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記起來了嗎?當日在朕面前,下賤淫。蕩的模樣,對了——忘了告訴你,把你送去獨孤鴻那的人可是朕,他不是很喜歡你嗎?朕不過是成人之美,將你打暈,然後命人將你放到他的床上,那夜,舒服吧?二弟他一定能讓你欲仙欲死!」本以為,朕能因此將你折磨至死,卻不料,你竟然愛上了二弟。哼——他也真是沒用!可沒關係,朕,一樣可以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
他狂笑著,一張明明長得妖嬈的臉變得猙獰可怕。
然而白汐就像被人說起了陳年往事,腦袋一直疼,漲疼得彷彿就要爆炸。
儘管她不是真正的白汐,可她終於明白,為何自己會穿越在白汐的身上了,原來千年前的白汐是被令狐堯無意中打死,然後正巧她在睡覺,就給穿越過來了,難道,一起真的就是命嗎?
冷壁說這是她的使命,其實只是巧合罷了。
沒想到,她竟成了千年前那個白汐的替罪鬼。
「你好卑鄙!」她強忍住疼痛,一張嫩白的臉上滲出了滴滴冷汗,用極致憤怒的目光瞪著令狐堯。
止住笑,用力一甩,被扣在手中的白汐被甩倒在地。
他高高在上的站著,俯瞰白汐,聲音暗沉:「你知道了又能如何?朕就是要讓你嘗嘗,什麼叫痛苦!不能與愛的人在一起,痛吧?哈哈——朕就是要讓你知道,害死婧兒,要承受多大的罪痛!」
「她——不是我害死的,害死她的人,是你——令狐堯!」
白汐虛弱地喘息著,喉嚨乾涸難受,總感覺還有東西梗在喉間,頭有點沉沉的,看著眼前的東西都是十分的模糊。
「賤人——」
一巴掌迅速地往白汐的臉上揮下去,啪的一聲無比的響亮。
白汐只感左臉一陣疼痛,頭更加的暈了。
她堅強般又抬起頭,扯動已經溢血的嘴唇,冷嘲熱諷:「像你這樣的帝王,永遠都只能失敗!」
話音才落,又是啪的一聲,再一巴掌落在了白汐的臉上,這一回,是右臉。
「賤人,說啊——繼續說啊,你向來不是口齒伶俐,能言善辯嗎?朕命令你,說啊!」令狐堯幾近瘋狂地咆哮,薄唇揚起,玉青色的眸子更是一刻也不離開白汐的臉。
裡面,全是對白汐的厭惡以及憎恨。
「你永遠——都不會得到幸福!」
她咬牙切齒,支撐在地面的手已經使不上任何的力氣了,撲噠一聲,整個身子又摔落在了暗石地面上。
「不會——絕對不會——」她嘴上呢喃著,視線更加的模糊,朦朧間,她看到令狐堯半蹲在她的眼前,嘴邊含著一抹殘忍的笑:「賤人——不是想知道真相嗎?好——朕告訴你!」
他忽的坐在了白汐的旁邊,開始侃侃說道:「本以為那一戰必定凱旋而歸,可惜,三弟信錯了人,既然相信二弟的話,接近冷逍,還把你給留在了軍營中,誰不知道,那一戰,其實是不需要你的,誰讓你是冷鳶的太子妃呢?誰讓你——是二弟最愛的人?還是三弟的最愛呢?朕不明白,為什麼,朕的兩位兄弟都要愛上你,你如此的心狠手辣,蛇蠍心腸,他們怎麼就能喜歡你?!」
他的聲音微微緩和下來,甚至夾雜著對軒轅逸的愧疚,白汐越聽便越感到震撼,多想起來,大聲質問他,為什麼要殺死逸,為什麼!
可是,她就是半點力氣都用不上,就這樣軟弱地趴在地面。
「後來呢?為什麼要殺了逸?」她的聲音氣若游絲,稍微有點風吹草動便能將她的聲音給淹沒。
「開戰前一日,二弟傳信說要結束細作,帶你重返霸國,朕允了,可你與北國的大皇子就在那日出現在朕的面前,霸國與北國的大皇子合作,扳倒北國,簡直是如虎添翼,勝算高上一籌,對於你,朕以為,只要在交換時,將你永遠留在北國,那麼,三弟與二弟便能將你完全忘記,而你,便永遠都留在了北國。可朕——萬萬沒想到,竟在出發的前一刻,讓朕看到了他們二人通的書信。竟說要殺了冷逍,帶你遠走,你可知道,殺了冷逍,意味著什麼?那可是朕的一顆大旗子啊!他們都知道——都知道的,朕也知道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只是保全你罷了,哈哈——」
他乾澀地笑著,玉青色的眸子裡,淚光閃閃。
那一刻,她終於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當日,因為冷鳶說的那一番話,激起了令狐堯心中本就充滿怨恨的心,相信冷鳶所說,一箭刺穿逸的心臟。
其實,令狐堯早有預謀不是嗎?要不然,箭上為何要塗了毒?
他是那樣的恨自己,如果獨孤鴻與軒轅逸帶她走,那麼,他也一定會像那日那樣,選擇毀滅,只是,死的人不會是軒轅逸,只會是她自己!
「所以——你就選擇殺了逸。你以為,他要背叛你,是嗎?」
那一刻,她終於發現,眼前這個男人是那樣的殘忍,冷暴。
連自己的結義兄弟也能殺害。
突然,他側過頭,雙眼冷冷地盯著白汐:「害死三弟的,是朕,也是你最愛的獨孤鴻,若不是他秘密傳信給三弟,朕便不會殺了他。死的人,會是你!」
不知為何,聽完令狐堯所言,她的心竟舒了一口氣,很舒服。
她一直都以為,獨孤鴻並同令狐堯害死逸,可這一刻,她發現不是之後,竟然感到那麼的輕鬆。
很想立馬就見到獨孤鴻,跟他說上一聲:對不起。
「害死逸的人,也許是我。」
她苦澀一笑,勉強地扯動著朱唇,顯得蒼白無力。