語隱約落入容容耳中,容容頓時轉向他們,哀喊不公著。
「你們也不用這樣落井下石吧?」
「用傻子來形容你,還真是貼切啊!」玲兒止步轉身不耐煩地瞅了她一眼,又繼續強行拉著她走著,回頭笑著,「還男人你是嗎,這種幼稚行徑只有小孩子才做得出來!」
「紅姐說過我可以不回去的,我討厭玲兒姐,青青姐在的話,她一定不允許你這麼待我的!」
語落,玲兒頓時停住了步伐,沉默片刻之後,起步向前走著,喃喃語著。
「她現在才沒空管你呢。」
「你說什麼?」容容見突然停下又突然起步莫走著的她,聽著她呢喃自語著,心中奇怪地上前詢問著。
不會是我又說錯話了吧?
「沒什麼。」
玲兒垂眸走著,輕語回答著。
「對了,青青姐最近在幹嘛,怎麼最近不見她來看我?」提起青青,容容不禁些許牽掛起了她。
「她最近忙著相親,哪有工夫理你!」玲兒鬆開手,顧自前行著,說著。小姐決定的事,誰也改變不了。可是為什麼要是他,那個惡棍哪裡好了?
「你說什麼?」容容正開心地揉著解放了的手,聞聲頓時一愣,立時難以相信地迎面走上玲兒,蹙眉看著她,問道。
「結束了,今天會是她的最後一個,她是這麼告訴我的。」玲兒看著她,目光泛憂著,轉而笑眸隱藏著,拍了拍她的肩笑講著,移身繞過她,繼續往前走著。
「什麼叫相親?怎麼可能去相親啊?姐姐說過她有喜歡的人了,不是嗎?」容容聞聲蹙眉轉身抓住走著的玲兒,蹙緊眉頭,肅眸望著她,心中疑惑地說著,「她還讓我祝福她的,沒有嗎?」
姐姐說不是華大哥,她說心中有喜歡的人了的,我聽錯了嗎?
「喜歡的人?我只知道小姐一直在等著一個人,可是那個人一直沒有出現,除了那個神秘的人外,我想不出有其他人了。」玲兒聽著有些糊塗了,心中疑惑地啟齒說著。
「所以除了他,姐姐沒有喜歡的人了?」姐姐她在騙我!
「沒有吧,這些年我一直陪在小姐身邊,小姐不善交際,向來很少與人往來,只是今年因為認識你才交了些許朋友。」玲兒看著此刻容容臉上的神情,惑然地望著她,想起此時她與那人相親的事,心頓時愁煩了起來,惱火地說道,「如果有的話,就不會嫁給那種混蛋了!」
「什麼意思?姐姐現在在哪兒?」容容蹙眉看著她,心中莫明地煩燥了起來。
玲兒聞聲看著她臉上的擔心,無奈地撫著她的肩,勸慰著她的心情。
「算了吧,沒有用的,小姐她一旦拿定主、、、、、、」
「帶我去。」
玲兒勸語未及落下,就被她阻斷,迎面她的迫切雙眸,看著她的固執,玲兒蹙眉轉身,氣急敗壞著。幹嘛這麼執拗啊!不是說了沒有了嗎?
「沒用的,你即便是去了也無濟於事。」
「玲姐也不希望姐姐胡來,不是嗎?」容容迫不及待地上前握住她的玲兒的雙臂,目光懇求地注視著她。
玲兒望著目光誠懇又神情凝重的容容,心中一驚,垂眸思慮片刻後,一息輕歎著抬眸看著她,點頭應允著。
是啊,即便小姐會很生氣,也得試試,這畢竟關乎她的終身大事。
恩緣寺
何顏聞禪後,隻身蜿蜒長廊中漫步徘徊著。
廊簷外,樹木鬱鬱蔥蔥,輕風吹拂,徐徐而過,綠意攀空著。樹林中鳥兒悠然枝頭,清脆妙語。何顏扶手景廊亭柱上,眺望前方景致,心中久繞著禪師的『一切隨緣』語。
美景回眸,何顏蹙眉垂眸著,心中舉棋不定著,沿柱身子坐落欄杆上,靠頭思忖著。血海深仇不能不報,可如果這樣做、、、、、、她畢竟是鍾離氏族的唯一血脈,小姐的唯一骨血,我到底該何去何從?
不知不覺中,何顏已踱步出了景廊外,回眸抬望周圍景,心中愁無半減,一息輕歎後,走離恩緣寺,踏著長石階而下。
此時,皇華暮城而歸,躍馬而下,負手佇立階前,仰首一眼寺門,邁步而上。身後綠林牽著兩匹車走向林中小徑。
何顏不經意啟眸間,迎面對上了邁步而上的皇華,此時皇華也停下了步伐,看著向自己頷首招呼的她,蹙眉間,皇華顧自而走。
「稍、稍等一下。」何顏見他對己視而不見,心中不解中,想起他與她關係甚密,立時轉身伸手喊著。
興盛酒樓
看著眼前使勁裝著文質彬彬的鄧海,青青笑著低眉拿起桌上的茶啄飲著,默默地聽著他的說話,放下茶杯,移眸欄杆外人群接踵人群,回眸時見他看著自己,立即含笑迎合著,隨而又聞聲他的繼續言語,望著眼前這個陌生的他,靜望著,膝上雙手微微揪緊著,微低眸著,緩緩啟齒說道:
「聽二娘說你很喜歡我,你是從何時開始喜歡的?」
「從你第一次來我府裡的時候,那時見到你的第一面我就愛上你了。」鄧海聞聲一驚,看著垂眸羞澀的她,心頭一喜,立馬直言告白著。
她能這麼問,看來她對我也不是不無感覺?
「聽二娘說,你想娶我是嗎?」青青聞聲啟眸抬望著他,看著她須臾沉默著,啟齒說道。
「是,我知道我的名聲很不好,但為了你我會痛改前非的,以後堂堂正正地活著,只要你肯嫁給我。」鄧海聽著她的直言不諱,驚喜若狂地開口承諾著雙眸期待著地望著她。以前見到我就避而遠之的她,還以為她討厭我,沒想到、、、、、、這麼看來,對她,我已經十拿九穩了。
「好,我相信你。」青青聽著他那直白的回答,雙手揪緊著衣裙,沉默須臾後,抬首望著他笑著,這樣就可以結束了吧?
「你的意思是答應我的求親了?」鄧海聞聲一愣,驚喜起身,難以置信地蹙眉目不轉睛地看著她,認真地詢問著。
青青看著他,含笑垂眸泛著苦澀,點頭著。
這樣就真正結束了。
鄧海見狀欣喜若狂地離座走向她,正欲伸手握起她的手,只見不知從何處竄出的容容飛身在兩者之間,伸手便用力揮向鄧海那伸出的手,鄧海頓時吃痛地收回手,望著手背上的紅掌印,頓時氣急敗壞地抬眸望向那不識如歹的人身上,迎面一張熟悉的面孔,一雙眼眸塞滿了她的臉,鄧海心中怒火直線攀升,怒眉直瞪著她。
「你怎麼老是和我作對?」
「她的意思是等你改過自新之後再說。」容容不屑一顧地轉身,蹙眉望著座上的青青,開口說道。
「玲兒、、、、、、」青青迎面驚然,回神移眸垂眉著,餘光中只見玲兒站在門口處,雙手握帕站著,睛轉眼前衣帶,起身迎上容容,展顏溫眸地看著她,啟齒說道,「思旅乖,我現在有事,我知道你找我是為了什麼,但我們能不能等會兒再談,等我、、、、、、」
「我以為姐姐看到我會開心呢?」聽著她說的話,容容雙手不禁握成了拳,望著她,容容蹙眉苦顏含笑說著,「姐姐不希望看到我嗎?」
「不是。」青青看著她那握拳的手,心中憂心地慌忙予以了否定,起顏微笑地看著她,說道,「姐姐心裡很開心思旅回來了,可是現在這個場合,你不該出現在這裡,知道嗎?」
「不知道,我來只是問姐姐一個問題,問完我就走。」容容面容嚴肅,目光凝重地望著她,認真語著。
「她說這個場合你不該出現,沒聽到嗎?」鄧海撇開他,怒眸盯著他,慍怒提醒著,語氣威脅著。
青青見鄧海粗魯推開她,慌忙上前伸手扶住重心不穩的她,只見她穩身站直,那雙目光黯淡的雙眸,逼回了青青擔心去扶的雙手,青青垂眸歉意著。
「如果想留下好印象就不要一副流氓模樣,還是佯裝著剛才的文質彬彬吧!」容容凝眸看著他,語氣咄人地提醒著,又轉身望著身旁的青青,啟齒嚴肅地說道,「想娶她,至少得先瞭解一下吧?是想要美麗軀殼還是連心活人,想知道的話,接下來,就閉嘴別說話,我會讓你充分瞭解的。」
鄧海聞聲看著他,沉默著又移眸看著垂眸不語的青青,心中半信半疑著。
「思旅別鬧好不好?」青青顰眉看著她,目光哀求著。
「姐姐告訴我你有喜歡的人了,是他嗎?」容容神情凝重地望著她,詢問著。明明就喜歡華暕大哥,為什麼要逃避?
鄧海聞聲一愣,驚眸望向她,心中期待著。
「是。」青青聞聲一愣,低眸啟語回答著。思旅求你別再管我了,求你了!
「呵?是嗎?可是怎麼辦,我無法相信。」容容聞聲移目一眼欣容笑著的他,滑稽地一聲可笑著,又看向她再問著,「什麼時候?」
「思旅,別無理取鬧了,好不好嘛?」青青蹙眉看著她,微怒地啟齒道,「這不關你的事你能不能就不要摻和了!」
求你了,別來破壞我好不容易決定的事。
「那只是你認為的,可我不那麼認為,如果、、、、、、姐姐還是希望得到我的祝福的話,就回答我,如果是真的,我無話可說。」容容抿著唇看著她,眼眶微微濕潤著,「告訴我什麼時候?」
青青咬著唇瓣,不知所措著。
不行啊,在她面前根本就沒有辦法撒謊。
「我受夠你了,雖說你是我的恩人,但是、、、、、、別再自以為是了,我的終身大事由我而定。至於你想不想要不要祝福我,我無所謂。就算我忘恩負義好了,以後就別再往來了。」
對不起,我不能讓你破壞它,我真的很需要它的存在。
「聽說姐姐最近忙於相親,如果真的芳心許予他,為什麼這麼麻煩?」容容充耳不聞著,垂眸冷顏說著,「還是說他只是借口,若是的話,那原因是什麼?」
「你到底有完沒完啊?我求你不要再按自已所想的去行動了,不是每個人都如你所想的,你的一廂情願只會害了別人,你知不知道?」青青握拳喊著,隨即怒眉向她,目光憂愁著,說道,「你為什麼可以這麼自信?憑什麼覺得你想的就是別人想要的,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想要什麼不想要什麼,你要知道你不代表所有,你所想的只是你單方面認為的,所以別再自以是了,行嗎?」
「我說對了。」容容正眸望著激動著的青青,走上她的面前,說道,「如果姐姐這麼急切地想把自己嫁出去,與其選他不如選我。」
「你說、、、、、、」
鄧海聞聲擰眉,瞪向她,怒語正欲吼出,卻見容容傾身向青青,落吻在她的臉頰。鄧海頓時石化當場。
玲兒難以置信地雙手執著絲帕捂著唇,驚愕地睜大眼眸望著眼前這一幕羞澀之景。
「你瘋了?」青青驚然回神,後退一步,捂著被親的臉頰,驚愕地看著眼前的她,詫異地說著。
為什麼要做到如此地步?
「古時女子被男子見到腳踝,必得負責女子終身,現在我對你有過之而無不及,相信沒有男子肯嫁你,所以你非我莫屬了。」容容笑著望著她,說道。現在的你,無論我說什麼也沒有用了。無論如何,在你想清楚之前,我都得幫你保管著你。
玲兒錯愕地望著此情此景,不禁汗顏地拍了拍犯疼的頭。
這種無奈之舉,虧你想得出來?
不過這樣一來,你非當姑爺不可了,這樣也好,雖然傻了點笨了點幼稚了點,但好歹也是雲翼第一才子,而且儀表不凡。
想著,玲兒不禁欣然滿意地望著耍無賴的她,轉即轉身向鸞府奔走而去。
以防萬一,我得打鐵趁熱,趕快告知老爺,讓老爺趕快把事情給辦了!
「你這混蛋!」
鄧海怒不可遏地揮拳向她,慌亂間只見青青揮手向她扇去,一聲『啪』鏗然落地,鄧海驚眸愣在原處,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動手打人的她。
「你太過份了!」
語落,青青轉身跑離。
除了這個理由,我已經想不出任何理由,讓他放下我安心去與別人成親了,現在事情變成這樣,我該怎麼辦才好?
容容捂著被打的臉望著青青漸漸跑離的身影,身旁陰影發冷地籠罩而來,容容心中一怔地即時轉向身旁,只見他詫異地望著遠去的青青,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攀欄而走。
回神間,鄧海怒不可遏地扭頭找她算賬,只見欄杆之外她那逃走的身影,鄧海暴跳如雷地衝她怒吼著:
「你給我站住!我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