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池中物之我要自由妃 糾纏情,理何斷 第三百三十四章問嫁
    豆坊

    清風徐來,石階不遠枝葉茂盛的梧桐,輕風嬉戲綠葉間,悉悉響著。紅姐攏起垂耳青絲,臉龐背風而轉,細眉緊鎖著緩緩踏階而下,落地沉重。

    回首屋中,想著那留下的字條與臨行時的畫作,眉梢不禁更緊起,一個人會去哪裡呢?現在世道這麼危險,怎麼辦才好?

    梧桐樹下,愁影掠身走過,軒轅玄抱手倚在樹身,斜眸看著地,斜光中她的影子劃過地上,抬眸看著她,立起身子從樹後走出,靜置衣飄逸著。

    紅姐聞聲腳步身體頓時警覺著,斜睨身後,見他遲無動靜,蹙眉轉身,目光銳利刺去,迎面他的臉,紅姐怒眉,擲袖展掌,側身冷轉過,凝視前方,語氣冷淡說道:

    「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進一尺,你就離一丈,我不覺得我哪兒惹你厭惡了?」軒轅玄迎眸她的冷淡側顏,心中又一次傷落,還是無法進入她的眼裡,雖然知道很困難,但、、、、、、那不變的冷淡,哪怕有一絲變化也好?

    「我今天沒有閒工夫陪你。」紅姐不耐煩地蹙目看著他,眼眸一絲慍怒。

    「軒轅暻現在扶風鎮上。」軒轅玄斜視看著她,微蹙著眉宇,啟齒提醒說道,「他在找你。」

    「那又怎麼樣?」紅姐移眸盯向他的雙眸,冷顏開口說道,「這與你何干?」

    「只因為我始終認為你是靜相思嗎?你就如此一如繼往地拒絕我的好意?」軒轅玄望著她那事不關已的模樣,心中一絲怒起,疾步握住她的雙臂,低沉說道,「如果你如此不珍惜自己,那當初為什麼還拚命想活下來?」

    「為了報仇,孩子的份,那靜相思的份,所以無論如何都得活下去。」紅姐怒眸瞪視著他,咬牙切齒地說著,「即使成為藥人,受盡無盡煎熬痛苦,也絕不能倒下的毅力就是報仇,我,身上的流淌著的每一滴血,都不是靜相思的,而是那死醫紅血兒注入的,一滴一滴的恨,一滴一滴的仇組成的。」

    語落,紅姐用力地推開了他,軒轅玄趔趄地退了幾步,蹙眉垂眸無力著。

    「所以別在我身上找她的影子,我已經忍無可忍了。」紅姐掠身而過,幾步停落,啟齒字字警告,起步走向街道。

    一次又一次的冷漠,一次又一次的無情,為什麼他還是一如繼往,為什麼還要如此糾纏不清,為什麼他心中她的份量有那麼重?

    可惡!

    「怎麼辦?即便是這樣,我還是無法放任你不管。」沉落的衣裳迎著此刻微寒的清風飄蕩風中,腳步聲越走越疏遠,聲音卻在耳中越沉越響,軒轅玄神情沉重,眼眸在黯淡中逐漸清晰起來,他啟眸目視前方,啟語說著,轉身抬眸注視著她的背影,目光堅定著,「你可以不是靜相思,但我不可以不愛你。」

    紅姐聞聲一怔,斜睨一眼身後,回眸清冽。

    愛?滑稽!

    「若是回園,就先做好應付的準備,玄衣人現園外等候著或也許已經往這來了。若是去找她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她的下落。」軒轅玄望著她漸遠的身影,啟齒著。

    如果真的是如你所說的那樣,那她眼前溫柔的你就不會存在了,我一定要把你藏起來的那個真正的你找出來。

    「她,你知道夜幻的下落、、、、、、難道是你?」紅姐聞聲瞬然轉身蹙目望向他,懷疑著。

    「我可以帶你去找她,但我有個條件。」不論你把我想得多卑鄙都不要緊,只要你能回來,一切我都心甘情願,即使那時你還是無法愛我,也無怨無悔。

    「卑鄙!」紅姐聞聲威脅,怒眸瞪視著他,嚙牙冷語著,「如果夜幻有個什麼閃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福康居

    院中,抬起手間,指尖清水滴落著,容容翹起小指,伸向青絲攜風戲癢著的臉龐,撓著,手落間,發現沾水髮絲貼上了臉頰,容容難受地又翹起小指去勾攬著,此時秋辰俯身溫柔地伸手臉龐,指尖輕走臉上,輕攏青絲轉入耳後,容容驚眸側轉注視著他那溫柔的臉,笑著感激著,心情舒暢地回眸木盆,繼續搓洗起了衣服。

    秋辰起身凝望著她,腦中回想著她講訴的與公孫暻的相識的全過程,不禁心安下,看著她,她的那種毫不設防的心,讓他不時擔心起來,沉默須臾,啟齒說道:

    「別再和他有過多的接觸了。」

    「嗯,為什麼?」容容聞聲抬眸疑惑著,繼而又開心地低眸勤洗著衣服,「嘿咻嘿咻,不錯不錯,努力努力。」

    「聽起來,他很不簡單,我不想你有危險。」秋辰見她完全沒有認真在聽,蹲身她面前,伸手移轉她的身體,目不轉睛地對著她,嚴肅地說道。

    「好,我盡量。」容容眨巴著雙眼奇怪地看著他,看著他眼中的擔心,啟眸微笑地說著,轉即又伸手水中提起衣服向搓衣板,心情歡快地搓洗了起來。

    「為什麼堅持要為我洗衣服?」秋辰望著搓衣板前,如此開心洗著衣服的她,心中疑惑著。

    「因為我得先學會照顧你啊!」容容笑轉望他一眼,又低眸繼續著手中工作。

    「為什麼?」秋辰聞聲心中惑起,疑眸看著她,那夜的沮喪,昨日的突然不見,今天又行為異常,她是怎麼了?

    「因為以後我們要生活在一、、、、、、哦對了,我還沒徵求過你的意見。」容容洗搓著,頓時一愣,移眸眨巴著望著他,雙手脫離衣服,轉身正對著他,嚴肅其容,鄭重詢問道,「福康,我嫁給你好不好?」

    秋辰聞聲震驚,詫異雙眸盯著她,剎時回神,伸手握住她的雙手,凝視著她,詢問著:「為什麼?」

    這句話竟然可以從她口中聽到,真是太不可思議了,這是她的真心話嗎?

    「因為我想給福康幸福啊,不行嗎?」容容看著他,心情緊張地嚥了口口水,應該可以吧?

    「為什麼想給我幸福,因為喜歡我?」秋辰注視著她的雙眸,認真地詢問著。

    「喜歡是一定的,還有我想要製造你的微笑,不想再看到你冷漠的模樣。」容容認真地回答著。

    一直一直都希望著、、、、、、

    「請你嫁給我,好嗎?」秋辰心滿意足地握緊著她的雙手,啟眸笑容,莊重地詢問著。

    「嗯。」容容聞聲欣喜地點頭著。

    容容眨巴眨巴著雙眼,看著他一點一點地靠近著,兩人四目相對著,鼻息纏繞,容容容望著近在咫尺的秋辰,心砰砰直跳著,此時的他,溫柔的手撫摸著臉,手足無措的她,眼睫眨動的頻率越來越快,心中慌亂不已。

    秋辰的鼻尖觸碰著她的鼻,心慌的她立時閉上雙眸,心中緊張不已,感覺他的唇在貼近著、、、、、、

    「夜幻、、、、、、」

    紅姐推門迎眸那一剎那愣住了,瞠目結舌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身體嚇得動彈不得。

    我好像來得不是時候?

    門外的軒轅玄迎眸起身蹙眉轉來的秋辰,不時一驚,搖首難以置信地笑歎著,普通人嗎?

    容容尷尬地起身撓著腦袋僵笑地面對著她,心中惶恐著。

    死定了死定了,姐姐一定會為了離家出走的事,狠狠罵我一頓的?

    「你的臉、、、、、、誰打的?」紅姐回神看著衝著自己笑的她安然無恙,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只見她垂眸苦笑著移眸別處,左臉立顯一塊淤青,頓時一驚立時慌忙上前,小心地捧起她的臉,輕輕地觸摸著,望著她,蹙眉眸光怒星亮詢問著。

    「沒事,已經不痛了。」看著緊張又生氣的她,容容不禁愧疚地搖頭,低眸笑著安慰著,好像很生氣噢?讓姐姐這麼操心真是過意不去啊!

    「你怎麼回事啊?怎麼不知道保護好自己,連這點能耐也沒有,還遠什麼游啊?」紅姐蹙眉心疼著,轉而怒眸瞪向容容,氣急敗壞地責備了起來。

    「對不起。」容容立時羞愧地耷拉下頭,扁著嘴虛心接受著教訓。

    果然氣壞了!

    「一憶教的那些,你都記哪兒去了?」紅姐插腰,訓斥著,不讓你加深點記憶,以後也許還會犯同一個錯誤。

    「對不起!一時忘在腦後頭了。」容容聞聲怒斥,頓時埋頭更深了。

    完全沒想到我還有這麼一招,我真是傻子!

    「那些東西不是教過你放在哪裡了嗎?你不會又笨得都放在你那明顯的隨行袋裡了吧?」紅姐瞅著她腰間的布袋,伸頭頂起她的下頜,狐疑地盯著她,啟齒詢問著。

    「對不起,一定記住教訓,不會重複犯同一個錯誤了!」容容望著眼前恐怖的她,膽戰心驚著往後退開一大步,九十度鞠躬,怯語承認著錯誤,痛定思痛著。

    紅姐,好可怕!

    院門外稀疏往來行人街道走著。

    軒轅玄搖著手中葫蘆,仰頭暢飲著,揮袖一抹嘴後,身心舒暢著,葫蘆繫腰上後,移眸身旁負手凝神的他,笑眸回轉,注視前方,抱臂著。

    「真沒想到她口中的普通人竟然是你。」

    「你想說什麼,直說吧。」秋辰泰然說道,原來她口中的好人是他。

    「你真的肯為了她放棄一切,流浪天涯?」軒轅玄一眼他,嚴肅其容,直言不諱地啟齒問道。

    秋辰聞聲不明其意,移眸一眼他,見他神情肅穆,知道他並非玩笑,轉繼回眸街巷,須臾之後,開口問道:

    「容容她說過什麼?」

    「你不知道?真是、、、、、、他對你的身份知道多少?」軒轅玄見狀不禁搖首發笑,轉而嚴肅看著他,詢問道。

    「全然不知。」秋辰聞聲眉宇微蹙,頃刻之後,啟齒說著。

    那時的她,回答的話太讓人安心了,以致於讓我也不由得忘記了我與她之間還存在著這樣一個問題。

    「這也難怪她會那樣說了。」軒轅玄聞聲瞭然,蹙眉注視著他,疑問著,「你準備怎麼做?」

    語音盤旋空中,秋辰負手天空,擰眉靜默不語著。

    「現在的你已經到了不得不選擇的地步,可是、、、、、、他會給你選擇的權力嗎?秋辰,當你坐上這個位子的時候,你就該知道你肩上的責任有多重,重得讓你忘記自己的一切。你現在還不成熟,是贏不了他的,我看見的你的路只有一個,我想你也一樣吧?」

    軒轅玄神情沉重地提起腰上的葫蘆,邊打開邊轉身走向院子。

    「放棄她吧,這樣對你對她都好。」

    容容鼓著腮幫,坐在椅子上踢著腳,一個人玩著。一旁的紅姐正幫著她上藥,見她亂動不安分,生氣又無奈地伸手將藥放在桌上,啟手便摁著她的下巴,繼續擦抹著藥膏。

    「說了,福康幫我上過藥了,幹嘛還要再弄啊?我時間很緊啦,我還有衣服沒洗呢?」容容不滿地嘟弄著嘴鼓動著幫子,使勁地想掙脫紅姐的鉗子手。

    「洗來洗去都是那幾件,衣服都快被磨破了!分明是在玩,你看你的手都褪皮了,還這麼不亦樂乎?」紅姐不耐煩地伸頭腦門用力一敲,容容立時扁嘴,低頭揉著腦門安份了下來,紅姐看著她那雙浸水皺起的手,邊無奈著歎息著,邊繼續往她臉上塗藥。

    「我不回去。」容容突然襲眸迎上她,噘嘴語著。好不容易擺脫束縛,才不要又進牢籠呢!

    「不要一驚一乍的。」紅姐著實一驚,望著她那透著毅然決然的雙眸,無奈地歎息說著,「我知道,我會回去和她們商量放你自由的,在此之前,你就先住在這兒吧,我會陪你在這兒住幾天的。」

    「沒關係的,我已經向福康求婚了,我很快就要成為他的妻子了,我現在正在學怎麼當賢妻良母,沒時間陪你玩,你就哪忙去哪兒吧,哦?」容容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略感自豪地笑說著。

    「你、、、、、、你不是說你還小嗎?」紅姐聞聲蹙眉,低眸望著手上,心中不安著,莊主已經到了扶風鎮雖然目的不明,但主子的事他是不可能袖手旁觀的,怎麼辦?現在事情變得棘手了。

    「雖然是這麼想的,可是我想福康的幸福比較重要,所以就顧忌不了那麼多了。」容容聞聲,抬眸思索說著,轉而笑著講道。

    「只怕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靠牆靜默聽著的軒轅玄,起身轉向門口,望著欣欣容的她,啟齒潑泠說道。

    紅姐聞聲回眸,蹙眉起身,冷眸盯著他警告著。

    看著步入視線的他,耳中他的話不禁也突然變得沉重了,容容雙眉漸漸顰起,疑惑問著。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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